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我想了两天,你的那几个问题,我的回答还是和当时一样,这一点,我也很抱歉。”
他这么一说,芙黎愣神了几秒,像是在回忆他当时的回答是什么。
想起来后,她放轻了呼吸问:“那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你这么不想我和他们接触?”
“如果是厉书宸也就算了,为什么连锦姨都不可以?”
她不想要和戎邃之间有任何误会嫌隙,不管是因为什么,全都一点也不想有。
所以即使在察觉到他因为自己说出厉书宸的名字而呼吸加重,手臂用力收紧,她还是没有停顿下来,更没有收回她的话语。
而戎邃在深吸了口气后,才撩起眼直视芙黎问她:
“厉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芙黎老老实实说除了她让温纯帮忙查出来的那些。
然后,听见眼前的人笑着问:“所以现在是不是以为我用替他们继续隐瞒这件事作为筹码,不准他们烦扰你?”
芙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她只是攥着戎邃松松垮垮的衣摆,低垂着眼说:“我不觉得你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想听你说。”
说完她又用不悦溢于言表的态度表达道:“还有,你这样真的不好,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每次我都只能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万一下次我没有想到,真的生气了呢?”
戎邃看着她,顺着她的话问:“生气了会怎么样?”
芙黎想让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想说出一个能让他长记性的可能。
但思来想去,好像没有什么是可以说的。
反倒是戎邃自己又接了话,很是漫不经心的语调,从喉间被压出来。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自问自答的话音,给了芙黎宇宙星海般无穷无尽的纵容,只是心照不宣地没有把这份纵容的底线宣告。
他不说,芙黎也知道。
他们都知道两个人的底线在哪。
底线之外,再多的恣意妄为,都会得到双向且无度的纵容。
隔了好一会儿,芙黎才终于松开那被她攥得发皱的衣摆,恃宠而骄地轻哼了声:“我想怎么样都可以?你确定?”
戎邃没什么犹豫地应声,“嗯。”
“那我不能吃亏,这次也算。”
“好。”
“那你现在先把厉家的事情给我说清楚。”
“好。”
……
不知道时间流逝的昏暗室内,独属于男人的低沉嗓音缓缓淌过耳畔。
于某一刻,声停音止。
而后,响起另一道轻软的声音。
“这么说来,陛下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你们是在放长线钓大鱼?”芙黎左手环胸,支在上面的右手摩挲着下颚,一副思考状。
戎邃耐心解答:“嗯,厉家那件事应该只是个试探。”
已经涉及到帝国内政了,芙黎自觉地没有再问,只是话锋一转:“那现在来说说为什么不准我和他们有接触吧,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那样剧烈的疼痛翻绞,她终于能冷静地思考了。
直觉告诉她,应该还发生过什么。
戎邃眸色在无可察觉的间隙中又是一暗。
“他们手段太脏。”
芙黎皱眉,“什么手段?”
“妄图占有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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