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燕君杰似乎有点兴奋。
燕君杰无论怎么拆分这句话都不太对,哪怕带回来了暗能血液又怎么样?将暗能检测仪做出来了又怎么样?这和把自己找到有什么关系?没有关系,除非,自己也有了暗能,成为了拥有超能力的艾德曼。
“因为,一共就五个人,三个暗能,一个光能,那剩下那个只能是你。”齐吟亚兰冷淡的解释道,也浇灭了燕君杰的兴奋。
楚一鸣在得知燕君杰要今晚要潜伏韩家科技大楼时,立刻动身前往,一直躲在这艘飞船的最高的柱子上,顶部两转照明灯不断旋转。在现实世界中穿梭所需使用的光能远不及从现实世界传送至里世界的十分之一,虽然也受距离的影响,但是,在现实世界,只要他不想,就没人可以攻击到他。
一个小屁孩般的大小,竟然要他拿三个PSP大小的检测仪,显然是为难他,他甚至还将最没用的暗能检测仪挂在了脖子上。
“真不知道要我带这个来干什么?齐吟亚兰那个疯子”,楚一鸣长叹一口气,“可是又打不过她,楚一鸣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开始发育啊!都等了你快10年了。”
吐槽完后楚一鸣打开了三台设备的开关,虽然监视设备与通讯设备可以屏蔽,但还好热影成像还能使用,三台设备分别是——光能检测仪,暗能检测仪以及热映成像人类生命体检测仪。
楚一鸣无聊打开来看了看“不对,怎么会这样!”
生命体检测仪上显示这栋大楼内一共有五个人类,光能检测仪上现实为一个人,秦昊是光能这无可厚非,可,暗能检测仪上竟现实有——三个!
“怎么可能,他们是怎么走出这个世界的!”
五十四只艾德曼,除去五王之外,其余应该受到里世界本源法则的限制,否则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将人吸入里世界?
楚一鸣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有人制造出了新的艾德曼!
“不可能”,燕君杰皱着眉,不断思考着刚刚楚一鸣所说的“五”并不断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在脑中重复播放,但始终找不到那个“五”究竟是谁。
“什么不可能,从回来到现在,你就有点奇奇怪怪的”齐吟亚兰轻轻敲了敲燕君杰的脑袋。
“我和秦昊找遍了整个韩家科技大楼,从始至终都只有四个人,哪来的第五个?”燕君杰说的很快,很着急。
“不就是多了一个人,有什么大不了?”
“对啊,大不了下次再仔细查查。”
“对不起,我的反应有点过激,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这个消息对于小队其他人来说,略显平淡,无非就是有个拥有隐身能力的艾德曼没有发现,又或者是韩家科技大楼有什么暗层没有发现,一切都是小问题,只要人没事,机会总是会出现的。
不,对燕君杰来说不一样,机会只会出现在一两次之中,而又无法确定何时才是那所谓的一两次,所以他才会想将每一件事都做到最好,但这并不代表其就是个完美主义者。
从潜入韩家科技大楼开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他,敏锐的在最合适的的地点放下远光投影;在秦昊被瞬秒的情况下快速分析出最佳的战斗方式,并成功重创韩立;在秦昊被威胁之时,能迅速抓住敌人的心理,和别人进行心理博弈并将秦昊救出。结果现在突然说自己还遗漏了东西,对燕君杰来说,实在是有点挫败。
“啊!”
一声痛苦的哀嚎打断了一切,所有人都快速的往秦昊的方向靠过去,就连已经打算走人的燕君杰也是。
“不行,我的能力治愈不了他,反而让他的伤势更加严重。”魏鹰背起了自己的包,“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带他去医院,如果手术都没救的话,就...”
秦昊的治疗方法很简单,就是将自己的光能输入别人的身体修复损坏的细胞。可没想到,那一发小小的子弹,杀伤力竟如此之大,使得秦昊不能使用光能就算了,就连外人的光能都不行。
“让开!”燕君杰扒拉开围着秦昊的几人,将那把亚瑟王之刃放在了楚一鸣手中,“你赶紧送他去燕氏T-A医院12楼,走廊尽头的B室,找到那个医生,将这把刀拿给他看,他就会明白。”
楚一鸣点了点头,就拉着秦昊传送了过去。
没想到挫败之中的燕君杰,脑子尚保留了一丝丝的理智,明白楚一鸣的传送才是最快的方法,没有说出那句愚蠢的——让我开车送他去。
“完了,手臂给骨头打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了”,齐吟亚兰摇摇头,“本来小队里拥有攻击性超能力的人就不多,现在倒好,全都伤了。”随后无奈的坐在椅子上转了起来。
“没事,俺,也可以上的”,魏鹰随即露出自己手臂上的肌肉,比一些健美选手的还要粗壮。
“大哥,你受伤了,可就没人给你治疗了...”
“不是还有我和叶耿良?”燕君杰掏出了条手帕擦了擦手,“我们两肯定能拖到这个装睡的人恢复。”眼睛朝背对着大家的赵天延瞅了瞅。
赵天延睁开了双眼,立马又闭上。
“希望如此。”
“对了,潘去哪了?”
“不知道,已经两天没有看见过她人了...”
4/26,06:21:09
人们都说,在火车上,你所在乎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沿途的风景。尽管这一条回家的线路已经重复出现在自己脑海里许久,但车窗外飞驰而过或缓缓后退的美丽世界,总让人有一种不枉走一遭的真实感。
“我要回家啦,不要太想我!”
叶耿良将这一条信息发给了王兰鑫后,便将手机调至了飞行模式,戴上耳机,安静的听着说走就走...
五一国家规定的假期是五月一日至五月五号,而叶耿良是请假提前回的家,因为他要回去照顾其生病的奶奶。
车厢内空无一人,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叶耿良独自一人坐在座位上,四周是一片沉寂,只有车轮与铁轨碰撞的“咔嗒咔嗒”声,打破了这无边的寂静。窗外的风景在疾驰中掠过,一帧帧如快进的电影画面,所谓的真实感现在却难以引起他内心的波澜。
车厢内的灯光昏暗而柔和,投下斑驳的影子。叶耿良的呼吸在空旷的车厢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他试图寻找一些声音来打破这份孤独,但除了车轮声和自己的呼吸声以及偶尔会走过来叫卖“疆域特产,米饭套餐,有谁需要的吗?”再无其他。
到底是不是因为鼓起勇气发消息给王兰鑫的影响?我不知道,我感觉自己勇敢了很多次,拍照时刻意的站在她身旁;下雨天主动走上去为她打上倾斜的雨伞;在她单独拍一个雪糕照片时将手伸进去“要不一起?”;博物馆内在她生病没人愿意等候时傻傻等了她二十多分钟;过年的时候主动说年后要去找她,要和她一起回学校;为了给她分享在南方看不见的冰与雪,独自一人深夜爬山,明明自己十分担心,路上还一直在担心是否会突然出现一个鬼或是杀人犯把自己干掉?可就是凭借为她拍下山顶冰雪的小小愿望,你还是冲了上去……
可是我也好懦弱,懦弱到明明已经知道王兰鑫喜欢自己,可却连发完消息后都需要将手机扔开,逃避一会儿现实,哪怕自己知道她这个点根本就没起床,。我知道,我感觉自己很懦弱,她站在我身边,前面有一辆车朝这驰过,我甚至连抓着她的手来维持安全都不敢,我害怕突然抓他的手会不会被人说变态?
在其生病待着二十分钟之久,我应该直接去接一杯热水,在原地等着,等她出来那一瞬间就递给她,自然的说道:“喝杯热水吧,这样可能会舒服一点”,而不是傻傻逼逼的等她出来再问她:“你要喝杯水吗?”
在单独找她玩完之后的送礼,你就不能勇敢一点说一句“我喜欢你”吗?而不是跟个废柴一样说了句“新年快乐”,在第一天人家都主动在车站等你,想和你一同到达目的地。可你在后一天晚上居然不敢主动和她说“我先去你家找你,我们一起出发”,不,应该不用说,应该直接去就行的。而不是在那让她独自坐几个小时的地铁,你甚至连买点东西给她都不记得,还是她带了水和零食在动物园门口等你,哪怕没等多久。
叶耿良长叹了一口气,将手机的飞行模式关闭,随后看了一眼微微,王兰鑫的猫咪头像上还是没有出现红点,她没回消息。
靠在车窗旁,就这样聆听着车轮与铁轨的“咔哒”声,感受着火车的震动,平静的睡着了……
4/26,9:36:10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叶耿良经过前几天的战斗,精神就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这突然传来的震感,直接惊醒了他,而睁开双眼第一件做的事居然是环顾四周,确认安全与危险。
“你现在这种精神状态,可一点都不像你了啊”,叶耿良将头靠在椅子上更下方的部分,整个人也瘫软往下滑,掏出手机,置顶的猫咪依旧未出现红点,反而是下面那个一本打开的书里藏着一只粉红小熊的头像倒是起了红点,是韩小晓的。
她又要搞什么飞机?这两天怎么这么频繁的找自己的,这些突如其来的消息,叶耿良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正当其的手指准备点进头像看消息时,火车昏暗而柔和的灯光,突然,熄灭了。
“干什么,我不会一觉睡到了晚上十点钟吧?”叶耿良打算看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却发现无论如何触碰都开不了机,慌忙的从蓝色小书包第二层掏出充电宝插上去充电,前面一两次都因为手抖没插上去。
叶耿良不害怕什么长相丑陋的怪物,却害怕神秘的鬼魂。
“怎么回事?难道手机也坏了吗?怎么充不上电!”
突然,熄灭了的灯光又再次亮起,熄灭,亮起,闪烁的速度十分之快。
“完蛋,遇到鬼了,你还不出来帮帮我?”
神秘人没有回答,叶耿良尝试进入无尽长廊也未果。
“叶耿良!”
“谁,谁在说话?”叶耿良无地自容的朝四周望去,冷汗直流。
现在的他无法安慰自己,因为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用诡异来形容,就连那超凡脱俗的神秘人都消失不见,要知道,自己能够杀死那么多yammy与艾德曼可与他脱不了关系。
“叶耿良,我说。”
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出现在了车厢车门处,是他若隐若现,还是因为不断闪烁的灯光?不知道,只知道他正在不断朝着叶耿良的方向走来,如同鬼魂一般。
“你...你别过来啊,我可是学过功夫的。”叶耿良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在诚实的往后倒退,漆黑的环境哪怕扶着椅子,中途还是摔了两个跟头。
那道鬼魂般的黑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越走越快,连头顶上的灯光都随着其加快的步伐更快的闪烁。
“卧槽,去死吧!”叶耿良将背后的书包直接砸了出去,他也看过电影,知道拿实体去砸一个飘渺的鬼魂没有一丁点作用,当时他还总是觉得这个行为很傻,到了现在这里才发现,好像除此之外,自己根本无计可施。
但到了自己这好像有点用处,叶耿良将书包甩出去后就用手包抱住头,过了大概有几十秒,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甚至紧闭的眼皮上感知的红黑红黑,现在都变成了红红红。
小心翼翼的挪开手臂,睁开双眼,一片光明,在朝四周望去,仿佛一切都回归了那无人的车厢的模样,除了窗外的风景一片漆黑。
“原来是自己吓自己,不过是火车进入隧道罢了”,叶耿良呼了一口短气,随后从车厢一头跑到另一头,中途蹦蹦跳跳,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就像电影里每个黑帮老大手底下都会有的一个小贱人跟班,在与别的帮派谈生意时,甚至讲的比老大还猖狂。
如果现在哪部电影缺少一个这样的演员,他绝对能立马胜任,还是本色出演。帅气的国风脸,废柴的性格,以及墙头草般的办事风格,导演对他简直只需要一个要求——收敛一点就好。
“你和我十二年前认识的叶耿良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啦,变的又高又帅了呢”,叶耿良还沉醉在那自恋中。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