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连一品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招,这药你哪来的?”
看着自己的护卫晕倒在地三皇子一脸兴奋,有了这迷药做保证他们的计划更加顺利了。
“嘿嘿,这是属下当土夫子的时候在一处无名的墓中得来,不过时间过得太久了,那本书依稀还记着几种配方。”
“可惜了,不过有这药也够了。”
“多去准备点,以防万一,这次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知道吗!”
“属下明白。”
抖开折扇,楼下护卫森严,街道上的行人和摊贩与酒楼隔开一段距离,看着远处酒楼依旧灯火通明,“且乐吧!这皇位我要定了!”
与那边的冷清安静不同,武陵宴这边的可是热闹非凡,许多年轻的江湖客都想来认识认识这位大汶新的演武魁首。
当然江湖从来不缺乏艺高人胆大的,武陵宴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
一开始王一对这些江湖客还有些兴趣,但陪他们玩了两天,大部分都是只有胆大缺乏艺高的人。
王一也就没了兴趣,但其他人却是有不少兴趣,尤其是周平,在武堂天天被王一碾压,这次有机会可得给这群江湖人好好上一课。
一般养气境的都是二十多岁,他们也拉不下脸去欺负一个少年。
打过了还好说,万一打不过,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要知道可是有不少人看过王一和魏安的战斗。
王一可真不是一般的养气境可以随便来碰瓷的。
“想要挑战魁首,先过我这一关。”
听着眼前小胖子的话,不少人也是来了性质,打不过王一,拿捏一个其貌不扬的小胖子还不手拿把掐。
周平使的是长斧,虽不同于长枪但二者还是有一些共通之处的。
周家得到如龙图这么多年也是悟出了点东西的,要不是家族生死存亡之际,周昌算不能把传家宝拿出来。
刘老板不愧是做生意的,看着打斗场面火热,迅速在一旁开起了盘口。
不少流动摊贩也闻风赶来,“来看一看,瞧一瞧,永安堂出品的跌打损伤药,现在买一瓶送一瓶了。”
“削铁如泥的神兵,第二把半价了!”
“七彩坊的衣服,各种款式各种颜色应有尽有啊!”
凤阳军并没有驱赶这些商贩,在得到陈远的允许下还买了不少东西。
“军爷,劳烦您帮忙看一下摊子,我这肚子有些不舒服。”
“哎,老乡可不敢这样喊,万一将军听到了我这个月的俸禄算是没了,你这是在害我啊!”
“军,,”
“哎哎哎,卒长,卒长,你去吧,我帮你看着,快去快回。”
“好勒,谢谢您,卒长。”
看着小贩头也不回的狂奔,朱长河挠了挠头,恍然自己带着头盔。
曾几何时他不过是地主家的力工,每天勉强填饱肚子,这还是在干活的时候,要是平时没活他们也不过是清汤寡水,吃的甚至不如地主家的狗。
后来一个叫朱汶璋的人带着军队打来,“老乡,饿了吧,吃吧!以后跟着我们,就不会再饿了。”
后来他一边啃着馍馍一边扛着锄头就跟了上去。
后来他果然就没再饿过,但是却更累了,每天不是在奔波就是在奔波的路上。
但他却无比的开心,除了能吃饱饭还有专门的人教他识字,教他功夫。
后来他遇到了一个同样饿着肚子的人,“老乡,跟俺们走吧!以后不会再饿了!”
红旗卷起农奴戟,黑手高悬霸王鞭。
看着被拯救的人眼中迸发出希望的目光以及他们包含感激的泪水,朱长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跟随着凤阳军的步伐,朱长河不断的进步,他很努力,他知道当今的生活有多么的来之不易,他很珍惜,拼尽全力的想要抓住每一分每一秒。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走入陈远的视线成了护卫军的一员,月俸变多了,官职也提升了,但他依旧是那个朱长河,乐观,积极。
“卒长,谢谢你!”小贩回来拉着他的手道谢。
“没事儿。”
看着朱长河离开摊位继续在附近巡逻,小贩挠挠头,这就是凤阳军啊,果然不一样,挺亲切的。
要是大汶的军人都是这样就好了!
小贩摇了摇头,驱散那看起来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继续吆喝叫卖。
——
王一成了武陵城的明星人物,若是出门不遮面,走到哪里都会涌现一阵又一阵评头论足的声音。
不过好在,有韩夫子教的易容术,易容后再出门就清净多了。
说来也是韩夫子真不是一般先生,不仅书面知识懂得多,而且行走江湖各种窍门也异常精通。
今天武陵下了点小雨,无风,青石板有些湿润,王一撑伞驻足在拱桥上,雨水落在河面上,泛起短暂而又连续的微波。
阴雨天下的武陵别有一番风味,街道上少了摊贩和行人,不再那么拥挤,存在了数百年的建筑经过细雨的洗刷焕然一新。
当然若是走到偏僻小巷,历史的沧桑感昭然若揭,斑驳的墙壁,成片的青苔,还有一丝丝怪味。
闲游了一段时间王一回到酒楼,“一哥,你去哪了?”是柳清源的声音,他在楼上扶着栏杆朝着王一挥手。
王一对我易容术虽然遮住了面容,但他却并没有可以改变自己平常的行走习惯,熟悉他的人自然能认出来。
王一抬头同样挥了挥手回应,“闲逛去了!怎么了?”
“哦,陈将军说让你有空去他那里一趟。”
“好!”
柳清源看着王一消失在视线中,便继续倚着栏杆听雨,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他以为对王一有足够的了解,但却猜不透王一行事。
世家出身的柳清源内心是高傲的,这倒不是说他目空一切,看不起人,而是他已经习惯了仆人的服侍。
在仆人眼中看到的皆是敬畏,羡慕。
没有加入武堂时他身边世家的人都是这样的,直到遇到了王一,在他眼中仿佛看不到贵贱之分。
这世间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想不通便不再想了,喝茶,喝茶。
徐教习虽然不限制他们饮酒,但也告诫过他们不要醉酒,尤其是还在感气境更要谨慎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