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终于完成了,我说,你这破镯子啥用没有,炼化起来咋还如此麻烦?”
一个身着牛仔裤、短袖的黝黑青年对着手中的金色圆环抱怨道。
“放屁!还不是你太弱鸡?灵识外放都不行,否则就算是个刚筑基的蚂蚁,有我配合,炼化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一阵愤怒且粗鄙的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从这金属圈内发出,充满了嫌弃。
“呦呵~,我弱鸡?你能比我强到哪去?出了洞府火力全开,要是能坚持三分钟,我就承认,你,比我强。”这青年一脸鄙视,不以为然。
过了一会不见回应,青年继续嘀咕道。
“罢了,罢了,这大名鼎鼎的金刚琢,虽一无是处,但当个储物手镯还勉强凑合。”说着就要将金刚琢套在手腕上。
“滚犊子!老子堂堂排名第二的功德至宝,你拿来当储物手镯?小子,当心本大爷一琢敲死你。”声音再次传出,音量提高了几个分呗,甚至金刚琢本体都因愤怒在颤抖。
白寅辰缩了缩脖子咧咧嘴,呦~,这破镯子气性还挺大。
总归是自己新收的马仔,太过得罪也不好。
于是青年尬尬一笑,说道:“嗨!不至于,不至于,别这么大气性,以后你就是我的头号马仔了,跟着我好好混,保你灵气管够,不会生锈。”
这青年和金刚琢的对话怎如此怪异?既是大名鼎鼎的金刚琢,为何说一无是处,只能当个储物手镯?还生锈?什么鬼?
原来这里虽是地球,但早已不是洪荒那个金仙多如狗,仙人满地走的年代了。
如今的地球,只修枪炮,不修真。
没有灵气,金刚琢大部分威能都发挥不出来,更是得勤俭持家,不然真生锈了怎么办?
至于如今为何没有灵气,此事说来话长,稍后再叙。
看着金刚琢又闷闷的不说话,白寅辰觉得,这马仔不听话,将来指挥不动,闹笑话是小,出了安全事故是大,是需要教训,额,开导一下。
于是右手一抚下巴,双眼一亮,顿时心生一计。
只听他忽悠,额咳咳,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说老金啊,咱俩如今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怎能不合呢?作为头马,以后你可要听我指挥,好好配合啊。”
“凭啥本大爷要听你的?凭你炼气三层的高超修为?还是凭你这副黑不溜秋的磕碜样子?哼!以后你听本大爷的还差不多,有大爷我的指点,将来渡劫飞升,成就仙道,不是梦。”金刚琢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说出的话也是损妈来给损开门--损到家了。
白寅辰已经习惯这破镯子的脾气,什么讽刺?什么人身攻击?如未听到一般,那叫一个唾面自干。
“哎~,老金啊,话不能这么说,当下世间没有灵气,没有修真者,此时,修为高低并没有什么意义。
对我们而言,最重要的事莫过于想办法复苏灵气,或者在没有灵气的情况下飞升仙界去与师尊汇合,要解决这两个问题,不是靠修为如何,而是要靠这里!”白寅辰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指了指脑袋,继续侃侃而谈。
“这两件事,非大智慧者不可完成,故而,我认为你应当听我的。”
“啥?大智慧者?那不就是说本琢我吗?本大爷坑过的仙,比你这辈子见过的人都多。论智商,你,差远了。”金刚琢傲然回答道。
见金刚琢如此自负,果然按自己所想,逐渐入套,白寅辰更是摆出一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样子,用充满怀疑的语气问道:
“真的如此?”
“自然如此。”
“可愿一试?”
“有何不可。”看着白寅辰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金刚琢心中傲气更甚,夏虫岂可语冰?顺嘴就答应了下来,又觉得有些不妥,问道,“你打算如何试?”
“此事简单,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回答对了,以后我便跟着你混,绝不反悔,但你若回答错了,以后听我的,也绝不反悔,如何?绝对公平,童叟无欺。”白寅辰一副,“九十九三件,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的真诚样子。
金刚琢想着,怎么有点要被坑的感觉?他若问一个他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岂不是稳赢?不妥,不妥,不能答应,正要开口拒绝。
似是瞧出了金刚琢的疑虑,白寅辰赶忙继续说道:“莫急着拒绝,为了公平,我先说问题,你再考虑答不答应,如何?”
呦,还有这种好事,如果太难,直接拒绝不就行了,没看出来,这孩子还挺心善,懂的照顾我老人家,金刚琢一听,乐开了怀,连带着白寅辰的在其心中的形象中都改善了一丝。
“既然如此,你便问吧!”金刚琢带着一丝期盼的说道。
白寅辰咳了咳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问,有一枯井,井深十二丈,壁满苔藓,甚滑,蜗牛自井底攀爬而上,日升五丈,因壁滑,夜降四丈,问蜗牛几日可自井而出?”
“哈哈哈!简单,简单,此题看似复杂,实则每日仅爬一丈,故而十二日便可出井。哈哈~,这个小辰辰啊,以后你只要乖乖听咱的话,好处绝对少不了你的。”白寅辰话音未落,金刚琢便信心十足的说道,心情大好,连称呼都变得暧昧了。
“哎~,老金啊,你,答错了,哎!”白寅辰唉声叹气,一副替金刚琢感到可惜的模样。
如果是人类的话,此时金刚琢定是一副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样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此简单,怎会算错,小东西,你勿要耍赖!”
“老金啊,前七日,每日爬一丈不假,但第八日时,为何不能出井?是何道理?”
“自然是因为第八日还会下滑四......”金刚琢自信的声音戛然而止,再次目瞪口呆。
片刻后,金刚琢不太自信的声音响起,“我刚刚好像还没有答应你吧?要不,这题不算?重新再来。”
虽然有些耍赖,但说什么也不能如此便把自己卖了,金刚琢心中想道,下一题若我不能确定正确答案,便不再开口,直接拒绝,做琢要稳重,不能像刚才那样,嗯,如此便妥了。
咋脸皮这么厚呢,不羞耻的吗?白寅辰有些无语,但并不意外,这破镯子要是一次就认了,他才觉得奇怪。
“好!请听题,问,树上有七只鸟,用石子射下一只,还剩几只?”,白寅辰优哉游哉的问道,“此题可否算作之前的约定?”
金刚琢一听,这是题吗?这简直是对自己的智商进行赤裸裸的侮辱啊!
难道这小子想对本大爷我纳头便拜,但又不好意思,所以给自己找个台阶?嗯,如此便说得通了,否则没有道理啊。
“哈哈哈,可!便以此题为准,我若答错了,以后自然听你的,绝不反悔。你小子挺上道啊,以后绝亏待不了你,放心。”,金刚琢心情大好,已经开始许诺,刚才失去的自信,也瞬间回到体内。
“那,老金啊,你以为还剩几只?”
“七只射下一只,自然还剩六只。”
“可还要更改?”
嗯?这难道还会有错?此题可谓是简单到令人发指,比刚才那蜗牛爬井简单了不知多少,怕是三岁孩童都能答上来,想诈我?没门。
“不改!”金刚琢坚定的回答。
“哎~,可惜,可惜,老金啊,你,又答错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七减一便是六,任你说破了天,也是如此。”
摇摇头,没有说话,取出金刚琢内含有开启洞府法门的玉简,知晓如何进出洞府后,白寅辰带着金刚琢来到洞府外。
嘿~,你说巧不巧,正好一颗大树上有七只鸟儿正在蹲在树枝上,或叽叽喳喳,或摇头晃脑,或转头用嘴梳理羽毛。
白寅辰捡起一颗石子,功聚指尖,将石子弹向其中一只鸟,随即只见那只鸟儿从枝头栽落,其它的鸟儿受到惊吓,顿时一飞而散,树上空空如也,一只鸟也没了。
得亏金刚琢不是人类,否则此时定是眼珠子掉了一地。
“金前辈可愿赌服输?”白寅辰憋着笑问道,甚至连敬称都用上了,就怕这破镯子再反悔。
即使嘴角已经快要咧到后耳根了,白寅辰也未发出笑声,毕竟咱受过专业训练,除非忍不住,否则绝对不会笑。
金刚琢此时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懵的,什么情况?
自己纵横洪荒这么多年,坑人无数,连图老大和塔二哥都说自己天赋异禀,聪慧过人。
怎么这一小会,就被坑了两次?
而且两次还都是自己主动往坑里走,高高兴兴进坑躺好,用土把自己埋了,末了还拍了拍,把土拍实。
其实金刚琢不知道的是,算上欲擒真纵那次,这已经是它第三次被坑了。
“哎,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金刚琢感叹了一声,便没了声响。
明白金刚琢已经彻底认输,白寅辰彻底控制不住的仰头大笑,眼泪都飙出来了。口中嘀咕道“这才哪到哪儿,要不是怕你感觉有坑,直接拒绝,微积分一出,纵你是什么至宝,也只能乖乖低头。”
终于是把这破镯子忽悠瘸了。啧,舒坦~
此时一个眉毛长的过分的中年道士,缓缓从洞府周边的白雾中飘然而出,其身影恍惚,不似真人,朗声问道:“小师弟,为何如此开心?可是传承已经完毕?”
这长眉道人便是尹喜,老子西出函谷关时收下的记名弟子。在此等候了两千五百多年才遇到白寅辰。
至于这白寅辰又是如何来到此处的?又是如何接受传承?还要从长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