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宝又摇头又摆手,解释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他的长辈是宗门师祖,为爱疯狂,不得不防。”
张居宝怀疑道:“他祖宗会听他的?”
白玉蟾拍着肩膀,告诫道:“你以为徐大师为什么会收下二人。”
“赵飞云一向视郭晓月为禁脔,一向不许任何人染指。”
白玉蟾再次告诫道:“不是郭晓月对你有什么心思,你不能对她有心思。”
张居宝极力否认,道:“大师兄,我真跟她没什么。”
白玉蟾一根手指推开张居宝一臂距离,强调道:“保持距离,保持距离,保持距离。”
张居宝此刻像是胸口上压了一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来,心里像开了锅的茶壶,壶盖被气顶着不停地乱跳,又“呜呜呜”的响个不停。
张居宝对着空气狠狠地踢了几脚,又挥了几拳。
“听说店门口上演横刀夺爱的故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居宝上了二楼,珠珠凑过来调侃道。
“别胡说,”张居宝捂着珠珠的嘴巴,小声道:“我也是掉入陷阱了。”
珠珠冷笑道:“还用人家设陷阱,你不是自己贴上去的吗。”
“人家冲你一笑,恐怕你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
张居宝赶紧解释一下,尤其是赵飞云骂珠珠那一段。
珠珠一甩抹布,杏目圆睁,双手叉腰。
“等赵飞云那混蛋来的,奶奶不骂他个狗血喷头,奶奶就不姓李。”
“快别说了,”张居宝制止道:“万事有我在前面,你不许出头。”
连忙转移话题道:“提梁壶呢?你没拿上来?”
珠珠特奇怪的看着张居宝,道:“什么提梁壶?”
张居宝着急了,手比划着,说道:“就是徐大师的提梁壶,你每天不是帮我准备。”
“我为什么要帮你,”珠珠撇向一旁,冷漠的说道:“我的活谁帮我干过。”
“让你的心上人帮你去吧。”
张居宝急道:“珠珠,我不是跟你解释清楚了吗?”
珠珠点点头,道:“那是赵飞云骂我的事,你跟郭晓月的事说清楚了吗。”
顾不得再说,张居宝马上跑下楼,着急忙慌撞开厨房门,发现了一直在炉子旁保温的茶壶。
进入书房前,特意贴着珠珠耳朵,小声说道:“珠珠,忙完我给你买桂花糕去,两盒。”
珠珠暗啐一口,道:“谁稀罕那些东西。”
张居宝进了徐大师房间,沏好茶水,等了半刻,许久不见徐大师出来,只好喊了几声。
见无人回答,壮着胆子走到屏风后面,可惜打不开后面的门,又在门口喊了几声,还是无人回应。
张居宝略一琢磨,心头一震,便明白徐大师怕是连夜跑路了。
他不敢再多想,扭头就去找常掌柜。
没多久,翠宝轩就贴出告示,徐大师游历他方,归期不定,鉴宝之事暂停,望各位海涵。
不到两个时辰,宗门就遣下两位金丹境长老。
张居宝站在二楼会客厅外,常大掌柜在里面正陪着宗门长老。
有一位竟是赵飞云的祖宗,还颇为疼爱他。
整件事非常明了,昨晚的那个图案让徐大师害怕了,所以连夜跑路。
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找机会离开店铺,去找昨天的大汉,把现在的情况好心提醒提醒。
自己必须把火烧的再旺些。
“张师弟。”
张居宝脸一下就沉下来,心底的无明业火腾一下就烧起来。
今天的郭师姐很是有点妩媚,与平日的端庄判若两人。
双眼含春带俏,媚意荡漾,妖艳的红唇微张,每吐一个字就带着一丝魔力。
衣服紧贴着并不丰腴但青春十足的身体,款款而来。
张居宝实在看不透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先是莫名其妙的邀请自己逛街,后是莫名其妙的给了个玉简。
玉简的内容不过是有关机关锁的典籍,张居宝更是想不明白。
还不等张居宝说什么,郭晓月便直接靠了过来,胳膊直接挽上了张居宝的胳膊。
张居宝下意识想拽出来,结果被夹的死死的,奋力挣脱,更像是二人暧昧的拉扯。
“哼。”
张居宝和郭晓月看向楼梯口,只见珠珠脸色铁青,冷冽的寒光扫向二人。
张居宝满头大汗,又焦急又尴尬。
“珠珠……”
张居宝刚想上前解释,就被郭晓月像蛇一样死死缠住,贴的越发的紧了。
珠珠双眼发红,扭头就跑下楼。
张居宝彻底怒了,多时积攒的郁闷、烦躁,愤怒火山喷发般的涌上心头,冲向四肢百骸。
他将郭晓月逼到墙角,死死地擎着郭晓月的胳膊,怒目圆睁,怒极而笑。
“很好玩是吧。”
“我看你能玩到什么地步。”
不顾郭晓月的惊诧,横抱起来,上前一步踹开徐大师的房门,进去后,用脚又勾住房门。
直接将郭晓月横放在书案上。
郭晓月平躺更显出玲珑有致的身形,双眼紧闭,两手交互胸前,双腿弯曲,是那样的娇弱无力。
张居宝冷笑道:“郭师姐,再不说话,师弟可就不客气了。”
郭晓月眉毛轻颤,微张的红唇晶莹剔透,更显诱人。
胸前交叠的上臂,反而显得欲拒还迎。
张居宝明白事到如今,不由他不逼问一下了。
把郭晓月抱进来是因为一时的愤怒,但现在却是为搞清楚对方的真实目的何在。
可张居宝也是雏儿,他哪好意思做些过分的事,可不做又怎么逼问。
旖旎气氛一下就陷入尴尬了。
张居宝想了一下,随即上了书案,横跨在郭晓月大腿上,不断地打量。
这种犀利的目光很是让对方很不自在,睫毛颤抖的更厉害,脸也发红,耳垂也发红。
张居宝自己都能感觉到一个男性,强健男性的阳刚之气,让身下双腿紧绷的有多厉害。
“郭师姐,你要再不说话,我就动手了。”
张居宝此刻也不好受,别听言语中气势汹汹,但双脸早已通红。
现在不是放弃的时候,他不相信郭晓月比自己还能忍。
张居宝咽了一下唾沫,缓缓的俯下身子,目光落在了郭晓月的脸上。
弯弯的眉毛又细又长,轻颤的眼皮,连睫毛都很灵动。
小小的琼鼻,鼻翼随着呼吸不断抖动,只有离得极近才会观察到这样有趣的现象,特别是随着呼吸的加速,鼻翼的抖动更加的紊乱。
薄薄的嘴唇,却是晶莹的红色,诱人的光泽,只会让人大快朵颐。
美中不足的是,上嘴唇左边嘴角多出一点来,张居宝有些失神,鬼使神差的抬起手,大拇指轻轻地将其拭去。
突如而来的肢体接触,让早已焦热的灵魂忍不住发出一丝轻吟,不可自已得颤抖。
张居宝微微一笑,心中早有定计。
他越过脸庞,将目光落在柔软而红润的耳朵上,尤其是耳垂,因充血而更显得饱满。
张居宝先是轻吹口气,郭晓月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张居宝抬头一看,郭晓月紧咬牙关。
“我看你能装到何时?”
张居宝右手轻弹了一下,饱涨的耳垂颤动着,郭晓月不安的扭动着。
张居宝轻捻着耳垂,时而旋转,时而摩挲。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柔韧,和惊人的体温。
郭晓月的身体越发扭动的厉害,脑袋也晃动起来。
张居宝感受着这样的绮丽和扭动带来的不经意间接触,潮红又迷醉的脸庞。
脑中“嗡”的一声,嘴巴直接咬在了郭晓月的耳垂上。
“啊。”
这是发自灵魂深处。
一声惊呼传来,将张居宝惊醒过来。
郭晓月精疲力尽地说道:“我输了。”
郭晓月双眼直视天花板,此刻大汗淋漓,鬓角的长发紧贴着肌肤。
张居宝赶紧跳下来,将房间内窗户打开,清风徐来,一股旖旎之气顿时消散,对着窗外深深地吸了一口,也令人心旷神怡,为之一振。
还没等张居宝说话,郭晓月便抢先反问道:“张师弟,你的通宝诀修炼到第几层了?”
郭晓月没有从书案上下来,而是双手撑着书案,双腿交叉,直接坐在了上面。
张居宝不动声色的说道:“师尊只给了我一层功法。”
郭晓月不理张居宝,眼神空洞,像是自言自语。
“服用了泰和丹,张师弟应该修到太玄经第六层。”
“正好可以开始修炼通宝诀第二层,名为存神。”
“看来张师弟有小秘密哦。”
郭晓月歪着头,眼中透着诡异,右胳膊折起,食指指向张居宝。
张居宝神魂大冒,郭晓月食指就像一条冒着绿光诡异的毒蛇不停地蠕动,不时发出“嘶嘶”的声响。
原本风轻云淡的房内又笼罩在阴森当中,让人心头好不沉重。
张居宝纵然是心急如焚,手心冒汗,不承认也不否认。
直接反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张居宝懒得跟她拉扯,而是直奔主题。
郭晓月单手举起三根手指,自信满满的说道:“徐大师手里最多只有三层通宝诀。”
“你手里也不会超过三层。”
“而我却有一场大造化送你。”
张居宝问出终极问题,“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
“我不喜欢被动。”
郭晓月一捋鬓角秀发,媚眼如丝,痴笑道:“看得出。”
张居宝脸色一沉。
郭晓月手背捂嘴一笑,接着说道:“不止是你,这些年我们考察了很多人,很多像你一样的人,甚至比你还优秀。”
“你们的见识、手段、胆识、谋略,只有活下来的才有资格。”
“到时候我们会打开那座大墓,打开里面的那把锁,那里面有很多绝世宝藏。”
“包括唯一全本的三千通宝诀。”
张居宝更糊涂了,考察?我们?大墓?三千通宝诀?
“我们是谁?”
张居宝试图在乱流中抓住问题的关键,一步跨到书案前,扯住郭晓月的胳膊。
郭晓月眼神迷离,表情很严肃,跳下书案,抚摸着张居宝的脸,痴痴的说道:“而你还有最后一关。”
张居宝眼中透着不安,内心像被放在油锅上煎烤,冷声问道:“什么意思?”
“哐”的一声,房门被踹开。
赵飞云和二位长老站在门口。
此刻,张居宝扯着郭晓月的胳膊,郭晓月抚摸着张居宝的脸。
郭晓月当着众人,亲昵地咬着张居宝的耳朵,悄悄说道:“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