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抬头看了眼位于教堂中那轮明月的投影。
白歌不知想到了什么,深吸一口气看着映照在教堂玻璃窗上的满月,微微一笑并没有如对方故事中的那些人般忏悔,而是同样学着对方的口味讲述起了另一个故事:
“在一座不知名的小村子中,住着一个男孩他无忧无虑,每天祷告砍柴,闲时会去位于村中皮革作坊的哥哥干活...”
就这样在这座昏暗的教堂内,白歌第二次向他人讲述起了自己的故事,他第一次讲述时,自己边上正坐着一个戴着滑稽头套的家伙。
只不过当时他在讲述时,没那么多感慨,故事也没那般丰富。
“就这样小男孩在港口用谎言骗走了他的朋友“大头”独自一人跟随船队开始了远航。”
看着白发青年那努力憋笑的表情,白歌再次耸了耸肩道:
“我编的故事怎么样?为了编这故事我可在酒馆和那些酒鬼和吟游诗人连续泡了好几天呢。”
“不错,你有当小说家的潜质。”青年不知是真心夸奖还是讽刺的笑说了句。
“那真的太巧了,我刚好也是这么想的。”
“哒哒!”
教堂外两声规律的敲击声突然传来,让原本还在打趣的二人都为之一愣。
...
“咔嚓。”
不等白歌先做出什么反应,坐于一旁的白发青年却在短暂的犹豫后,拉动了位于他座位附近的某个拉杆。
伴随着一阵机械齿轮转动的声响,教堂处那扇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明亮的白色月光从木门敞开的那一道缝隙内照入教堂。
而在那一道明亮月光后进入教堂的则是五只长着白色尖锐指甲的手指,和那覆盖着一层白毛的手背。
‘祸孽?!’
几乎是一瞬间白歌脑海内就得出了这只手掌主人的种族,随着教堂大门被对方推开。
在明亮月光的映照下,对方的身影终于被在教堂内的二人看清,一对熟悉的横竖瞳孔,长着些许鳞片的脸庞,披散在身后的长发。
对方与他记忆中那人有着很多不同,但在明亮的月光下白歌还是不自觉的看得出现了那么一瞬的失神。
但很快白歌便从这种失神中恢复过来,因为白歌发现对方似乎是一名女性,并且比起他那个朋友气质上拥有着明显的不同。
不管是对方身上穿着的那件洁白华贵的长裙,还是那穿戴于小臂处由纱线与金丝交错坊成的袖套,与那两枚位于双臂无名指上用于固定袖套的蓝红色宝石戒指。
都说明了对方的不凡。
“扑通”
正当白歌仔细端详对方面容时,就听到那“故事达人”那再次传来了异响,转头看去却发现对方竟从教堂的长椅上摔了下来,接着在白歌充斥着疑惑的双眼下。
迅速站起身对着那位进入教堂的“祸孽”露出一副略显尴尬的笑容道:
“米拉殿下,您怎么来到这来了?”
白发青年在说完这话后微微侧头朝白歌看了一眼,见这家伙竟还坐在椅子上发呆,青年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白歌借着透入教堂的月光也看清了对方神情的变化,连忙起身回忆着大卫记忆中那些关于礼仪的零碎片段,学着那些早年在他自家酒馆内那些喝醉的吟游诗人口中所谓的贵族礼仪。
将双手贴在肚子上缓缓弯下了腰,向对方鞠了一躬,随后白歌就被该说什么这个问题给难住了,在些许迟疑后他选了一个他脑中所认为最合适的答案说道:
“今天的月亮真是美丽,米拉殿下。”
“是啊。”
在听到白歌的回答后,对方第一次做出了回答,米拉的声音很好听,空灵又柔和。
抬头看了眼那此时已然移动到教堂大门正对着的那块深色玻璃后的满月。
“尼森看在满月的份上,下个月环的教场下层归你们打扫了。”
“谢谢。”
白发青年眉头微皱,强行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朝那名祸孽女士道谢,而对方却依然转身离去,只留下了那扇半掩着的厚重木门。
转头见白发青年已经保持着那一副已经显得有些僵硬的笑脸,便想开口问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却在嘴巴刚刚张开一道缝时被对方抬手制止了白歌开口的想法。
接着保持着一个僵硬的躬身姿势,以一种怪异的步子来到了大门前,透过敞开的门缝张望一阵再确定并没有米拉的身影后,才长呼出一口气,同时挺直腰背恢复了正常的站姿。
双手按着微微发酸的腰,尼森转头看向白歌感慨般的说了句:
“看来今天那家伙心情不错,我们走运了,起码不会被带到‘人间天平’那去了。”
“她是...”
“王族。”
白歌刚想发问就被尼森抢先回答了问题:
接着不等白歌继续发问,就听见对方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那是王族,圣典中拥有尊贵者血脉的人,造物主创造万物最初的模版,所以一般都称呼他们为“造物初容”他们每人都天生异相,虽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的都拥有着恐怖的魔法天赋,可以轻易的施展出常人耗尽一生都无法掌握的起源魔法。而刚刚那为是满月之国的三王女,米拉.阿殿下。”
听到这白歌不由感到有些纳闷,‘魔法天赋?起源魔法?这些魔法都是物理属性的吗?不然他曾经怎么都没见到“大头”使用过’暂且将这些莫名浮现在他脑海的念头压下,再次看向这被称为尼森青年前后的状态。
问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
“我怎么感觉你那么怕她,而这种恐惧似乎也并非是因为对方的地位,而是她本身。”
听了白歌的话尼森整个人莫名一震。
“我有这么明显吗?”
见白歌点头尼森的表情不由又难看了下来。
在沉默了良久后幽幽说了句意义不明的话:
“你听过无头骑士的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