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清一边走一边观察。
不管前门还是后门都锁起来了。
食堂的建筑像是“回”字，前门和后门分隔在前后两边。
女生们都集中在前门那边，霖清她们走到另一边就看不到人了。
食堂很大，原本摆放着美食的摊位上空空如也。
食堂中心是杂物房等房间。
霖清和林万宣绕了一圈，发现门都被关起来了，她们没有钥匙，无法进去。
地上有丧尸的残肢，很少。
食堂窗户都是关上并锁死的，打不开，她们依靠门缝和屋顶的通风口通气，不至于憋死。
霖清有去敲那些锁上的门，但里面没有回应，可能里面有人，也可能是空的。
林万宣对于霖清的举动没有疑问，因为霖清以前就是喜欢到处看的性格。
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霖清就喜欢把所有地方走一遍。
她以为现在霖清很无聊才到处走的。
“霖清，你看外面”
林万宣抱着霖清的胳膊收紧，拖着霖清往靠里面的位置走。
“那里有丧尸！”
霖清顺着看去，发现是一只穿着校服的丧尸。
只有一只，它在外面晃荡，没有发现霖清她们。
“万宣别怕，它不会进来的”
霖清好脾气地安慰。
她看到外面的教学楼原本很新的墙壁变得破烂老旧，原本一米高的绿植横着倒在地上，成为黑绿色的块状物。
老师们的爱车掉漆，轮胎爆了。
走读生的自行车倒在地上，车轮变形。
学校精心挑选的励志横幅洒落一地，满是污秽。
地上除了尸体，还有书包、奶茶、吃了一半的包子，都快要分辨不出原本的样子。
看到吃的，霖清突然发现有点饿了。
中午了，她们该吃饭了。
“万宣，我饿了”
霖清可怜兮兮说道。
林万宣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露出了与从前一样的笑容，道：
“我们去拿东西吃吧，是该吃饭了……不过你能不能陪我去下厕所？”
“好，走吧”
霖清才发现，她没去厕所看。
她下意识把厕所忽略了。
不过，厕所不会有什么的……吧？
在看到厕所一地的女性尸体时，她打破了这个想法。
“啊！”
林万宣急促地叫了一声后，被霖清捂住嘴。
“嘘，别出声，我们先看看”
霖清表情凝重。
林万宣不解道：
“为什么？”
“等她们来了，我们就没机会看了，你不觉得这里只有女性的尸体，很奇怪吗？”
既然看到了，霖清就想仔细观察下她们的死因，这些尸体说不定是她们之后的下场。
“是、是奇怪”
林万宣颤抖着双腿，颤颤巍巍地扶住墙。
霖清也是第一次看到死相如此凄惨的。
地上女尸三具。
身上衣物凌乱，有被撕开的痕迹。
她们有一个共同点。
表情恐惧，死不瞑目。
双眼瞪大，无神望向天花板，身上无数抓痕、淤青，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
地上有可疑的液体，满是腥味。
“霖、霖清！”
林万宣看出来这些人的死因，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然后，在旁边吐了。
霖清直接退出厕所，好心递给林万宣纸巾，看了一眼门上的标识。
……她们走进男厕所了，难怪和她记忆里的厕所不一样。
她从来不在食堂上厕所，因为旁边教学楼有厕所，比食堂的干净很多。
以前，她宁愿多走几步路。
没想到现在因此发现了大秘密。
“万宣，你听着”
“我们就当没看到这一幕”
霖清认真地拉着刚吐完的林万宣如是说道。
“为、为什么……霖清，我们应该告诉大家”
林万宣不解。
“告诉她们，然后呢？”
“我们几十个人，就能打过异能者吗？”
林万宣下意识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
“我们没有能力逃出去”
霖清道出事实。
“那我们难道要和她们一样？我接受不了！”
林万宣指着男厕所愤怒说道，她眼里泛着泪，为异能者的下流行径生气。
“雯舒也是异能者，我们只能祈祷雯舒对他们有用”
“万宣，不要把自己暴露了，他们很厉害”
霖清的好言相劝使林万宣冷静下来。
林万宣无力地扶住墙，问道：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吗？”
霖清安抚地拍她的肩膀，回道：
“我不知道”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嗯”
林万宣好不容易稳定好的心境，又被动摇了。
等霖清她们回到食堂前门时，雯舒她们已经开吃了。
“好香啊，在吃什么？”
霖清自然地走过去。
“烤鱼，我妈妈帮我真空包装带回学校的，现在都冷了，不过可以勉强吃”
雯舒把鱼倒进一次性餐盘里面，还招唿霖清她们一起吃。
霖清欣然加入。
林万宣却脸色不是很好地拒绝了。
看了刚才的一幕，她现在不想吃东西。
刘小丽不满地问霖清，说道：
“你们不是去走了一圈吗，怎么林万宣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也差不多该接受现状了吧”
“万宣想起爸爸妈妈了，所以刚刚哭了很久”
霖清给林万宣找借口。
林万宣在旁边有气无力地点头，没有说话。
雯舒听了，认同道：
“我也想爸妈了，不过我爸妈六点还在家，现在肯定很安全”
霖清拿一次性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吃……果然好吃，如果能复制一份就好了。
可惜现在不能复制，会被发现。
烤鱼很多，装了不只一条，雯舒很大方，随便她们吃。
“万宣真的不吃吗？”
雯舒故意夹了一块香辣的鱼肉放在林万宣面前晃，
“不用了，谢谢”
林万宣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没胃口，她好奇霖清是怎么吃得下的……
“好吧，你不吃，我们就把它吃完了哦”
雯舒看林万宣依旧没反应，不由自尊心受挫，她好心好意请她吃都不吃！
不吃就算了，她自己吃。
食堂里的其他女生各自吃自己的东西，安静得诡异。
霖清她们饱餐一顿后，异能者们也回来了。
他们什么都没带，只是开门放门口的十几个女生进食堂，然后锁上门。
“雯舒，来帮我们疗伤”
异能者里的一个男性动作粗俗地躺在食堂的桌子上，一副累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