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一点,我表姐在姜府...”
说到这里,那边的声音开始低不可闻,甚至有几个好事的公子小姐,开始扭头看向那桌,试图通过表情神色了解到内幕。
见到关键信息就要听不见了,灵机一动,直接传音给巴依,让他在房顶上喊叫起哄。
“说啊,怎么不说了编不下去了吧。”
秦东明则是在下面帮腔。
“就是像你们这种乡下来的,只能靠编排城主府的事来博取关注。”
酒楼二楼的原本只是周边几桌的好事者被吸引了过来,但当巴依的喊叫声响起,立马如同投石入水般激起层层涟漪。其他人开始纷纷加入,附和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
“城主府和姜家的事也是你们这些土包子能知道的。”一个不屑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试图以贬低他人的方式来显示自己的优越。
三人成虎,更何况此时二楼有几十个人,在这么多好事者的起哄之下,原本还在犹豫的那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终于忍不住了。
她的脸颊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显然是被众人的议论和嘲讽激怒了。
她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声说道:
“我就是知道,我表姐亲耳听到姜小姐说想嫁给徐公子的。”
她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人反驳道:
“不可能,姜婉莹小姐和黑石城的大公子可是指腹为婚的金童玉女,他们的婚事是两家早已定下的。”
“哼,指腹为婚又怎样?感情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又有人不甘示弱地争辩。
“秦公子每年送来的礼物可是一马车都装不完,我可是见过好几次秦家的大旗从姜府门前经过。”
一位穿着华贵的公子哥插话道,显然他是秦家的常客,对秦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然而作为此事的当事人却是平淡似水,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此时前来清风城就是为了调查到底是谁刺杀的自己。
自己和徐公子并无交集,如果在清风城有熟人的话只有这一个姜氏未婚妻。
此时听到这些话,秦东明心里也有了事情的大概。
秦东明心中渐渐明朗,虽然对事情的全貌尚未完全掌握,但已能揣摩出几分端倪。
他与姜婉莹素未谋面,两人之间的婚约不过是家族间为了政治利益而安排的联姻,并无实质情感可言。
即便如此,名义上他们已是未婚夫妻,秦东明却遭到暗算,这无疑是对他极大的挑衅。
他心中暗下决心,无论是哪一方的势力在暗中作祟,他都将亲手解决这一切。
父亲在外面攻城掠地,自己在城内搅动风云!
“这一对狗男女,既然如此,就先从城主府开始吧。”
心中计定,秦东明悄然离开了喧嚣的酒楼,留下那些仍旧吵闹不休的人群。
之前他暗中留下的一缕灵气,似乎在此刻更是一举两得,那些人也是城主府的客人,或许将是他复仇之路的开始。
秦东明沿着清风城的繁华大街,穿梭在喧闹的人群中。他穿过熙熙攘攘的市集,绕过繁华的商铺,最终步入一条僻静的小巷。
在小巷的尽头,秦东明终于找到了自己之前留下的隐秘印记,最终来到一处幽静小院,这里与城中的繁华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宁静。
小院内,一个体态丰盈的大肚富商正对着一位马夫低声吩咐着什么。富商的脸上写满了严肃,而马夫则频频点头,表示领会。
富商的最后一句话落下,马夫恭敬地回应道: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办。”
随即,马夫快步走出了小院。
秦东明隐匿在角落的阴影中,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着马夫的一举一动。当马夫离开小院的那一刻,秦东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像一道幽灵般,穿梭在狭窄的巷弄中。
当追踪至一处更加僻静的小巷时,马夫突然一个急转,消失在了秦东明的视野之中。
这一突兀的变故让秦东明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可能已经暴露了行踪。
秦东明并未急于跟进,而是在巷口静立片刻,心中快速盘算着对策。
他知道,对方既然敢在这里设伏,必定有所准备。
他闭上眼睛,轻轻催动灵气,眉心处那一抹红痣随之发热,一丝微妙的联系在他与巴依之间建立起来。
巴依此刻正在上空盘旋,通过与秦东明的心灵连接,巴依的视野成为了秦东明的双眼。
它从高处俯瞰,将小巷内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通过巴依的视角,秦东明清晰地看到,那名马夫已经从腰间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身体紧贴着墙壁的拐角,显然是在埋伏,准备在秦东明一出现便发起致命的一击。
“果然,我被发现了。”
秦东明心中暗忖,但面上并未露出慌张之色。
他观察马夫的姿态和准备攻击的动作,推测对方至少具备武夫一境的实力。
能在城中自由行动,并且与老爷进城,这样的实力是必不可少的。甚至,对方可能达到了二境也说不定。
“刚好可以试试我新炼化的飞羽!”
秦东明迅速做出决断,从袖口召唤出一把轻盈的飞羽,他的动作流畅而隐蔽,利用周围环境的掩护。
飞羽悄无声息地绕到了马夫的后方,电光火石间直接飞羽如同离弦之箭,直取马夫的要害。
在这场紧张的对决中,马夫的武者直觉在最危急的时刻发挥了作用。
他的身体在飞羽即将击中的瞬间猛地一侧,虽然未能完全躲避,但那致命的一击只是擦过他的肩膀,造成了皮肉之伤,而非致命一击。
秦东明没有因此迟疑,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
在飞羽飞出的同一时刻,他的身影也如同一道闪电,一闪身就到了马夫面前,意图夺取对方手中的匕首。
然而,马夫毕竟也是训练有素的武夫,他在短暂的震惊后迅速做出防备。
匕首并未被轻易打落,反而在秦东明的攻势下,他反手一击,匕首寒光一闪,直接往秦东明的身上捅去。
秦东明的反应同样迅捷,他顺势一扭,巧妙地避开了匕首的锋芒,同时双手一抬,以惊人的力量将马夫的手臂再次打飞。
马夫只感到一股巨力从手臂传来,仿佛被千斤重锤击中,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后仰。
“是你这个小杂种!“
紧接着,秦东明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他顺势而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头部猛地撞击下去。
这一击准确无误地命中了马夫的鼻梁,发出一声清脆的断裂声,马夫的鼻梁骨应声而断,鲜血顿时从鼻孔中喷涌而出。
马夫痛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踉跄后退,跌倒在地。
局势的逆转来得迅猛而出人意料,一名埋伏人的螳螂,竟在转瞬间被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乞丐偷袭得手。
马夫躺在地上,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
“刚刚打伤我的是什么暗器!”他大声质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和痛苦。
秦东明却没有被对方的叫嚣所动摇,在这种生死关头,任何的言语游戏都不过是对方拖延时间的伎俩。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唯有实际行动才是最有力的回应。
就像城门口一样,一切叫嚣的言语都不如实际行动来的有价值。
飞羽穿透了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最终以惊人的精准度和力量洞穿了马夫的头颅。马夫的身体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彻底没了声息。
秦东明这才蹲下身来,在马夫的身上仔细搜查。很快就在马夫的衣物中找到了一封书信。信封上的字迹略显潦草,但仍然可以辨认出其内容:
“贤侄近来可好,伯父落难...请贤侄过府一叙。”
秦东明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立刻意识到这封信的重要性。
他迅速做出了决定,利用自己的改头换面,化身为马夫的模样,连同马夫的衣着都直接更换上。
随后直接去了城主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