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陆公子抬袖遮脸,急急奔走,一股无名怒火在他胸口酝酿。
同时一个阴狠的计划慢慢在其心中成形。
即然圣宗仙子如此藐视凡人,那就怪不得他用些龌龊手段了。
他恨恨的想着。
随即,遣退了无能的侍从,独自一人走入街边小巷。
一通拐弯穿梭,不久便来到了一个破败的庭院前。
“咚咚咚,咚咚”
陆公子按照一定规律叩响腐朽的大门,静静的等了一下。
便见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
“公子?”
门里传来一个清脆玲珑的声音,似天边的仙子一般,让人闻之欲醉。
听到这声音,陆公子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点没有沉醉的意思。
正犹豫间,脑海闪过在众人面前出丑的一幕,当下心中一狠。
“槐儿,陆某有事相求。”
声音落地,门后似乎迟疑一下,最终还是慢慢打开了。
而让人咋舌的是,门后之人根本不是什么清纯甜美的妙龄少女。
只见一只枯瘦的黑爪扒在门上,被拉开大门缓缓露出一张和老树一样,萎靡蜡黄的脸。
只剩下几颗的牙齿焦黑不已,散发着恶臭,浑浊的眼珠毫无生气,仿佛行将就木。
这老妪看到陆公子两边肿起的脸,微微惊讶。
“陆公子,这是?”
“圣宗一个小贱人打的。”
陆公子听着耳边轻灵美妙的声音,再看到眼前这老朽丑陋之态。
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公子你惹上了圣宗的仙子?!”
老妪没发觉陆公子深藏着的厌恶,听到这话,马上担心起来,伸手就想摸摸他的脸。
但下一秒就被扫开了。
“这点不要紧,我要你帮个忙。”
这名为槐儿的老妪悻悻的把手收回,闻言摇了摇头,语气很是诚恳。
“陆公子,你还是先去外面避一避风头吧,圣宗弟子连我都不敢得罪……”
话未说完,陆公子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她。
“我不是要你去找那个贱人的麻烦,而是要你……”
……
不久,陆公子从巷子里钻了出来,此时他一脸得色,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接着他眯着眼琢磨了一下,忽然冷笑一声。
“光这些,可能还不足以让那群道貌岸然的修仙者行动,还得再刺激他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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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琳姬跟着宁长游走入一间客栈。
这个平常对她颇为纵容的师兄,此时却异常的强硬,见其拖拉不前,不由分说的紧扣住了她的手腕。
在客栈老板惶恐的恭维中,一把将她拉上了楼。
没有丝毫时间反应,宁长游径直来到一间空着的房间。
开门把眼一扫,桌椅俱全,亦备有茶盏,陈设并不奢华,但好在干净。
宁长游点点头,跨门而入。
“怦”
在两人进入后,平地起清风,大门被紧紧和上。
还没完,宁长游从衣袖中取出一叠符纸,呼的一扬,散落在房间各处。
末了,又随手一招,设下了一个隔音结界。
“师,师兄……你要干什么?”
李琳姬看着师兄做完这一切,才从懵懵中回过神来。
她虽有些推测,但不免的忐忑。
魔门可没正道那么多的礼法耻规,她看过的三流话本比洞府内的功法典籍还多。
话本里的恶修将良家妇女劫到无人处,自然是要……
“嗯?”
宁长游转头一看,身后这柔媚佳人的脸颊已有霞意微绽,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但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似乎也不算误会,于是他也打消了解释的念头。
“师兄,你先放开,捏疼我了。”
李琳姬小声抗议,她多次想把手偷偷抽回来,却没能成功。
“哦哦”
让她意外的是,师兄闻言很干脆的松开了她的手。
这倒是让李琳姬有些不知所措了。
“师兄,你……”
话音未止,宁长游就面无表情的抬掌,唰的劈下,不轻不重的击在李琳姬盈盈一削的香肩。
“呃……”
李琳姬如遭雷殛,明亮的眼眸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软软的倒了下去。
宁长游扶着李琳姬柔若无骨的娇躯,手上灵气一起,一股无形的力量托着她,稳稳的移到了里间的床铺上。
随后,宁长游做了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动作。
只见其拢袖躬身对空无一人的地方行揖一礼,口中尊敬道。
“晚辈宁长游,恳请前辈一见。”
……
四周毫无动静,只有外面隐隐传来的人声喧哗。
宁长游面上尊敬丝毫不减,口中依旧。
“晚辈宁长游,恳请前辈一见。”
……
和刚刚一样,空荡的房间里,自是不可能有人回应他。
又重复几次,宁长游才缓缓起身,眉头微蹙。
紧接着,他径直走到里间床铺边。
李琳姬正静静躺着,双眸微合,鲜艳的樱唇半吁半闭,姿态祥和宁静。
乌黑亮丽的秀发铺满软榻,晨起的阳光透过窗户间隙,照得熠熠生辉。
微光里,少女肌肤吹弹可破,光泽潋滟,比之最上乘的瓷器也丝毫不为过。
宁长游看着与平常气质迥异的妩媚佳人,仍旧面色如常,却也毫不掩饰欣赏之意。
心里告罪一声,只道是为了救人性命。
随后,只见他抬手就去扯李琳姬身上的衣物,动作轻柔至极,仿佛是对待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
但其手上的速度可不慢,束腰的绫带被一把扯下,眨眼之间最外层的紫裙便已解开。
宁长游等了一会,仍不见动静,便继续施手。
一个接一个的解开内衫的扣子,渐渐露出了里面鹅黄的蚕绸小衣。
而半透明的小衣之下便是少女娇嫩的肌肤,与一件最后遮羞的肚兜。
窸窸窣窣。
蚕绸小衣被随意丟在榻边,织工精细锈着花鸟的肚兜,就这样暴露在宁长游眼前。
精致可爱的锁骨,白皙优长的脖颈,一捏即红、软嫩似水的肌肤。
饱满火热的曲线,亵裤下伸出的白花花大腿,还有那淡淡飘散的处子幽香。
视之所见,鼻中所嗅,手中所触。
无一处不引人发狂、诱人堕落,任何一样足以使天下男子欲念勃发。
更何况这是一具集造物与灵性之美于一身的娇躯,能使这世间妄称仙子的女子自惭形愧。
但此时宁长游却是无心欣赏。
眼下李琳姬已被他扒了个干净,再脱下去就不仅仅是春光乍泄那么简单了。
“难道我真是猜错了?或许另有隐情?”
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但是或不是,试过便知。
思定,宁长游再次伸出手。
目标赫然是那件轻薄柔软,将两座纯洁紧紧束缚着的肚兜。
“呵”
一声冷笑犹如晴空霹雳,在耳边炸响。
宁长游大手一僵,停在肚兜上,仅毫厘之距。
随即刚刚还空无一人的角落,凭空走去一个窈窕的中年妇人,身着繁复的蕾丝长裙,发髻上扎着血色枯枝。
气息如渊如海,竟看不出其境界。
但那一丝外泄的气势,压到身上,却使得宁长游动弹不得。
妇人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的李琳姬,纤手轻拂,散落的衣物化做灵光一闪而过。
再看去,软塌上的佳人姿态恬静,身上衣裙整整齐齐,一丝褶皱都不见,仿佛刚才横呈的玉体只是幻境。
同时,宁长游顶着威压,僵硬的行了一礼,
“小子,你大费周章的,就是为了将引我出来?你早就知道我在附近?”
妇人转向宁长游,眸光冰冷,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后者坦然颔首,不卑不亢。
“是为引出前辈不假,但适才并不知前辈是否在此,
而晚辈却有紧急要事需要与前辈相谈,故而有此一试。
冒犯李师妹之处,待她醒后,我会向她赔礼道歉。”
那妇人闻言双眼微眯,声音凌厉几分。
“你怎知我的存在?莫非你想图谋不轨?”
宁长游脸色不变,继续道。
“晚辈自身实力不济,也无那么大的能量和手段,算计前辈乃是笑话。
至于我任何得知前辈存在……
李师妹身份不凡,在外门不是秘密,定然会有强者为其护道,就好比前辈。”
听完妇人脸色才缓和些许,但随后又有疑惑。
“你明知李琳姬有我看着,为什么不直接与她讲明,让她叫我跟你谈?”
宁长游闻言却是一脸古怪。
和李琳姬讲明?她怎么知道自己有个护道人的?
根据他前世的记忆看,李琳姬的父亲虽是内门长老,但其母亲却是某个内门长老的小妾。
李琳姬完全就是两人偷情的产物。
而且在她出生后不久,那个可怜的长老就突然离世了。
这涉及两个家族的丑闻,他知道的也不是太多。
但李琳姬以前就与他说过,家族将她扔到外门后,除了给些修行资源外就再没管她。
李琳姬应该不知父亲对她其实很看重,更不可能知道其实她有一名境界高深的护道人,在暗中保护她。
不然也不至于出个宗门还要跟着队伍混出来。
要知道,门规规定修为不满练气十层者,想出宗的话,必须有一名练气十层以上的弟子领队。
李琳姬性格跳脱,不喜修行,至今才练气八层。
由于她背景复杂,外门基本没人敢招惹。
也就他这样蒙在鼓里的,才会不堪纠缠同意让她进队。
而有了护道人,自然不必在意这些,宗门出入随心,何需看别人脸色?
但李琳姬有护道人这件事,还是他根据前世内门长老的态度推算出来的。
既是独女,前世其父又为其亲自出关报仇,并且不依不饶追究真相。
重视程度可见一斑,暗中安排护道人更是再正常不过。
只是此事,实在想不通李琳姬是如何得知的。
她又没有前世记忆。
更让宁长游疑惑的是,听语气好像李琳姬与这妇人还很相熟,似是早就认识。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秘是他所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