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小说 > 都市 > 狂啸 > 第二十一章 不信命的村长糊涂桶

第二十一章 不信命的村长糊涂桶(1 / 1)

正如安二狗的媳妇,娟妹子猜测的那样,今天早上出门的安佑武,并不是凭白无故地出现在东湖村的集贸市,他确实是跟踪了安二狗,突如其来又碰见了赵象龙和王大福。

这一前一后,这突如其来,警察又找上了安二狗,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警察肯定发现了什么,要安二狗配合。

安佑武蹲在石堆上叼着旱烟,死寂地理着逻辑,他有没有想要报复安二狗,答案是肯定的!

任凭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安二狗差点让他身败名裂,所以他要先摸排安二狗的行径和其他不为人知的习惯。

于是在安二狗举报他杀人的第二天,安佑武后脚就跟随他去了集贸市。

了解到了安二狗在那里有个小家,他为那个发廊小姐租了个房子,瞒着老婆在外面挣外快,养小老婆。

又撞见了前去找安二狗的赵象龙和王大福,赵象龙突然追着自己,那么他们肯定是掌握了一些证据,只是还不到抓人的时候而已。

安佑武利索地理了一下逻辑,掐灭了烟便往家走,他打算换个方向,捻了另外一个主意,又或者...两个。

此后的安佑武几乎就没怎么出过家门了,每天的院子门打开,也只是媳妇林芳抱着孩子安熙,到村小卖部买点菜肉瓜果,正常地小老百姓起居生活。

村里村外都道安佑武娶了个贤惠的媳妇。

她本是个水灵灵的人,即便生活在这贫穷的渔村里,那梳着大长辫子,穿着阔袖直筒裤,依然掩不住那股天生丽质,骨像和身材比例都是耐看的那种人。

加之人善和谐,待人亲和,即便是经历了昨天前天,安佑武被告发杀人藏尸,这个贤惠的主妇就没有受到影响一样,置若罔闻地出门,该微笑微笑,该亲切打招呼地打招呼,根本就像没事人一样。

这一天的二狗媳妇也是瞅着了机会,忙前忙后地替林芳张罗起来,又是道歉又是递茶送果,差点把林芳当庙里的祖宗供了。

“哎呀真好看!”娟妹子从林芳手里接过女娃,也不客气问一句怕不怕生,女娃立刻‘哇哇’地大哭起来,弄得林芳又为难地把孩子抱回去。

两家人处境本就尴尬,这个时候二狗媳妇又是这一番琢磨不透的热情,让林芳有些为难,奈何孩子哭得有点凶,遂温柔地安抚起来。

“是叫什么名字来着?安心?”娟妹子贴心地问候道,挑逗着粉粉的小脸蛋,可稀罕了。

娟妹子没生出孩子来,村里传闻是安二狗那根子不行,从小死心眼,父辈爷辈都爱偷鸡摸狗,他也戒不掉这性子,祖上无德,功利虽有,但后嗣绝。

“安熙,康熙的熙。”林芳认真地回复道,她是一个母性极强的人,为了怀中的孩子,她能忍受得住一切。

“哎呀,好名字好名字,这孩子是以后要当大官的。”娟妹子抬哄道,林芳笑了笑,抱着孩子转身继续走。

“上天有好生之德,赐了这么一个好娃娃,你和安佑武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摆的酒?”娟妹子顺嘴问下去。

林芳本喜气洋洋,刚想开口,笑容在抵触到娟妹子的瞬间迟疑了下来,脑袋像被电到了一样,迅速地反应起来。

一瞬间仿佛看穿了娟妹子这张笑脸的背后藏着一把刀,带着什么目的,林芳也是心细的人。

更何况,安耀武和她在澜州市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的,会招惹来什么她心里惦记得很。

关于她和安佑武是怎么认识的,怎么结的婚,任何人都没必要知道,也不能知道!

突然就被二狗媳妇这么一寒嘘,碰了林芳那根最脆弱而敏感的神经,抵触起来了。

此刻娟妹子不仅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反而变相地让林芳谨慎起来,娟妹子问了不该问的。

“正常工作认识的!”林芳冷漠地回了一句,不想搭理人了,抱着孩子大步朝前走,慌里慌张地离开。

背后的二狗媳妇也是别有心机地看着人,眼中闪着坚毅,带着咄咄逼人的气色。

显然,在她看来,要想撬开安佑武身上的秘密,这个女人绝对是关键,无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她便跺了跺脚,朝自家走回去。

安二狗自接到赵象龙和王大福的委托之后,开启了终日盯着安佑武的行动,哪怕是他出院门来透口气,抽根烟,安二狗都会远远地看着。

这马大哈,也不找个地方躲一下的侦查行为,终日趾高气扬地活动在安佑武的面前,标榜自己的存在,就差点要告诉安佑武,此刻他有警察罩着,他什么都不怕。

安佑武哪里看不明白,始终是淡定地叼着烟,关紧院门,在里头敲敲打打,磨磨铁具,锄具。

他出过最远的门也就是到田坎边扒点地,撒点种子浇点水,两点一线,从不偏离安二狗的监视范围。

甚至有一天,安二狗觉得安佑武在田里扒的那点地皮有问题,疑神疑鬼地挖了一米深,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又得硬着头皮把翻开的土盖回去。

气不过的安二狗一泡尿抖着手,像狗在圈地盘一样,边走边撒,浇遍了安佑武的田,熏死这些刚发芽的种子。

而安佑武就跟没事人一样,把泥土倒腾一边,继续播种。

安二狗每天都去尿,周而复始,以至于一个月过去了,安佑武种下的种子,一边发不出牙,因为安二狗滋的尿太黄了。

除了清晨和傍晚到田间浇水,除草,剩余的时间安佑武会把自己关在院子里,打磨那批木材,把每一根木材削得尖尖的,并打造出了无数把刀械,小件的,大件的,锋利无比。

此刻他心里压抑的秘密,除了他自己,似乎媳妇林芳也能看出来一些,他这是在酝酿什么,在他那一扇深不可测的城府里,秘密地打造什么。

眼前这些锋利的东西,反着光,简直刺眼!

安佑武有股偏执,喜欢倒腾这些带着锋利的东西,在他精敲细啄之下,使得原本的锋芒更加摄人,代表着终结的意义。

他有强迫症地把这些尖尖,锋利的东西从大到小摆个整齐,像是在举行狩猎前的仪式一样,能杀多少猎物,取决于多少手段。

林芳每日都提心吊胆地生活着,安佑武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呆了一个月,磨着安二狗的耐心,等着天时的到来。

这一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安二狗就疲于去跟踪安佑武了,他舍不得集贸市的小老婆,整日没羞没躁地唧唧我我,要搂搂抱抱,要老婆亲亲,渐渐地把安佑武不当一回事。

不知什么开始,安佑武总会在田间眺望着村里那一片竹林,竹林的前面就是葫芦庙,自那晚被安佑武推了墙,村民又凑了好些钱,重新把它修缮起来。

竹林里有一块小空地,上头修建着一个公共的粪池,旱厕,隔墙开两边,一边男,一边女,垒着几块转头,方便男男女女蹲上面排泄。

他看着村高官,中湖村辈分排行最高,资格最老的安世伟,外号‘糊涂桶’一天要跑几次旱厕。

‘糊涂桶’手里终日拎着一瓶劣质的几十度白酒,除了祠堂村委召开什么会外,‘糊涂桶’都会带着儿子‘傻大舅’负责整个村的垃圾,收集,运载到几公里外的河岸上倾倒。

上了年纪的‘糊涂桶’落得好些病,村医说他再这样肆无忌惮地喝下去,要活不久了。

但是‘糊涂桶’有自己的人身理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把村医生的话当屁放。

早年死了老婆,没了婆子招待这个家,总是臭烘烘地飘着一股味,加之只剩这么一个傻儿子,终日破烂尽往家里捡,‘糊涂桶’也是不闻不问,他似乎看明白了这条命的尽头。

唯一一点盼头就是安二狗从镇政府那里传达点什么东西,有什么补贴福利的,这两人总会狼狈为奸,克扣村民的补贴供自己快活。

糊涂桶的家里藏着一整箱一整箱劣质的白酒,安二狗孝敬的,盼着他早点死,好扶正他这个副村委,名正言顺地敛财。

这不喝到这个份上,‘糊涂桶’渐渐觉得自己吃不消了,他每天都要跑几趟旱厕,并且在那里疼得嗷嗷叫。

从村医生那里说出来的八卦,‘糊涂桶’的皮燕子挂着几串肉球,没日没夜疯地长。

气急败坏的‘糊涂桶’不信医生只信命,像割韭菜一样,每天要给它薅平一次,一天不薅路都不能走。

这久病成疾,痔疮肛瘘齐发作,他始终不信命,嚎是一回事,疼是一回事,割又是另外一回事,吸引着安佑武整日在河岸对面盯着他看,听着他嚎。

这一天傍晚,安佑武并没有出门去干农活,而是对着他抛磨得铮亮的刀械发呆,饭只扒了两口,愁得林芳在一边干着急,她预感到什么了一样。

因为安佑武的情绪反常得厉害,天飘起了雨,天空上划过一道闪电,接着惊雷滚滚。

“你去哪里?”林芳抱着孩子,担忧地看着人。

安佑武并没有回应她,急得林芳抱着孩子堵在院子门前,不让他打开大门。

林芳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乞求他能有点怜悯之心。

安佑武野蛮地把人推开,扛着锄头,藏了小刀,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于是小雨渐渐下成了大雨,然后是滂沱大雨。

竹林的旱厕里,‘糊涂桶’戴着竹笠,又是疼得哇哇叫地蹲在坑上,雨声盖了整片竹林,风声鹤唳。

这个时候没有人要出来旱厕,因为旱厕是露天的,浇着雨。

他在莽着和自己对着干,像以往一样不信邪,不信命,脱着裤子,皱着五官眯着眼睛地嚎,拉不出来,像卡着刀片玻璃碴一样,疼!简直太疼了!

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脑门响得厉害,闪了脚跟,后栽进了粪坑中。

人还没喊出声来,雨水混合着粪水拼命往他嘴巴灌,四周围都是黏糊糊的踩不到底,挣扎了一阵,‘糊涂桶’消沉了下去,成全了他的‘生死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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