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十二月底,庇护所都会在源力池旁进行一项觉醒仪式,记录八至十四岁孩童的元力觉醒情况。一旦觉醒,这些孩子将在次年春季的安全区最高学院入学考试招生时参加选拔。
只要他们顺利进入这些学院学习并毕业成年,这些人就会成为这个时代的精英,会获得大量的生存资源和提升力量的物质也为他出生的庇护所获得学院的支援。
即使没有选上,只要选拔的成绩不要太难看,刚够格也是二流三流学校院争抢的人才资源。这是一条充满前途的道路,因此,尽管路费和学费高昂,但许多家长为了孩子的未来,仍然不惜一切代价往安全区送。
人偶步伐稳健地在地底通道中穿梭。印辉所坐的车轿中共有八人,包括他和弟弟印耀,以及沈家两位旁支少爷——十岁的沈凡和十二岁的沈飞,还有沈家的表兄弟——十一岁的陈升武和十二岁的陈升文。此外,还有轿夫和一位家卫。
母亲柳曼和沈家的小姐们坐在另一轿中。沈家这次一共出动了八台车轿,几乎包括了十四岁以下的沈家子弟以及姻亲、朋友和家仆中所有觉醒源力的子女。
八人两两围坐,都靠在轿壁或特质的玻璃窗上打盹或闭目养神。中间的茶几里放着暖炉,可以听到烧水的嘟嘟声。
遁地轿大概走了半小时,一直没有人说话。这是轿夫的要求,他们希望尽可能在轿中打坐、养神,减少吃喝拉撒等活动,以节约能源。
“这应该走出庇护所结界了吧?”终究是小孩心性,十岁的沈凡忍不住和哥哥沈飞说道。
“是的,马上进入到没有结界笼罩的地下通道了,人偶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沈飞回答。
“我们要这样走两三天吧?”沈凡听到有人回答问题,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沉默让他想回庇护所的冲动更加强烈。
“两三天已经算是快的了,这还是路上不会发生意外、一路顺风的情况。”轿夫说道。
“哦,我们沈家高手众多,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沈凡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似的说道。
“各位少爷还是闭目养神吧,到了晚上下轿安营的时候,还要每两个小时安排两个人一组轮换着守夜。现在养好精神,晚上才有气力好好值守。”轿夫说完就闭目养神起来。
经过五六小时的行程,轿外的人偶步伐逐渐放缓。经验丰富的轿夫通过人偶的眼睛已经找到了适合第一夜扎营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往往是废弃地铁内部的站台,紧急通道或涵洞等等。
只要在这些凹陷或者平整宽整的地方布置好结界,铺上地毯和床单,吃点干粮,然后睡上一觉,就足够了。
如果更讲究一点,可以搭个帐篷,生起火来烤肉,舒舒服服地享受一顿美食。但沈家的家主沈春雷并没有选择这个地方,而是指挥人往前走了一段路,选择了同样的环境地点进行扎营。看得轿夫很是愣神。不知道为什么要还走一段,选择的还是相同的地方。
沈家的人占据了三块地方,这应该是前文明的站台两侧,以及站台的紧急通道。
后面的人群则三五成群地寻找合适的扎营地点,他们不会直接停留在路中央。因为地下没有日夜之分,一旦累了或渴了,他们就会下轿休息。所以,路中央随时都有来来往往的遁地轿在行驶。休整的时候必须在路旁两边,这是地底通道的交通规则。
尽管成熟的地底通道通常不会有大型变异兽或危机,但沈家的家卫在家主沈春雷的带领下仍然保持谨慎,仔细观察着周围环境以安营扎寨。
他的警惕性很高,不会放过任何不合理的现象和情况。今天他们选择的地方所帐篷的地方在一个楼梯口的前,沈春雷正站在女儿帐篷前仔细观察和布置着整个营地的结界。
沈昊歌跟在父亲沈春雷身后,听着家卫的汇报和父亲的安排。他心不在焉地听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却时不时地看向妹妹沈云霏的位置。
他在心里琢磨着如何把自己从父亲送来的玉珠吊坠和妹妹得来的剑交换过来。他只有十三岁,更向往男孩子需要的刀剑,而不是那种能遮掩气息、隐形、源源不断输送源力的吊坠。但他看到妹妹很喜欢那把剑,所以还在考虑用什么方法交换。
沈云霏正跟着柳曼来到印辉的帐篷前,十岁的她基本上都是由柳曼一手教养长大。她和沈昊歌长得有七分相似,都有沈家那双独特漂亮的丹凤眼,母亲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父亲没有再娶。
虽然哥哥和父亲待她如珠如宝,但是她还是想念母亲。父亲在她六岁的时候请回柳曼来当她的先生,柳曼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有了久违的母爱,慢慢粘上了柳曼。
在觉醒元力的仪式的那天又觉醒元力,小小年纪的元力值也非常好,所以才有这次去角龙学院入院考核的机会,也恳请父亲让柳曼也跟上的原因。
“印辉哥哥呢?”她望着正在给帐篷钉着钉子的印辉耀问道。
印耀头也不抬地朝着某个方向点了点头。柳曼和沈云霏望过去,只见印辉正在和庇护所那些跟过来的、刚觉醒元力的小战士们谈笑风生。旁边的正在布置结界的轿夫对着沈云霏说道:“云霏小姐居然一眼就认出他们哥俩,真厉害。”
“哈哈,是的呢,我哥到现在都还没分清他俩谁是谁。”小女孩抬起头发出得意的银铃般的笑声说道。“不过,印辉哥哥并不是那种喜欢和人交谈交朋友的人,怎么现在跑那边去了?”
“我哥只不过是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青龙安全区的一些情报还有学院的情报卖给那些跟过来的小战士们。”印耀这时候抬起头说道。
“啊,难怪出发之前一直缠着我哥和柳姨问这问那,我还以为他是对进入学院抱有很大的期待,原来只是想赚钱,亏柳姨那么高兴,还以为他上进了。”沈芸霏无不气愤地说道,主要是印辉记不住说的,她还偷偷地认真地一字一字地记录下来给他的。“真是财迷。”恨恨地说完,小姑娘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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