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等闲走近,抱拳施礼:“老丈,打扰了,请问这里是何处?”
老头停下手中的活,抬头打量了一眼莫等闲,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小兄弟,这里是土邦沟。看你的这样,是从大山里出来的?
莫等闲点点头:“正是。听闻此处群山有仙人出现,结果自己进山却迷失了方向,惭愧惭愧,幸好兜兜转转来到这里。”
老头放下斧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年轻人大老远跑过来,你能平安走出大山,已是不简单。来,先进屋喝口水歇歇脚。”
莫等闲心中感激,跟随老头进了屋。屋内陈设简单,但干净整洁。老头倒了一碗清水递给他:“来,喝点水解解渴。”
莫等闲接过水,轻轻抿了一口,清凉的感觉让他神清气爽。他放下碗,向老头道谢:“多谢老丈。敢问老丈如何称呼?”
老头笑道:“老头子我姓李,大伙都叫我李老汉。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莫等闲。”
李老汉点点头:“莫小兄弟,你既然到了这里,就先休息一下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莫等闲感激地说道:“多谢老丈。其实我还想请教一下,附近是否有前往镇上的路?”
李老汉思索片刻:“前往镇上的路不远,但山路崎岖。你如果不急,可以在村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出发。这样也省得在山路上过夜,毕竟到了晚上也不太安全。”
莫等闲想了想自己也是不急,便点头:“那就多谢老丈收留了。”
李老汉笑道:“莫小兄弟,也都到正午了,走到也都饿了吧?也是来的匆忙,家里只有老头我中午吃的白粥咸菜了,等下午我儿子儿媳从镇子上回来,到了晚上再做顿好的。”
“等你明日出发时,我让村里的小子给你带路。”
莫等闲感激地拱手行礼:“多谢老丈厚意。”
随后,李老汉去屋里拿出一锅白粥,跟一碟咸菜。他把粥盛到两只碗里,放在木桌上,笑着招呼道:“莫小兄弟,别嫌弃,这点粗茶淡饭,凑合着吃吧。”
莫等闲看着眼前的白粥和咸菜,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拿起碗,轻轻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白粥,清淡的味道让他感到一丝怀念,快一年了终于能尝到米饭了。咸菜虽然简单,但咸香的口感也让他十分满足。
莫等闲低头继续吃着白粥,忽然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假装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块熏肉,实际上是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取出来的。他把熏肉放在桌上,笑着说道:“老丈,这块熏肉是家里人给我带来的口粮。”
“中午吃这个白粥咸菜,本来就是老丈你给自己准备的,分我一碗就不够吃了,实在惭愧,不如加个餐多吃点。”
李老汉看到那块熏肉,眼中露出一丝震惊和困惑:“哟,这可是好东西啊!莫小兄弟,你太客气了!”
莫等闲笑道:“老丈,你这段时间收留我,还为我准备饭食,我实在过意不去。这点熏肉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您别嫌弃。”
李老汉连连摆手:“哪里哪里,小兄弟客气了。你这心意,我老汉记下了。”
莫等闲拿起刀,熟练地切开熏肉,厚厚的肉片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他把肉片放在碗里,浇上一勺白粥,递给李老汉:“老丈,您先尝尝。”
李老汉接过碗,闻了闻那熏肉的香气,感叹道:“这肉香真是沁人心脾,莫小兄弟,你真是有心了。”
他尝了一口熏肉,味道醇厚,香气四溢,甚至感觉自己身体的里原本的暗伤,也好了不少,与白粥的清淡正好相得益彰。李老汉赞不绝口:“好吃,真是好吃!这熏肉可比咱村里的咸菜强多了。”
日落黄昏,李老汉的儿子儿媳从镇上归来,看到李老汉的儿子也是浑身精壮一身的腱子肉,一个人扛着新鲜的蔬菜和肉食。李老汉的儿子见到莫等闲,热情地招呼:“这位小兄弟,欢迎到我们家做客。晚上我们做些好菜,好酒好料的招待你。”
莫等闲连忙拱手道谢:“多谢老哥,太客气了。”
到了傍晚,太阳开始下山。
篝火旁,村民们聚在一起,分享着丰盛的晚餐。李老汉的儿子斟满酒杯,举杯说道:“来,欢迎莫小兄弟到我们土邦沟,如有款待不周,就请多担待啦。”
莫等闲举杯回敬,心中充满感激:“多谢大家的款待,我一定会铭记于心。”
一顿晚饭在欢声笑语中进行,村民们聊着最近的奇闻轶事。莫等闲也讲述了一些自己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短篇,村民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后面吃完晚饭之后,便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夜深了,村民们纷纷回家休息。莫等闲被安排在李老汉家的客房,虽然简陋,但十分整洁。躺在床上,不由得想到,这李老汉也不简单呐,看起来是普通的老头。走路四平八稳,砍完柴之后也不像普通老人一样。
“算了,看老人家也没有对自己不利的想法,至于他究竟是谁,就懒得想了。”
翌日清晨,莫等闲早早起床,李老汉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吃过早饭后,李老汉叫来村里的一个少年,让他带路。
李老汉拍了拍莫等闲的肩膀,嘱咐道:“莫小兄弟,江湖险恶,保重自己。”
莫等闲拱手行礼,深深鞠了一躬:“多谢老丈,保重!”
李老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便转头对自己的身后的村民说道:“此人就当没有来过我们这,知道吗?”
李老汉的儿子疑惑说道:“这是为何?”
“你看,有哪个普通人,熏肉腌制的盐用的是这种这么细的盐。”李老汉一手提起莫等闲临走时送的熏肉,指着上面残留的盐说道。
“而且这块肉还不是普通的肉!”
“这还能看出这是啥肉,也没看出来有什么样啊。”李老汉儿子不解说着。
“你当然看不出来,这个肉是妖兽的肉,第一吃这块肉还是还是跟着秦王伐山破庙,祛除邪教淫祀,遇到个熊怪,仙师合力把这头熊宰了,后面做成了肉汤,犒赏全军,而这块肉的味道跟那个熊怪的肉汤的味道一模一样!”
“当初一开始见到我就说来自这里是寻仙,听别人说有仙人在这里出现才来这里迷了路,可是这里有没有仙人的消息我们还不知道吗?”
“一个孤身一人又细皮嫩肉的少爷来这里寻仙,还迷路,你看他衣服完好无损,一个折痕褶皱都没有。”
“像咱们这种荒郊野岭的小地方遇到这种情况,遇到的不是仙人,就是妖。不过看样子我们运气不错。”
李老汉望着远去的背影感慨道:“或许这就是仙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