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冒烟的外骨骼,当即丢了几块银子,就近在农户那换了4头牲口,有驴有牛的,坚决贯彻不动弹的准则。
“箱子怎么这么沉?不行把箱子扔了。”
离了外骨骼,肖远这身子都觉得重。
“主人,这个箱子需要生物信息才能解锁,而且这种型制的箱子,似乎就是货物本体。”
肖远干脆放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如果不是什么贵重值钱的东西,干脆扔了。”
这箱子就是从仓库里提出来的,本来想着处理仓库会让他头疼,结果就是这么一个小箱子。
智障小助手说这个箱子是什么它不知道,说只是管理飞船,有个入库记录。
至于为什么肖远要将货带到修仙界,那自然是看了两次了拖车记录。
日志里赫然写着:船仓失压,引擎缺失。
拖个飞船,本来不算什么,失去动力呗,但失压什么鬼。
引擎坏了也没啥,缺失是什么鬼,这船就是个壳子加引擎,玩呢!
难怪宇航服就挂在折叠椅旁边,还加外骨骼,怎么看都不像快递;虽然快递界从来都是藏龙卧虎,但波及肖远自己还是算了。
左右考虑,自然让他在飞船世界消失……至于田麦麦还能不能把他弄进中子城,那是后话了。
“主人,我这里还有这份货的交货人信息,您可以先埋在这里,万一有了危险,也是一个备选项。”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的?”
“主人,联网后自动更新了操作系统,可能会对您获取服务所帮助。”
“谦逊~请继续保持。”
肖远将几人安顿在县城边上,黑灯瞎火倒也没个人看清东仔的样子,省去了不少麻烦,更何况本地人的注意力都在白花花的银子上。
换身便服,再将护腕模样的微冲绑在手臂上,肖远便一个人出了院子,朝人生鼎沸处慢慢走过去。
“客官,您有请帖吗?”
“没有,这个行吗?”肖远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一块碎银子。
“好说!好说!来的都是客,请进。”
为什么会有小费文化?因为当你钱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会觉得给小费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
“这是哪家府上有了喜事,我初来到此,自然要过来攀附攀附…”
小厮心领神会,轻车熟路地将肖远引至靠里的廊里,“爷是新来,小的怎么说不熟悉呢~这是咱们辛安县县令的长子,上月从绝地谷回来,说是得了机缘,要去做仙徒了!”
“哦?怎么个机缘呢。”
小厮露出个为难表情,左扭右扭的,像是憋着黄尿。
肖远掏出一两银子,“放心说,我是有意来交好县令的,还能多嘴不成?”
“是是,您说得对!”接过银子,往怀里揣了,压着身子神叨叨地,“县令家献了一株不知哪里得的灵草,据说能起死回生呢!”
县令张德海,长子张泉生,一月前不知何事,风风火火置办了一个车队的礼物,就往绝地谷赶去,并接回疗伤完毕,要入凡俗的“亲闺女”。
原本禁止凡人通行的谷口,居然放开了结界,让车队通过;回来之后,便向四处发帖,说他的儿子就要踏上修仙之途,光大门楣了。
“定日子出发了吗,就他一人去?”
“哪能啊?给仙爷做事,县太爷必须下血本啊,说是要带一队人马,去给仙爷翻新洞府;听说要去沾仙气,好几个做石瓦匠的村子都要打起来了。”
行政结构啥样子不清楚,但仙人在他们眼里地位,那是绝对的高;既然如此,这宴席上一定能找到接下这活的村长了。
推开县令家的小厮,肖远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先吃饱再说!里面实在是香啊。
肖远也不是什么社牛,更不想认识这里的什么人,反正就是过来找找仙缘,问问信息的。
在闹哄哄的戏台子下转了转,随便找个有空的桌子,没有丝毫负担地就嚼了起来。
“这位兄台,吃相如此豪迈……能不能滚远一点。”
桌子不大,也就坐了八个人,此刻全都望向了一身青袍的中年人。
吃了个半饱的肖远放下烤乳鸽,也看向了他,“阁下哪个?看我能不能把你爆锤一顿?”
“哼!口吐狂言,我乃此地堪舆大师徐令辉,张县令还得高看我一眼,明日我更是要率队前去修缮仙府!与你相邻,有辱斯文。”
肖远也不生气,食量奇大的他眼前已经吃了一堆骨头,甚至将堪舆大师的碟子都给埋住了,他不生气才鬼了。
擦把油腻,也不避会,伸手将剩下的银子一把捧给了徐大师,差不多二十两吧。
“小弟斋戒一月,想肉想疯了!知道为什么吗?就是为了发下弘愿,让我见您一面。”
马屁是真,但铁着脸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也是绝。
肖远之前压根不知道有这个堪舆的,还带队,那不赶巧了!什么时候折腾房子都得有个装修设计师,对付艺术家,那必须得捧,哪怕是用脚。
刚才桀骜的脊梁骨已经悄悄弯下,并用手盖上了银子,“嗯……所求何事?”
“自然是拜师,这是面礼,明日相随,还有重谢!!”这逼玩意,穿衣还挺有品味,一身青袍子都可以上庙里做神像了。
吃饱喝足,又捎了一堆烤鸭卤鹅的,回到院里;嘱咐几人不要用本名,要低调,随后叫来房东给了整一年的租子。
次日一早,徐大师的一个小弟子牵马来到院门,恭恭敬敬接走了肖远,向着大部队汇集而去。
身后花娘似在梦里,盯着肖远神情虚浮,担心这梦就要醒了。
欢送仪式比着昨日更加隆重,也不知道这徐大师是怎么把肖远安插的,甚至还给他弄了顶轿子,看来一早封的60两银子花得很值。
仪事结束,轿帘被拉开,“肖兄,路途颠簸,咱们相对而坐,这就开始堪舆第一课,如何?”
正抱着烧鹅使劲的肖远微微摇头,把帘子一拉,“改日,没吃完。”
一脸黑线的徐大师迫不得已又坐回了马背,‘靠,都是成年人,恭维两句你还当真,借你个壳子去看看神仙,还真当自己是盘菜。’
阵仗不小,路程不远,三个时辰也就到了北边一处山谷,原本没有名字的,但被仙人设下结界,县里就给按了个“绝地”的名头。
所有人下马落轿,非常恭敬地立在道路一边,听前头有人唱了县令儿子张泉生的名号,便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看着身边兴奋又恐惧的民众根本不敢抬头,自然也没人注意他人,肖远便啃着蹄子往地上一盘,‘爱谁跪谁跪,老子不跪’。
刚坐下不一回儿,之间眼前谷中回荡开了层层彩光,悠长空灵的声响从深处传来,“进……”
‘这逼装的,大丈夫当如此也。’
正准备起来继续啃蹄子,五道流光咻一声,当先穿了进去,刚才还悠长空灵的声音变了调:
我操,劫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