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不过非要说起来的话,当初被你当做武器乱甩,我就有了想要见到你现在这种样子的念头。”果然,开洞这个家伙,不止小心眼报复心还强,那么久的事情还记得,甚至让星昴都差点没绷住。
“你这个家伙……不过,你不应该在井中彻底溃散了么?而且你又是如何控制自己的身躯,他应该还在你体内吧。”
“是啊,本来我也以为自己应该是醒不过来了,毕竟在胸口长出一颗樱花树来,可真是难受,不过似乎我的时间流速相对你们来说,更快吧,就像是之前的沙漠世界那种,应该是佳爱琉酱做的小手脚,所以在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醒了。至于你说的他,或许可能是忍受不了我脑袋上的洞,就飞走了吧。”
听着对方毫不介意的说法,星昴,不,是嘘言罪像是彻底明白了什么,似乎有些叹息般的看着自己身上还在沉睡的飞鸟井。
看来在自己进入井中的时候,木记在外面也做了很多事情。
随之抬起了眼睛,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耳边就出现了嗖的一声,肩头一同,随之枪响了,“抱歉,毕竟你的催眠能力我也是见过的,可不可以就好好待在这里,也不要看我,等着最后神探,不,应该是英雄们的归来呢?”
此时他身上的飞鸟井有了要苏醒的动作,而星昴就算是身上开了洞,也却依旧极为淡然的说着,“的确,不过你觉得手上多了把枪,就能压制住我了么?与之相对,我倒是有个有趣的想法,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等到众人终于苏醒过来后,却发现自己依旧在原有的位置上,不,应该说是在失去意识,进入井之前的位置上,似乎没有任何移动。
更让他们诧异的是,嘘言罪和飞鸟井博士彻底消失了,就像是从未存在他们般。甚至之前在仓留下了作战的痕迹都不见了,就连本部的人却全部都忘记了这件事情,不应该说是只有井端的人加上鸣瓢、小春以及开洞等人,还存有之前的记忆,一切都如同做梦般,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件事,或者说是忽略掉了。
或许之前真的只是一次梦?本部并没有突袭了仓,似乎整个事件,以早濑浦局长作为J·W逮捕而告终,百贵被释放了,一切都是HappyEnd而告终。
但终于在一次睡眠之后,他们内心不由涌出了某种恐惧,在这个梦中,他们每一个人都来到了仓,而在井端之上,看到了那个根本无法不能作为证据的刺眼语句。
“从这一次的实验来看,似乎我的计划依然不够完善,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光就作为给你们的奖励吧,好好体验和感受这个残酷的世界,我会回来的。对了,顺便还是给你们留下了一个小礼物,期待下一次相遇。”
此时他们才突然意识到,当初控制他们身躯的黑嘘言,又去到了哪里?!
可是此时每个人心中,却都扎了一根刺,关于嘘言罪,关于他的计划,他实施的犯罪行为,就算是经历了这一切,依旧完全记得的他们,却根本拿不出一个除了人证之外的证据。
嘘言罪就像是十一年前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唯一的区别,是这一次带走了飞鸟井木记。
“真是完败啊,就连博士都被那个家伙彻底带走了。”
“不能立案么?”
“最多只能当做飞鸟井博士的失踪案,要真的说出来,好的情况也是当做集体幻觉,差一点就会被当做神经病吧。不过更糟糕的是,嘘言罪的信息完全被注销掉了,甚至从博士留下的话来看,她也是自愿跟着离开的。”
“只是,他还是要回来的吧,那个时候……”
还记得这件事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嘘言罪给他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虽然在现实中,对方也只是普通人……不,应该说是有着特种兵作战素质的家伙,甚至开洞都用枪对准了对方,却依旧被直接给打倒了,甚至还有闲心去处理自己伤口留下的血迹。
简直是一个滴水不漏,深不可测的男人。
更何况人怎么可能不睡觉,甚至只要下一次,对方直接在夜中行动,能不能阻止对方还是另一说吧。
“不过,看他留下的信息,应该短时间不会回来吧,说起来,那个家伙,难道还是个外国人?”
“谁知道,但这件事,对于鸣瓢和本堂町,似乎是很大的打击吧……”
另一边,依旧还在白色的监牢之中,此时背对着小春的鸣瓢,似乎是在看墙上的照片,只是后背有些微微颤抖。
“鸣瓢哥。”
长久的沉默,“……我会抓住他的,下次一定!”
他似乎是回应着小春的担心,但也是对自己说着,而本堂町却反而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笑着说着,“没错,最近我们收到了不少人说自己做连续噩梦的案子,似乎嘘言罪的影响不止如此,在和他的潜意识连接之后,已经有人开始能够接触到其他人的梦了。”
而此时鸣瓢才突然回过头,只是他的眼神极为寂静,甚至是某种死寂,甚至可以说是压抑着某种害怕,当然并非是对嘘言罪,而是再三失去自己的妻女,他怕自己内心的感觉会变得平淡,变得不再痛苦,那个时候,自己还能剩下什么呢?
至于另一边在监狱中的开洞,则是不由扬起了嘴角,然后闭上了双眸,最近,他也喜欢上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