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姑娘……你这是……”
何什伸手接过慕晚晴怀里的两枚果子，不明所以。
这难道是空间储物的手段吗？
对于慕晚晴怀里忽然出现的果子何什觉得奇怪。
明明自己没眨眼，怎么就忽然蹦出来两个果子呢？
真是神奇的手段！
相反，半飘在空中的素素一脸懊恼。
怎么回事！
臭猪猪变老术怎么不管用了！
不过看着手里的竹花，在感受到那一股属于姐姐的气息的时候，不禁有些开心。
一定是姐姐出手打断了我的法术！
素素不禁有些欢呼雀跃，她能肯定，姐姐还活着，甚至还过的很好，都有余力来影响霓的规则了。
甚至说，姐姐甚至可以把神念传递回来！
一想到以后可以和姐姐联系，素素就特别开心。
很显然，她也忘了刚刚的他们经历过什么。
只有慕晚晴知道，他们刚刚从十年后回来。
慕晚晴也觉得奇怪，为何修为远高于她的素素反而不清楚这件事。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那个女人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极其恐怖的程度！
要知道，在天圆地方内的所有物质，都要受到天之法则的约束。
可以说，活在苍穹之下，就要遵从天的规则。
而虚，虽然在地方之外，却在天圆之内，想要突破天的规则笼罩还不被发现，从而使力量降临到东霓，这起码需要达到与天齐高的伟力。
而这等伟力，就连素素——整个东霓真正的主人，也无法达到。
“嘎吱……”
就在慕晚晴还在思考那个女人的身份的时候，何什见她没有回话，就把那俩果子两口一个，全给吃了。
“不是你……”
“赶紧吐出来！”
何什一愣。
(⊙?⊙)？
不是你让我吃的嘛？
可慕晚晴也来不及多说，快步走到何什面前，直接就是一拳，击打在何什的腹部。
“哕……”
听到何什的呕吐声，慕晚晴还以为都吐出来了。
没想到，何什吐了半天，就吐出来几口气。
这下慕晚晴是真急了。
“素素！你赶紧过来！让他把果子吐出来！”
“好嘞晚晴姐姐！”
收到（￣︶￣）！
只见素素小手一招，何什整个人就倒悬在半空。
“麻利猪猪催吐术！”
只见素素一个箭步飘远，然后迅速折返猛冲！
头部直指何什！
然后，在何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头槌径直撞向后腰！
咔擦——
清脆的断骨声，让慕晚晴惊呼出声。
疼的何什嗷嗷直叫。
现在的他，一脸委屈加痛苦。
根本不理解俩人为啥要打人，明明刚刚相处还挺好的嘞！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因为他的左右手已经开始打架了！
只见整只左手都被煞气包围，心眼大开！
同时，左手掌心邪瞳纹路猛地睁开，一股混沌的黑气弥漫……
而右手却是被一团微弱的灵气包裹，虽然远不如煞气有威慑力，却也能勉强和煞气分庭抗礼！
而那股微弱灵气的来源，竟然就是那被素素头槌撞断掉的后腰骨！
很显然，这两股力量都是何什无法控制的。
面对这种情况，就连慕晚晴两人都束手无策。
因为这是何什体内的异变，也是那两个果子的作用。
素素不知道那两个果子的奇异，慕晚晴可是知道的。
传闻方圆之内有一强大的种族，他们虽然人数极少，却自称为“圣族”。
原本这种吹嘘在修行界被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可在邪族入侵的时期，圣族内突然涌现一大批强者，他们靠猎杀邪族为提升实力的手段。
甚至，许多邪族的不死特性，在他们面前完全无效。
猎杀邪族，甚至食用邪族，使他们在那个以兽族为尊的年代，硬生生爬到了方圆种族的前百名！
可就在三千年前，圣族孕育了无数年的至宝，却忽然不知所踪！
而那时，圣族出现了一个绝顶天骄，但是那天骄却判出族群，与邪族遗种为伍！
据传，那至宝是一颗树，千年诞一果，有逆转人性的功效。
所生仙果名唤：“诸因善恶果！”
原本圣族内部的想法是，把那天骄捉拿回来，让她服用下“善果”。
她便会与邪族彻底决裂，重新回到圣族，为圣族的传承做贡献。
可至宝的遗失却注定无法让天骄无法挽回。
这怎能让圣族不气！
可就在至宝遗失半年之后，那天骄被打晕，丢在了圣族裁决殿门口。
而与那天骄在一起的，则是邪族少主的尸体。
同时，有人在裁决殿门口的柱子上留下了一句话：“老子拿你几个果子，帮你解决点麻烦，算是彻底还清了。以后别特么找我！不然老子给圣族的根都给挑断了！”
……
诸因善恶果，本来慕晚晴是想让何什自己决定要不要吃善果，至于恶果，也完全没必要吃。
因为圣族对于恶果的使用方式，一般都是用在那些死囚身上。
让死囚在战场上发狂，从而提升战斗力，也算完全利用了恶果的价值。
可圣族当然还是希望能多产出善果，毕竟恶果太鸡肋。
除了让死囚提升战斗力之外，对于圣族还真没什么利用价值。
一直以来，善果和恶果都是一枝产一果。
三千年前那次遗失的，是一枝产双果。
也就是孪生善恶果！
而如今，何什吃下的也就是三千年前那一对！
别说慕晚晴了，就连“那个女人”，也不能很具体的知道双果同食会发生什么。
只不过，她既然同时给了善恶双果，肯定有自己的用意。
慕晚晴不能，也不敢干涉。
目前她只能默默地看着何什痛苦的自我博弈。
同时也在防止素素的小孩儿心性，会让何什再次遭受重创！
可何什现在的情况很不妙。
两股力量不断在他的身体里倾轧，似乎是要把何什撕裂开来。
心眼里源源不断的产生煞气，一股古老到亘古传说的气息忽然涌现。
天空中，一颗巨大到覆盖整个天际的邪眸正在睁开。
而此刻，慕晚晴和素素完全被这股力量压倒在地！
就在此时，遥遥十六天之外，一抹充满温暖的气息，缓缓倾落。
那是一缕微光，轻轻的钻入了何什的断骨处。
霎时间，天空回复平静。
刚刚的一切似乎根本没有出现过。
就连这天，也似乎没有任何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