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是什么东西?”
““面”,这几天我研究出来的,打算加到酒馆的菜单里。”
雷恩,看着自己儿子端到自己面前的那碗屎黄色的汤和汤中那些只露出冰山一角于汤面的白色面团。
不由吞了口唾沫,虽然说闻着的味道确实不错但,这卖相属实是让他有些望而却步。
而白歌似乎也是看出了老父亲的为难,自己先拿起了木勺乘其了一勺“面”放入了口中。
接着一勺又一勺,雷恩见状这才半信半疑的也拿起了木勺开始品尝。
在几番咀嚼后,就见雷恩的眉头缓缓舒展,接着一口又一口,直至将碗中的汤水也一同喝完后,这才看向了白歌。
“你在这汤里加了什么?”
...
夜晚的阿尔斯诺提亚帝国城中
一家新开的“白橡木酒馆”的三楼靠阳台房间内。
一个眼角泛着乌青的少年,正在一本小羊皮册子上用柯兰克帝国公用语言写道:
‘只要闻起来有味道的香料在这里都很贵...’
将羊皮册子合上,看着自己床头那扇开在屋顶屋檐上那由隔板条组合成的木窗,窗外的半轮月亮高挂在天上。
轻轻推开窗户,木头摩擦的“吱呀”声在并不算宽敞的房间内回荡,夜风吹打在白歌脸庞,也吹的他的伤口有些微微发疼,看着明明并非什么主干街道却依旧人流不息的街道。
白歌在不由感慨起这座城市的繁华和这愚昧年代竟然有如此庞大夜猫子群体的惊奇。
‘额,好吧这座城市好像也并没有多愚昧...’
虽然这么想着但白歌还是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故友“大头”。
“他一定会没事的,毕竟祸孽的生命力那么强,头掉了心脏被刺穿都死不了,怎么可能会被海水淹死...”
心中的想法不自觉的以一种自语喃喃的形态脱口而出。
望着满街的行人与清冷的月亮,却总感觉心口空落落的似乎失去了什么一般。
这种感觉在他遥远的童年时也曾深刻感受过,那段时间正是他父母惨遭迫害家庭四分五裂的时候。
他这时才明白,自己早已在过去的某一时间“大头”已经成为了他如家人般的存在。
叹息一声,重新合上门窗,躺会了自己如今那张铺了层薄棉毯的木板床上,闭上眼悄然缓缓进入了睡梦中。
...
“朋友?朋友!你怎么了!快醒醒!”
一整触须在他身体上下不断摩擦缠绕的不适感和触须上粘液粘在身上所散发出的古怪味道,是白歌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受。
随后传入耳内的才是亚斯提略显焦急的呼喊声。
四肢下意识的将那些将他包裹带给他不适的触须拨弄开去:
“怎么了!亚斯提松一下,你这样我很难受...”
听见白歌的声音传来亚斯提着才似意识到什么般松开了将白歌全身包裹的触手,从方才的窒息中恢复过来的白歌先是喘了几口气后这才问出了疑惑:
“怎么了,亚斯提,你刚刚的语气好像挺慌张的,是发生什么了吗?”
面对白歌的问候,亚斯提这次却意外的有些扭捏,触手相互交叉拍打的声音在四周不断响起,白歌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阵拍打声似乎显得有点委屈?
疑惑之余,白歌这才想起自己不是刚刚才穿越到那满月之城成了大卫吗?怎么又回来了,难不成那段短暂的“大卫”生活只是自己的一场幻梦吗?
就在白歌思考其这问题的同时亚斯提带着三分怯懦七分委屈的声音也从传入了他耳内:
“拜格,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脸上的伤我一醒来就出现了真不是我弄的。”
听着对方的话语白歌先是一愣,这才下意识的摸上了梦中受伤的那只眼角。
‘疼’
触碰伤口的刺痛感,白歌先是下意识收回手,随后才意识到了一件极为天方夜谭的事情。
自己在梦境中的伤害同步反射到了自己原本的身体上...
“拜格,这真不是我弄的,真的,其实也有可能是我睡着后翻身时一不小心造成的...”
当亚斯提说这句话的后半句时,那声音以一种断崖式的状态变小了下去。
“没事的,小伤而已,而且又不是你造成的,干嘛跟做错了什么一样。”
听到白歌的安慰后,亚斯提那逐渐要从委屈转变为了哭腔的声音才有所平息。
“哦对了,要不我给你继续讲故事吧。”
“嗯...”
停着从自己头顶传来的声音,白歌微微清了清嗓子便再次开始讲述起了曾经在酒馆内听那些吟游诗人谈起过的地域传说。
当然以白歌的记忆力自然没能将这些传说完整几下,只能记个大概而那些确实的部分则又需要靠他那丰富的想象力去填补了。
可尽管如此白歌在讲了大概五六个后也明显感到了吃力,他心中不由暗自佩服起了过去曾在酒馆内见过的,靠着一把木琴或短笛再加上一杯啤酒就可以与那些酒鬼醉汉闲聊上一天的吟游诗人们。
“亚斯提,我们要不下棋吧...”
在讲完第五个关于“巨龙与骑士”的故事后,白歌总算向自己的这个新朋友提出了请求。
对方在呆愣了几秒后,一道显得格外惊喜的声音随之响起:
“好啊!我可会下棋了。”
而随着这道声音一同传来的则是一阵,触手伸展从远处搬运起什么东西快速收回的破空声。
“铛!”
一个巨物被放置在身前的巨响从前方传来,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风浪和东西敲击在石板上的脆响。
“亚斯提...”
“摆好了!”
白歌刚想问下对方在干什么,就听到那富有活力的声音响起。
“摆好什么了?”
一头雾水的白歌不由发出了询问,而他的这个问题也让亚斯提同样发出了充满疑惑的声音:
“当然是棋盘啊,拜格不是你说要下棋的吗?”
“啊?但亚斯提,我们还没说好下什么棋呢...”
“什么棋?”亚斯提听了白歌这话语气不由更加疑惑了几分“不是只有‘月下旅人’这一种棋可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