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渊回到了野猪洞,他没有丝毫迟疑,果断地将那两根赤血獠牙参直接嚼碎了吞食了下去。
在他心中,没有什么能比提升自己的实力来得更为重要。
随着两根赤血獠牙参下肚,庞大的药力迅速在他体内鼓荡开来。
那颗原本较小的脑袋在这股强大力量的作用下,开始迅速膨胀,渐渐地长到了和原本的脑袋一般大小。
如此一来,陆九渊的模样越发地像是双头食人魔。
这第二个脑袋的模样与原本的脑袋面貌虽有相似之处,但却显得更加凶厉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将斩击这个技能放置在了这个脑袋里,使得这个脑袋的眼神看上去就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锋芒,一对眼珠子望过去,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卧槽,他想砍我!
陆九渊伸手按了一下第一脑袋,第一脑袋迅速缩小,然后隐藏在了第二脑袋的头发之中。
此时,他的身体虽然还是原本的身体,但是脑袋却已然变得不同。
陆九渊用这个脑袋去看世界,有一种极为奇妙的感觉,仿佛隔着一层薄纱,有一种朦胧之感。
同时,在这个脑袋占据主导的情况下,受其影响,他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种:此物值得一砍的怪异感觉。
当他将第一脑袋变大,把第二脑袋收回并隐藏在头发里时,那种朦胧感顿时消失不见。
陆九渊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两颗獠牙参被吃下肚后,磅礴的血气在全身激荡一番后便被身体迅速吸收。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又增添了不少,只是心绪有些躁动,像是烧着一团火,小兄弟猛抬头,看着自己已经打死的那只梅花鹿,竟然莫名觉得它有几分眉清目秀。
他摇摇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随后握着竹刀,就在野猪洞内开始练起功来。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姜云鹤和徐振生与人交战的场景,不断地揣摩着他们的发力方式,揣摩他们肌肉筋骨发力时的情景,尝试着将两人的发力方式向着自己踏步一刀斩中融合。
“其实姜云鹤也蛮眉清目秀的…徐振生长得也不错…可惜死了…”
啪!陆九渊再次给了自己一巴掌,不能被欲念影响。
他全心全意地挥刀,迅速将脑海中那股蠢蠢欲动的欲念斩断,一直挥刀直到累得几乎站不起来为止。
“幸好是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啊!”陆九渊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睛依旧有些发红。
“这东西一次绝对不能吃太多,若是在外面,恐怕自己一见到女人就会走不动路,稍微被人诱惑一下,就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变成行走的泰迪。”
在山林里又转了两天,他不断地挥刀、狂奔,扛巨石做蹲起发泄着精力,把老虎肉吃完之后,又猎到了几个猎物。
他将野猪洞仔细收拾了一番,点火烧了一烧,去除了老虎的气味,还放置了一些食物,期望能够引来新的野猪居住。
直到将体内赤血獠牙参彻底消化干净,不再受其影响,陆九渊这才敢离开山林。
他背着三头鹿和一条大鳄鱼,向着村子走去。
“小九叔还是小九叔,进山这才几天时间,又打到这么多猎物。”
看着那如同移动小山般靠近的身影,路家村的人一看便知道是谁回来了,都忍不住有些眼红。
自从陆九渊长大以后,时不时地带着猎物回来。
以前他狩猎在村子里虽说也是名列前茅,但还没现在这般夸张。
现在这种进山就能带着大猎物回来的模样,简直就是把这天邪山当成自家的后花园。
“小九叔每次进山都是满载而归,谁要是能够跟了你,谁就享大福了。”
“二狗子,看你那眼红的熊样。你叔叔我打猎,什么时候吃过独食?”
“抓紧给我通知下去,请老爷子们都到祠堂这边来,今天晚上开篝火宴会,咱们吃一头鹿。”
陆九渊哈哈笑道:
“九叔就是豪气。”二狗子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附近十里八村谁不知道咱们陆家村出了一个大豪杰,一身好本事,上山能擒猛虎,下水能抓鼋龙,急危救困,知恩图报,是响当当的好汉。”
陆九渊看着抓着脑袋拼命想词儿的二狗子,笑着说:
“做人得有良心,想当初咱们村子里哪家没给过一口饭吃?”
陆九渊哈哈一笑:“现在我有了些许本事,能够打些猎物。怎么能忘了咱们这些当初愿意给口饭的血脉亲人?”
“小九叔仁义呀!”所有听到陆九渊话语的族人,都忍不住心中感叹。
当年村子里遭了大灾,死了不少青壮,在外面乞讨吃过百家饭的人不少。
但是有了本事之后还愿意这样反哺村子的,就这么一个。
嗯,陆家村称得上一句有本事的也就这么一个。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陆家村无论老少都吃过不少陆九渊的猎物。
这也使得他们兄弟在村子里的威望大涨,说一句话,有许多族人愿意跟随。
要是放在前世的古代,那就是振臂一呼,乡民蜂拥相随,愿意陪他揭竿而起。
“叔叔越发厉害了。”
看着陆九渊放下的两只鹿和一条大鳄鱼,嫂嫂忍不住说了一句。
“鹿肉大补,一会儿我把肉都削下来。咱们做成肉脯,留着冬天给金梁玉柱进补。”
“这条大鳄鱼我明天带到集市上卖了。它这身皮子不错。卖到武馆里,是做刀鞘剑鞘的上好材料。”
“叔叔,你先换一身衣服,上次你带回来的那几尺布,我已经做好了。你先试试合不合身。”嫂子满脸笑容的说道。
“不是说给我大哥吗?我又用不着。”陆九渊径直的把鹿架起来,准备开膛破肚。
“胡说八道,你都要去相亲了,怎么能没有一身好衣服?快去快去。换完了让我看看,有不合身的地方我再修一修。”
嫂子直接推着他,把他推到自己的房间里。
在他的床头上果然放着一身新衣,绿色直衽,这是一身外面的正装。
不要怪这个颜色,实际上是在这个时代能用的颜色不多。
朝廷有明文的规定,衣正色,裳间色,非列采(朝服)不入公门。“
什么意思?
所谓的正色,就是“青、赤、黄、白、黑”五种富贵之色。
“间色”是“绿、红、碧、紫、骝黄”这五种颜色,被称之为平民阶级的颜色。
虽然大山这边管的不严,一旦衣服穿错了颜色,就是给人家处置的借口。
不追究就罢了,一追究,就得破财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