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天元宗派你来浮云山,所为何事?”
半晌,大厅里再历经了一些小插曲之后,归于风波平静,就有了这一问一答。
“宗~宗门派我前来,是为了招降一些投靠陈家的高阶练气期修士,以此来搅乱陈家的一些谋划……”
苏缘正前方,一名顶着猪头脸,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人形儿,颤颤巍巍开口。
秦墨仔细斟酌的用词语句,足已见得他的感悟是有多深刻。
“嗯~”
苏缘轻嗯一声,像是早就知晓般,点头示意对面之人,继续往下说去。
但这次,秦墨却是有些迟疑,久久不语。
“继续!修士若是不允呢?会怎样……”
在苏缘的轻喝,威胁之下,我们“单纯”的秦墨使者,最后也是心一横,干脆全都招了。
“宗门规定,若有负隅顽抗者,回~回时上述宗门,举兵……举兵攻之……”
一段话,说得是磕磕绊绊,得此可见其内心的惶恐……
“嗯~w(?Д?)w!”
苏缘虽是心中有所猜测,但也被楚墨所说的内容给震惊了。
细想下来,这种事也不得不防。
天元宗短时间下来无法攻破陈家,投鼠忌器之下,不免会灭几个新成立的小家族,以此来立立威……
大厅内,秦墨又再次经历了一系列秘密洽谈之后,终于被解放了出来。
等秦墨再一次御剑在浮生山上空时,心里却已是叫苦不迭。
并再心中暗自发誓:“这狗地方我是再也不来了,谁爱来谁来……”
回想起这半时辰的遭遇,秦墨心中既愤怒又无奈。
那来自灵魂的撕裂痛苦,他是一点也不想再尝试了,只得受制于苏缘,任其所说之事照做。
“……”
“回去后,知道怎么说吧?”
浮生苏府大厅,楚秦墨正要离去之时,苏缘随口一句叮嘱,其中警示成分居多。
楚墨听后,忙是急切、恭顺的连连保证:“知道~知道,既不往好的说,也不往坏了说,中规中矩即可!”
“嗯~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就这样,秦墨出了浮生山,带着满心的疑问回到标识着天元宗的舰船上,继续开拔前往下一家。
“不知,下一位道友能否受住这秦墨的愤怒……”
望着逐渐开远去的巨大舰船,苏缘如是想到,眼中满是揶揄。
他也不怕这秦墨耍诈,或是被天元宗查出什么……
有着控魂咒此等手段,自己就相当于有了个活人傀儡,对方的一言一行皆为自己所熟知、掌控。
待至舰船逐渐消失,苏缘这才是收回目光,与同远处匆匆赶来的陈文月,至大厅内汇合,重新泡茶交谈……
陈文月蹙紧眉头,一脸忧心之色,愁容满面的对着苏缘道:“夫君?天元宗……”
“夫人莫忧,天元宗此次来人,已被为夫找借口搪塞过去了,天元宗虽势大,但陈家亦不弱……”
“只要陈家不倒,我等无忧矣!”
苏缘柔声宽慰道。
却是当初,苏缘等人在入住灵山、迎娶“白富美”之前,已自身神魂向大道起誓,同当时的陈家签订了一份长达二十年的“契约”。
“条款”倒也没多少苛刻,中规中矩的在苏缘等人可接受范围,这其中就有这么一条:
“二十年以内,不得再次依附于除陈家以外的任何势力,违反者心魔入体,大道反噬,终身再无修仙可能……”
话虽如此,但苏缘心中却有着一丝解不开的紧迫、凝重。
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现而今,苏缘等一众依附于陈家的修士,都是因利益的缘故,暂且是一条船上蚂蚱,同仇敌忾,一致对外抵抗天元宗。
倘若是有人率先打破了这一规则,投靠别家,为家族的壮大牺牲自我,以此来换取资源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在这种切实的利益驱动下,一道可有可无的大道誓言,真的有用吗?
……
一转眼,又是一个月的时光流逝,浮生山依旧如常,日月轮换,四季不变。
不过因天元宗来人一事,还是历经了几天浮躁期。
这几天里除了有些人自危,杞人忧天外,倒也没出现大的变动。
为了能安抚人心,苏缘更是对浮生山的安防巡逻工作,又持续增强了一番。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是苏缘比较烦心的。
至天元宗在各路家族造访一事,发酵后。
原本那些同苏缘一样迎娶陈家小姐,建立家族的修士,也从往日的闲疏,变得愈发密切起来。
最近,就有几个练气家族的家主与苏缘达成建交,几人书信往来之中,似有联盟之意……
对此,苏缘并不感冒,只是吩咐了严老去与之会洽,自己就藏在幕后远程监控,或是偷偷修炼。
联盟的人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天元宗有何动作,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这段时间,苏缘每天都是在公务,修炼中度过。
浮生苏家刚成立不久,没底蕴、没资源、所以苏缘的烦心事儿不少,就算是屁大点的事儿都需要他亲自忙活,拍板下决定。
一天天的累得像狗,忙得连轴转,不过生活还需持续,日子哪能没有惊喜。
即陈文月的父兄,被苏缘接到浮生山住下后,也是了却了其一桩心事,身心舒展之下,在与苏缘久日欢好后,亦是有了喜事。
“夫君,妾身好像是有了~”
一日早餐用膳之时,陈文月面含喜色,双手环在肚上,浑身散发出母性光辉,柔情款款的将这一喜讯告知苏缘。
“什么?什么有了?有了?!”
苏缘先是一阵茫然,问出了灵魂三连击?待瞧见陈文月双手护肚的
忙的,苏缘急促起身走至陈文月身旁,右手轻柔的定在其孕肚上。
一道温和灵气侵入,在腹中的位置,苏缘感知到了一股新生且与血脉相连的气息,正在有力的跳动着。
“当真是有了,夫人辛苦,家中的一些琐事,尽可吩咐手下人去做,夫人且需安心养胎方是~”
苏缘内心的喜悦之情,真挚浮现于面,对着陈文月关切道。
瞧见丈夫欢喜的神情,陈文月心中也很是高兴,能为自己的夫君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本就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
“夫君,你难道忘了吗?妾身也是一名修士啊~虽不似夫君一般修为高深,但也没有像凡人一样脆弱”,陈文月心中甜蜜,但还是摇头说道。
她想帮助自家夫君,每每见到夫君为了家族的发展,而整日操劳忙碌的时候,她都恨自己没能力,无法帮助到他。
怀孕,为他生儿育女,是自己作为妻子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那好,夫人有数便是。”
苏缘将手伸向陈文月,摩挲起了后者的肚皮,感受着在此处孕育的新生命,开口回道。
“这是我的孩子。”
许是被血脉中流淌的亲情所感染,一时间,苏缘不由的想起了前世的父母,以及今生的双亲,不知是否都还还健在。
至穿越之后,他自小便追随师父修行,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没有尽到一个当儿子的孝道,心中实属忏愧……
恍惚间,苏缘竟有点想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