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纪的男人才知道,解开裤腰带一下就能放出水来,并且还放得酣畅淋漓,这也是男人的一种骄傲。
“天佑,你的入学通知书到了!”
“来了!”
李家院子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李天佑赶紧拴紧裤子上的白色鞋带,心满意足地从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发明“茅房”里走了出来。
众所周知,当华夏人民的老祖宗们在茅房里自由释放之时,西方贵族几千年后才发明了“高跟鞋”这种工具,他们的发明初衷居然只是为了上街不踩到奴隶们的便便。
当华夏老祖宗们从茅房里挑出沤制的人工肥料提高农作物产量时,西方又在几千年后“自主研发”了香水来掩盖自己身上的臭味。
三千年前华夏肥沃地区小麦亩产180-220斤,差的也有120-160斤。
而西方在公元1680年左右,才惊喜地发现街道两边小水沟里的人类排泄物居然可以让农作物增产,从而得到了小麦亩产90-140斤的数据,并据此发明了牛羊粪便等生物化肥。
终上所述,“茅房”确实是华夏文明历史上的一项伟大发明,它为人类繁衍、人体毒素排放、甚至是农业科学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小雨,麻烦你帮我把通知书放到桌上。”
走出茅房,李天佑来到自压井前打水清洗后,精神愉悦地坐到了青梅韩灵雨的身边,揭开信封查验了一番后,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一个月前。
1996年的夏天,酷暑清晨,太阳公公敬职敬业地赶了一个早班。
川省蓉城市东城区,二仙桥街道,一座占地280多平带坝子的二层小平房的一间卧室里,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花花绿绿的玻璃窗,照射在李天佑的光屁股上。
“嗯?”
伸出手抓了抓屁股上的痒痒,缓缓张开双眼,习惯性地拿起床头的短裤和汗衫套在自己身上,遮住泄露的春光。
李天佑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没有对焦的瞳孔中露出一丝迷茫,发散的眼光四处乱瞄了一番才反应过来。
这间卧室,陌生中透露着熟悉,熟悉中又带着些许陌生。
一张实木大床、两个床头柜;
旁边立着一副约3米高、长2米、宽0.8米的衣柜;
绿色的玻璃窗旁放着一张书桌、一把竹椅,书桌上面还有一盏老式的军绿色灯罩的小台灯,堆放着一些书籍。
“老板,二两牛肉米粉,红汤!”
“三个笋子包子,一碗稀饭!”
“军哥,收钱!”
。。。。。。
“靠,我这是赶上穿越了?还是重生了?”
李天佑循着声音,着急忙慌地走出卧室,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平房的二楼阳台,水泥地上还晾晒了一些苞谷。
这是一座带院坝的二楼老式平房,二楼阳台很大,占据了二楼60%的面积,身后左右各有三间房,中间有一座堂屋。
下到一楼,院子的格局与二楼基本一致,不过不同的是二楼没人,一楼的人却很多。
楼梯出门右手边就是一间旱厕,上面贴着一张黄纸,上书“二仙桥刘家巷公厕”八个大字。
平房院子正前面就是一条约百米长、三米来宽的土路小巷子,李天佑的家就坐落在这条小巷的巷口。
李天佑轻车熟路地走到厕所外面的换洗台,通过自压井打了一盆冷水简单清洗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感慨,旁边早早开门营业的早餐店叫卖声已经入耳,搭在院子里的几张餐桌也已坐满了食客,用想也知道,这家店的味道肯定很好,毕竟米粉的香味已经扑鼻而来。
“天佑,你不是说放暑假了就晚点起来吗?
今天怎么这才7点半,就睡醒了?
是不是饿了?老规矩?”
顺着招呼声望去,原来是隔壁早餐店的收银员大妈,她看上去大约40-50岁左右,齐耳短发,圆嘟嘟的脸上带着微笑,就连眼角的些许皱纹都带着一股友善,充满了温暖的亲和力。
“咕噜咕噜……”
“啊?林妈!”
“嗯,老样子。二两米粉红汤,加个包子,要白菜豆腐馅的!”
人还真经不起念叨,这一发问,李天佑的肚子咕噜一叫,还真饿了。
习惯使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坐到刚起身离开的食客位置上,一边等待着自己早餐,一边在脑海里深挖前身的记忆。
原身与自己同名同姓,不过这一位是正儿八经的70后,78年出生,生长在红旗下,茁壮在春天里。
不过原身的母亲叶红英因为早产大出血,为了保儿子壮烈牺牲;
父亲李卫国痛失挚爱之后逐渐迷恋上了赌博和酗酒,父亲的三个弟弟、母亲的两个哥哥都被他借了个遍,没过两年,家里亲戚都断了来往。
后来还是街道干部出面,督促改造下李卫国戒掉了赌博,而李卫国在这一时期锻炼出来的酒量也有了作为,各种应酬、酒宴,李卫国逐渐成为了厂里销售科的金牌销售。
进入80年代,父亲李卫国所在的川棉一厂在经济体制改革中,率先成为川省实行扩权试点的“老五户”企业之一,先后实行多种形式的改革试点,于1988年5月被列为省市首批进行超前改革试点企业之一。
说起川棉厂,长辈们肯定不陌生。
80年代的川棉厂拥有职工18000人,其中年轻姑娘占8成,蓉城每条大街小巷都住着几名甚至十几名川棉厂的女工。
当时蓉城男同胞的择偶对象都瞄准了川棉厂,而川棉厂的女工更是傲气十足,一般男娃儿看不上。
“当时大家都叫川棉厂的女工为‘纱妹儿’,川棉厂姑娘们的口号是:一环路以外的男娃娃都不嫁。”
而作为销售科员的李卫国也因势利导发了家,每次出门送货卖货还顺带着干了一些投机倒把的夹带,得利后便在这刘家巷的黄金地段扩建了自己的新家。
不过好景不长,刚刚走进90年代,父亲李卫国又因酒患上了肝癌,而且一体检出来就是晚期,在这个时代来说,癌症等同于阎王的催命符。
真可谓是因酒而起,因酒而终,世事难预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