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要把哥当奴仆用呀……
王武虬嘴角一抽,他本是个油瓶倒了也懒扶的汉子,如何做的来这些家务事?
但“以身换药”是自己是答应的,一时还不好意思反悔。
而且爸妈一直为自己的工作操心,奴隶好歹也算一份工作,至少包吃包住。
便试探着问道:“敢问公主,这份奴隶工作,我大概要做多久?”
“多久?”
女孩稀奇的瞟他一眼,一副你想在想屁吃的表情:“当然是一生一世、至死方休!”
王武虬脸色一变,慢慢躺倒在地,摆成一个太字。
“你打死我吧,就当从来没救过我……”
女孩眯起眼睛,缓缓点头:“打死你就不必了,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只把你重新变回一個人渣便是……”
抬手一掌,轻飘飘落在椅子上。
椅子纹丝不动。
“呼——”女孩对着椅子轻轻吹了口气。
好端端一张木椅,瞬间化为一地粉末,全过程无声无息。
练家子!
王武虬眼珠都要掉出来了,他虽没练过武,但也知道一掌将椅子拍成齑粉,可比拍得四分五裂更要难上无数倍!
这般惊人身手,别说当代,就算真个穿越到什么武侠世界,也堪称一等一的大高手了。
其实之前女孩拿出那些还魂香、地龙丹、黑玉膏等等神效无比的灵药,他便晓得对方绝不是等闲人等,只是起初还以为是什么中医世家的传人,如今才晓得,人家是武学世家的传人!
一时间他的心跳忍不住的加速,心想跳崖学神功,这属于张无忌的待遇啊,这份机缘要是把握住了,老妈还用愁我找工作?哪个保安公司不抢着录取我?
再不济学成一身轻功,送外卖也行啊……
脑子里胡思乱想,动作却一点不慢,一骨碌爬起身来,满脸谄媚:“做饭洒扫我最喜欢了,但仅仅干活我认为还不够,似公主这般美丽高贵,身边怎能没有忠勇骑士守护?”
他把胸口一拍,口气斩钉截铁:“我王武虬一身忠肝义胆,以后保护公主就是本奴隶与生俱来的天职!”
“你有什么本事能保护……咦?”女孩忽然反应过来,上下打量着他:“你不会是想让我教你修道吧?”
修道!!!
王武虬心跳更快,暗道我就说世上不可能有这么不科学的武功,原来竟是道法!哈哈,这世上居然真的有道法!这要是让我练成踏着飞剑送外卖的本事,一个月不得赚好几万?
连忙努力摆出一副稳重、可靠的样子:“其实修不修道我倒是不在意,但保护公主乃是本奴隶与生俱来的天职,若是没有些本领傍身,岂不丢了公主的面子?”
嗯?女孩眼神微微一动,心想这话倒不是没有道理,以后我总是要出世的,若是有什么讨厌的小角色,难道还要我亲手料理?
只是她也不傻,晓得王武虬这些冠冕堂皇的大话,目的乃是觊觎她的道法,却不愿让他轻易得逞。
“是吗?”她神情淡淡的说道:“可是刚才你还宁死不当我的奴隶,弄得我很是伤心,现在忽然说要保护我,能是真心话吗?”
王武虬立刻做出凶神恶煞表情,指着自己鼻子叫道:“什么?你这小子竟敢惹我公主伤心?我打~”
砰砰砰自K三拳,捂着胸口蹲下惨叫:“啊呀呀好厉害,你不愧是公主最忠诚的奴隶!”
立刻又指着自己鼻子道:“哼哼,怕了吧!再惹公主不快,我把你K成猪头!”
拙劣的独角戏,逗得女孩哈哈大笑,却要继续拿乔:“看来你果然有点忠心,不过想学我的道法,还要磕头拜师,才合礼数”
王武虬毫不迟疑,跪倒磕了三个响头,心里暗叫:这三下便当是夫妻对拜,不过老公为人大方,允许你先欠着。
嘴里却恭恭敬敬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女孩笑道:“你光喊师父可不行,我虽收你做徒弟,但你还是莪奴隶,你以后又是奴隶,又是徒弟。”
王武虬反应奇快:“是,公主师父!”
女孩大乐,踮起脚尖,拍了拍王武虬的头:“也罢,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徒弟了,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就报你家公主师父的大名!”
说着神色一肃,背起双手:“记住了,本公主师父大名清宛,清风明月的清,饭碗没有石头的宛,我们的门派就叫、就叫……就叫三清山仙葫派,我就是开山祖师爷清宛大仙,你以后就是我的奴隶大弟子。”
除了清宛这个名字……什么仙葫派什么大仙……都是你现编的吧……
王武虬暗中腹诽,脸上一本正经:“弟子记住了,弟子以后就是三清山仙葫派第二代大弟子,今日入门,还请师父赐下功法、法宝。”
两人接触多了,王武虬隐约看出些端倪——
这个叫清宛的女孩,虽看着凶巴巴的,实则却是不谙世事,想来对外界接触极少,她开口闭口说不能吃亏,多半是她师父或长辈,告诉过她外面人心险恶。
她的朋友只怕也很少,甚至没有,不然绝不会得了个手机便心花怒放,也不会把和自己老妈聊天都视为趣事,更不会这般过家家似的轻易收自己为徒!
可是对自己来说,这却是天大的机缘!
不论这位公主师父的道术是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厉害,单是那一手拍椅成粉,便足够惊世骇俗。
自己要是有这般手段,不说什么做保安送快递这些玩笑话,哪怕随便拍拍抖影,小目标还不是随便挣?
王武虬自以为想的通透,却不知清宛心中,也有自己的想头。
她自记事起,便被族人送来三清山,后来渐渐知道,是族人们用了老祖宗的一个人情,求得抱朴仙翁庇佑,而这仙葫谷周围的阵法,更是葛仙翁亲手设下,若不是葛仙翁许可,这个男子如何进得来?
而葛仙翁既然肯让此人进谷,那他想必也是个有缘法的。
加上她长年独处,的确孤独的久了,难得有个人肯陪她耍笑,收个奴隶徒弟又算什么。
见王武虬索要功法、法宝,清宛当即摆出师父架子道:“法宝便没有,法器虽有几件,你如今也用不得,待你修行入了门,本公主师父自当酌情赐下。你随我来!”
说罢扭头出门,王武虬赶紧跟上,来到外面的房间,发现这所房子一共也就是两间屋子。
他此前所待的,乃是内间,里面不过一床、一箱、一橱、一几、一椅——椅子现在已经化为粉了。
外面则宽敞许多,一张八仙桌,一张条凳,一个书柜.
靠东面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不知是哪位神仙,盘坐在独脚怪牛的背上,腰悬宝剑,手捧如意,浓眉朗目,神态极有威严。
画像前则是一张香案、一个蒲团,香案正在是个拳头大的香炉,周围还供着清水、鲜花。
他正好奇打量,便听清宛说话:“奴隶徒弟,我们仙葫派虽然是我清宛大仙开创,但我这一身道法却有两大源头,其中一头你学不得,不说也罢,另一头却是源于上清灵宝天尊,你既从我学道,不可不拜天尊。”
说着拈起六柱线香,小手一挥,香头无火自燃,看的王武虬心中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