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你说,如果我想建立一个宗门,叫什么名字比较好?”
“就叫月落宗吧,月落之处,人人皆有故乡!”
桑冲的手握得更紧了,只有她,能够理解他之所想。
“带我去看看阵基。”
桑冲面向那女子,提出了他的诉求,既是月落故乡,那从这里开始也不错。
四境修为还支撑不起开宗立派,但如果能够掌控此处的阴阳阵眼,或许,会出现一丝可能。
女子默然,她好感受到了桑冲的忧伤,带着几人去往了阵眼。
阵眼一共两处,一处为阴阵,潜于深渊之中,一处阳阵,立足高峰之上,两两相守相依。
深渊不知其深几许,神识无法探测其深浅,高峰却是有尽头,却不知其阳气从何来。
两处阵眼合力,便筑成了这天地阴阳之阵,无需人为操纵,只要以阴阳玉簪为引,就能激活阵法。
既有玉簪存在,那此阵一定是人力所为,只是那女子绞尽脑汁,都无法记忆起半点线索。
或许,上古之中,却是存在这样的大能,以一己之力,筑成此阵,护卫一方净土。
“目前的莽山,有哪些种族?”
“自古以来,都是以我青龙族为尊,种族多与少不重要。”
桑从听完,心中也是有了计较,要实现自己心中所想,只需要说服这青龙族即可。
“我欲在这莽山开宗立派,不再让莽山其他人,再经历相同的命运,你青龙族是做何感想?”
女子沉默,如同在思索。
“我族式微,或无法在这修行界掀起波澜。”
“不,我不需要青龙族任何付出,只需要你的首肯。”
那女子直接俯首,如同做出决定,向桑冲深深行了一礼。
“请道友善待我族!”
“好,我已想好宗门名字,就叫月落宗,以你家小姐之名命名,也以她蹉跎之命运命名。”
“让莽山青龙族不再受那命运捉弄,让每个族人有尊严的活着,你可以拭目以待。”
桑冲没有任何犹豫思量,直接表达出自己的热望,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与其等待不如现在就行动。
“敢不从命!”
“好。从即日起,冷凝担任月落宗第一届宗主,并由她来掌控天地阴阳之阵,你担任第一届执法长老,莽山从今日起封闭地界。”
几人再次商讨了一些细节,桑冲也知晓了女子名为月汐,整个青龙族都是月姓。
除了青龙族,还有一些其他妖兽族类,大多都是附庸角色。
秉承上古传统,青龙族并未太过于压制其他种族的发展,这一点,从那一人一鸟的争夺,就可看出来。
少年名月辉,也是整个青龙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年纪轻轻就迈过了三境大坎。
“青龙族目前最需要的什么?”
“灵晶,天地灵气转弱,族人修为大受影响。”
桑冲直接取出储物袋,将所有灵晶,约莫有二十多万,一股脑交给了月汐。
月汐一脸不敢置信,她也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灵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只是看向桑冲时,发现他竟是毫不在意。
各族修行,要么灵脉要么灵晶,最次,就是依靠天地间的灵气修炼,只是如今天地灵气稀薄,各族对灵晶的需求越来越大。
这也是最近,各个宗门之间产生纠纷的根源所在。
“要尽快制定出来宗门章程,赏罚有度无需我多言。”
“那你?”
月汐欲言又止,其意不言自明,她应该是想知道,他为何不自己担任这宗主之位。
“我出身白骨冢,他不弃我,我亦不能弃他,这里以后人族会越来越多,不必再仇视他们,好与坏交给时间去验证。”
到此刻,桑冲心中的蓝图,已经画出了第一笔,接下来,还有幽冥宗可以迁移过来,鬼市秘境也可以归入月落宗。
只是这才是开始,人才是最关键的因素,有一件事,已经开始让他伤脑筋了,灵脉与灵晶。
第二日,在月汐的指引下,几人再次查探了整个莽山地界,桑冲非常满意,天地间阴阳二气充沛。
这为日后,宗门弟子修行阴阳之术,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他已经有了打算,他要将自己对阴阳一道的领悟,汇编成一部典籍。
只是,月落宗如今从零开始,诸事千头万绪,只能一件件来。
十日后,桑冲一人出了莽山地界,只给几人留下一句话:韬光养晦,莫起争端。
此番事罢,桑冲其实还有一个很大的收获,那就是心境澄清,原神归真小境,似乎有所松动。
桑冲回到了白骨冢,去往了白骨殿,却发现赵星河还未回来,便先去找了幽姬。
“咯咯咯,桑山主真是大忙人,今日怎会有空过来?”
幽姬依旧一袭青裳,桑冲都不敢久视,只要她不说话,他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冷凝。
“前辈,这里终究是枯云山。”
“没想到我幽姬堂堂六境,却是如此不受你待见,想来则来想走即走,我还真是可怜啦。”
桑冲是有意这么一说,以便切入话题,没想到她竟如俗世女子一般,跟他怄气起来。
“前辈,此话从何说起,我们先戴个面纱可好?”
“你今日,应该不是为此事而来,说吧,找我何事?”
幽姬根本不接话茬,他也不好再继续纠缠,此事看来真的只能从长计议了。
“我寻得一地界,想请前辈去看看,是否可以作为幽冥宗驻地,当然,一切都由前辈做主。”
莽山有天地阴阳大阵守护,对于初生的月落宗,可以提供足够的庇护,这也是莽山得以幸存的根本。
只是目前高手太少,唯有月汐一个五境,如果有幽姬坐镇,桑冲自然要放心得多。
“何处?”
“南岭莽山。”
幽姬陷入沉思,似乎回想起来什么,起码是知晓这处地方的。
“那莽山可不简单,是一处上古险地,曾听说有七境修士进去,都没讨得好处,你确定可以做主?”
“那是自然,否则怎敢来打扰前辈。”
她一双美目流转,围着桑冲而走,带起阵阵异香。
“真是烦恼,奴家是真的想与你结成道侣的,以后也有个落靠不是,可惜你却不同意,哎!都不知如何报答于你了。”
“。。。”
桑冲不敢接话,那玉手却是不经意间的,划过他的后背。
“要不,今日就给你些甜头?”
她迎面直视桑冲,不容他有丝毫反抗,纤手开始探寻。
桑冲哪里经得住这十指温柔,不片刻便枝抬叶开。
“好烫。”
他被强推坐下,她目中如祈如盼,气若游丝,枝上朱果轻衔,如那春蚕食叶,细腻有声。
他欲要伸手,又被果断推开,直到紧要关头,却觉突然一空,螓首已经飘然远离。
“说好了只有甜头的,你这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