两个人算是客气地掀开了遮羞,接下来是要一上一下,还是一前一后都是心照不宣的事了。
安佑武提议先回到出租屋里洗刷一下,因为他今天太累了,一身都是味,于是两个人默契地将残羹剩饭收拾了一下,都心不在焉,心怀鬼胎,借着醉醺醺的状态故意碰着肢体,期待着接下来的较量。
傍晚的到来,让这个集贸市在经过了一整个白天的呦喝之后,临近夜色,商铺多有歇业,赶集的人也寥寥无几,几乎没有人去在意春儿的后面带着一个人,更何况她经常带着人。
她拎着大小垃圾,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西装革履,帽子压得很低,遮盖了五官的男人。
熟悉春儿在干什么行当的店铺主们,都习以为常,她身后会跟着陌生的男人,那是她谋生的行当,便也都见怪不怪地自顾自,应付着晚餐。
春儿将垃圾处理完之后,带着安佑武朝自家的出租屋走去,再一次路过那个金店的时候,安佑武又给了春儿一腚金子,让她进去帮忙兑换一下。
他说他这身酒气有点理不清数字,晕乎乎的话,可能会被老板挤兑,缺斤短两地贪掉钱,尽量表现得摇摇欲坠,不胜酒力的样子。
于是春儿又拿着小金块进了金店,出来的时候手上捧着大几千块钱。
安佑武只取了其中的一半,另一半直接塞到了春儿的手上,这种豪放和大老板该有的阔气,架子,瞬间又让春儿迷妹得不行。
她那本就贪财和慕强的心理,此刻哪怕是安佑武想在这条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找个漆黑安静的角落搞那事,体验体验刺激,她甚至都不会觉得为难和无理。
眼前这个小老板实在是太有样子和男人味了。
出手阔绰的春儿也见过那么一两个,但是能阔到像眼前的安佑武,她感觉这辈子不可能在见到第二个了,这是一个活主顾,一个命中的大贵人。
于是人忍着忐忑的心情,捧过了钱,看着安佑武醉醺醺,要倒要倒的样子,便也热心地搀扶着,完全没有一丝顾忌和多疑,拉着人便往她的出租屋方向走去。
出租屋。
开了门,进了家,安佑武便冲到了厕所里一个劲地呕吐,他十分难为情自己不胜酒力,一个劲地夸着春儿好酒量,竖着拇指顶呱呱,借着酒劲,便开始说起了胡话;
‘他想要把春儿带在身边,他有许多生意的应酬,需要酒局,就不知道春儿有没有这个兴趣,他要春儿当他的小秘书。’
听到这里的春儿,又感觉自己的人生豁然开朗,命中富贵来了。
她哪里会不同意,嘴巴上虽然没有应下来,是因为此刻安佑武吐得有点难看,脏兮兮的样子,心中已然是乐开了花。
只顾着要把自己温柔体贴展现出来,端了一盆温水,先给他擦了脸,又主动地帮安佑武解了衣扣子,拉着人坐在那一间不大不小的厕所里,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各种味道,确实有点复杂。
安佑武告诉春儿,这段时间他一直呆在那个闷热的矿山区挥着工程,所以也顾不上每天的洗刷,才会匆匆忙忙回到集贸市,换了这一身干净的西装参加会议。
因为接下来他要应付澜州市里来的领导,关于澜州市扶持千湖镇养殖基地的项目,进行公开地招标,什么什么之类官场高端的鬼话。
让这个只活跃在社会最底层的小女人,哪里懂这些大生意的项目,却也愿意耐心地听着,认真地帮着安佑武撮着背。
此刻,春儿认为自己就是眼前小老板的女人,他就是下半辈子的依靠,妥妥地没有一丝生疑了。
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能收收心,不再干着这一些白天见不得人的事,可以安定和有物质的保障生活,做一个守妇道的小媳妇,不管眼前这个男人说了什么,她就是愿意听,听不懂也愿意看着他说。
春儿也没有在意安佑武讲了多久,甚至讲着讲着停了,她依然脸上挂着笑容,穿着贴身短袖,扎着头发,认真地帮他搓着背,搓着身体,直到安佑武一动不动地看着人,春儿才贸然地抬起头,安佑武已经蓄势待发了。
这一副要吃人的举止神态,已经表明白了安佑武此刻内心里的火,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而这一边蓄势待发久了的春儿,也是敞开了大门,等得够久了。
就差没把‘欲望’两个字明白地写在各自的脸上,看明白了的瞬间,突然肆无忌惮地相拥起来。
燥得不行的安佑武,发狂地把春儿身上的衣服挑得一丝不挂,拼命地嘴起来,滑溜得像蛇一样的舌头,湿哒哒地从嘴到下。
安佑武变换着招式,把春儿当女王那样高高地拱起来,先把人抬上了九霄云外,彻底把这个女人内心那一堆干柴点上火,让她熊熊地燃烧起来,气血上脑。
春儿是知道安佑武是个男人,他有这个需要,通常的剧情结局是自己只吃个半饱,伺候男人吃个全饱。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厉害和不同之处,打破了春儿完全刻板的印象,他的技巧和能耐就像今天晚上那一桌饭菜一样,那两瓶白酒先灌了自己一瓶,体验了一把前所未有的酒劲。
此刻缠绕在一起的双方,春儿没有费多少心思和气力,却先被安佑武制服了。
要是说安佑武前面告诉春儿那些关于发家的事迹,还要待日后一件件去验证和对症,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在性趣上的能力,实在的行为,就真的是让春儿刮目相看。
她已经举止不受控制,颤着身,神态迷离地看着安佑武,这一个短命鬼,拼命郎,脱了个精光后,身材短小的小男人,确是这样的精干和无所不能。
强硕的身体跌出两个影来,随着春儿的身体越发慌,眼睛里的视野模糊,春儿已经头晕目眩,甚至没办法再要去看清楚安佑武的表情。
她现在连顾及身体里的感受都来不及,完全麻木不仁。
整个身体挂在安佑武的身上,要咬破了下唇,内心在‘不要’和‘不要停’之间一直重复地喊着。
瞬间又上了九重云霄之外,捅破了宇宙,春儿终于感受到了伊甸园里亚当和伊娃偷吃那苹果的真正快乐。
原来,多年以来,虽说见惯了风月情场,逢场作戏,今天的春儿才悟到了新境界,感同身受,理解到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小老板,并不见得每一个男人都只会短跑,眼下的这个小老板,就是马拉松级别,马拉松加跨栏项目。
再经历了重重眩晕之后,春儿被安佑武丢到了沙发上,发酥发麻,血气翻涌,感觉自己快不能活了。
不等着她喘口气,安佑武就像一个巨人一样,挺着杆子直立在沙发上的春儿,浑然不动,真是的压迫力十足,他掐住了春儿的脑袋,朝着自己的身体按了下去,仰着头,深深地喘了一口怨气,就此舒畅...
孤男寡女开始拿出毕生所会的招式,变着来,用行动证明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你先喊歇一会,就是我先喊不行。
一个半小时之后,两个身体累得气喘吁吁地卷在一起,就动物世界频道的那一阵耳熟能详的广播声,春天到了,万物到了交配的季节...
两条环绕在一起的水蛇,还在如胶似漆地磨蹭着,大有谁也不服谁的架势。
安佑武在春儿的身上挑着食,小女人昏昏欲睡,脑袋被气血冲昏过了头,有一口气没一口气地喘着,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今天晚上一次又一次被安佑武抬上了云霄。
这个男人简直是太能干了,她已经想不出能有什么好词来形容眼前的安佑武。
另一边,出租屋的外边。
这期间,那群在搜寻安佑武的治安巡逻队,从白天忙活到晚上,还没有善罢甘休。
就在安佑武和春儿同时喊停的时候,两个人卷在一起歇着缓口气,竖着听到了出租屋的两边有搜查临时居住证的声音。
紧接着便听到了客厅外的大门,锁头有被翻动的动静。
安佑武在好奇的同时,身边原本趴着不动的春儿,像被人突然烫了屁股一样,猛地坐了起来,惊讶地朝着客厅外的方向望去。
有钥匙在翻动着插孔的声音,动静越来越急促,她知道这是谁来了。
便一把手抵住了安佑武的嘴巴,强烈要求人安静,用手快速地指了指房间里的卫生间,拉着安佑武,连扯带拽地推进卫生间里,回身急急地望了一圈,把安佑武的公文包也丢了进去,把卫生间的门带着拉上,里头的人立刻心领神会地扣上了铁栓,纹丝不动。
此刻外面的安二狗恰好已经打开了春儿的出租屋大门,径直地走了进来。
原来安二狗带着治安巡逻队,负责到这片出租屋区域的摸排工作,以往,安二狗经常在春儿这里过夜,他有春儿配的钥匙,反正路过也不白路过,正想顺便进来吃一嘴,解解馋,还真是冤家路窄,不期又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