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兰克帝国北部,莫兰斯克镇
双子马戏团的马车队行驶在山间泥泞的泥巴路上,寒冷的风吹的马车车厢外,从车厢内听去就宛如有一对对利爪在车厢外抓挠般令人不安。
“喂,安伯你说汤姆和拉蒂会去哪啊?”
躺在右侧木板床上的安伯撇了眼坐在左侧床板上铺看书的德米: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嫌马戏团赚不了多少钱所以跑去当佣兵了也说不定。”
“那他们怎么连行礼都没收拾,就连那把平时碰都不舍得让我们碰的长剑汤姆都没带走。”
说着德米抬手指了指对方床头挂着的那把插在剑鞘内的单手长剑。
安伯见状不由讥讽似的笑了几声学着对方的语气同样抬手朝德米手中的书指了指:
“可不是吗,拉蒂平日那本宝贵的不行的医书不是也被他留下来了吗。”
二人相视一眼,皆是无言。
在良久的沉默后德米低下头继续看起了手上的医书。
而安伯则侧过身继续睡了起来。
“我那是为了等下次见面时可以第一时间还给他。”
二人突然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句话。
也是这句话让房间内本就沉默的空气更为凝重了几分。
“我去车顶上待会。”
躺在床上的安伯在些许的沉默后转过身从床位上坐起,拿起了那柄挂在床头的长剑别在了腰间。
正当安伯准备开门离去之时,坐在床铺上的德米突然合上了手中的书本,抬头朝向了已然将车门上的挡板取下的安伯:
“他们会不会在做任务时出了什么...”
“拉蒂那么厉害谁打了过他!”
德米话还没说完就被安伯给打断:
德米在楞了下后,突然露出了微笑:
“是啊,有拉蒂在他们能有什么危险呢。”
“等下次再见面,我一定要把汤姆那混蛋,吊在马车外挂上一晚上,谁叫他自己走丢就算了,还把拉蒂一起拐走了。”
安伯在说完这句话后,似在脑海内脑补出了画面,严肃的嘴角也不由微微上扬。
随后安伯将车厢房门拉开离开了车厢。
随着木门的再次闭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微笑的德米再次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将书放在了一旁。
抬眼看了看自己下铺和对面上铺的两张空床位,和床位上那床单薄的被褥。
‘北方地区偏冷,给他们换床背单吧,省得他们到时候回来想换结果发现被子背压在货车下面拿不出来。’
想着德米放下书本,翻身跳下床铺看了眼汤姆那床已然盖有一层灰尘的床单,伸手将床单掀起准备把整床被子换下来。
就在德米刚刚掀起船头床单的瞬间,一样在火光下反着光的物体从床单间滑落。
“咯当”
金属与木板碰撞的脆响在脚边响起。
德米听见声响不由放下了手上捧着的床单弯腰朝地上的事物看去。
那是全全由黄铜打造的,具有简单机械结构的物体,足足有人的脑袋大小,这物体表面还刻有几个繁复让人难以理解的符文,除此之外这个由铜铁打造的怪异物体上还有一个弓弩上才会拥有的激发结构和两个不明所以的缺口,似乎是为了放入什么东西而故意预留的。
...
裹着身厚棉衣,拉着麻绳的乔治,听到身后车厢内传来声音不由好奇回头望去,紧接着就看到腰挂长剑的安伯朝自己缓慢爬来。
“哟,安伯,你上来干嘛?”
“上来透口气,你好好驾驶马车,不用在意我。”
安伯踩着车头挂马灯的吊钩,略显艰难的爬上了车厢顶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那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右手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车厢上吹过的寒风划过长剑的剑尖隐约传来阵阵金属特有的颤鸣,安伯深吸一口气,双手抬起长剑剑指前方,极力模仿着自己记忆中那些故事里的骑士老爷决斗时的姿势摆起架势,再一剑朝身前挥出。
接着一剑又一剑似想切开迎面吹来的寒风一般,可寒风并不能被安伯的剑刃切开,它只会顺着剑刃的方向砸在安伯脸上。
‘汤姆,你这混蛋绝对还活着对吧。’
不知挥出了几剑后,安伯将剑尖抵在了脚底的木板上,大口喘气气来,随后一屁股坐在了车顶。转头望着远处山坡上那即将落下的黄昏,安伯突然自言自语了句:
“早就和你小子说了,别当佣兵偏不信...”
将长剑重新收入剑鞘,正当他准备翻身重新返回车厢之时。
一声古怪的巨响突然从脚下的车厢内传来。
紧接着安伯就见一整尘土突然自马车下扬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剧烈的抖动,使得安伯刚刚站前的身子一个没站位又一屁股坐回了木板上。
“德米!你怎么样!”
安伯在略微缓过神后立马趴在车顶,朝下发的车厢喉到。
“咳咳咳,我没事。”
车厢门被人从内推开,满脸泥泞的德米扶着门框,不断咳嗽。
“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汤姆的床垫下发现了一个东西,刚刚似乎不小心把那东西给启动了。”
说着德米缓缓将自己垂下的右手伸出了木门外。
那手上抓着的是一个通体由黄铜打造的古怪机关器械,只不过此时那东西上的两个镶嵌缺口的其中一个已然被填上。
...
大约2分钟后
安伯站在那车厢内看着那地板上莫名出现的那个拳头大小的窟窿一时都惊讶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观德米却表现的极为兴奋,拿着手中那黄铜打造的怪异机械,不断摩挲观察着。
安伯明显从对方的双眼中看到了一丝异样的兴奋。
...
“啊泣!”
正在给家禽投喂私聊的白歌,突然没来由的鼻子一痒。
揉了揉鼻子低声低估:
“谁在骂老子。”
转头换股四周一圈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白歌这才继续开始喂鸡。
看着眼前那逐渐趋于清晰的家禽轮廓和逐渐由模糊化为清晰的轮廓线条。
对于这种情况白歌在感到迷惑与惊喜的同时也在思索着原有。
以往,他这双眼睛在白天只能看清些隐隐约约的虚幻线条,只有在晚上光线昏暗时才能勉强看清周围的轮廓。
但这一轮廓也是十分模糊不清的,并且视野往往都锁死在了5米范围间,出了5米后白歌能看见的就只剩下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虽然现在的视野依旧只有5米左右,但清晰度却与之前完全不在同一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