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家伙还是一贯的那么冷血!”
中年修士同样掏出血色面具戴上,化作一道遁光追了过去。
蒲州城有虞皇宫的上方已经聚集了一大批修士。
“传令下去,全城封锁,重新启动护城大阵,任何人都不许进出!”一名华服老者面沉似水,表情阴鸷。
“哼,我若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上古八邪神秘阵之一的血引勾陈大阵吧,好大的手笔!”一名头戴华冠的文士也是一脸愠色。
“居然会用这种秘阵来盗取我们有虞国的古宝虞皇鼎,究竟是哪一方的势力!”一名老妪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语气不善地问道。
“不管是谁,一定要把他揪出来!”华服老者盯着面前的血色光柱,脸色阴晴不定。
这会儿正是血引勾陈大阵发动的时候,他们也没办法打断这些光柱。
只能等阵法威能渐渐消散,才能进入阵源中心,否则阵法之中浓郁的血煞之气会侵染他们的元婴,影响到修为。
“咦!传送阵那儿有异常,有人在闯阵!”华服老者突然眉头一拧,扭头朝城里某处望去。
“世姐,你且在这守着,我俩过去看看!”华冠文士立马化作一道遁光掠去,老者也连忙跟了过去。
蒲州城传送阵处,一群衣着禁卫制服的修士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地上,一片哀嚎。
两名黑袍修士中的一人,手中正掐着一名金丹期的修士,看上去像是这群禁卫的首领,此刻已经奄奄一息。
另一人抬头看了一眼,冷冷道:“麻烦来了!”
“哼,刚好走之前活动活动筋骨!”那名黑袍修士手一扬,直接将手中的禁卫首领扔了出去。
“不要恋战,一会儿昆吾城那边的援兵估计就到了!”另一人淡淡道,踏步走向传送阵。
一道剑气凌空斩了过来,拦住了去路。
“两位道友不给我有虞国一个交代,就打算这样走吗!”华服老者阴冷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
地下密室内,沐凌眉头紧锁,盘膝而坐,此刻他正用神识内视丹田。
一枚古朴四方的青鼎正悬浮在他的丹田之中,上面还缠绕着红色的血煞之气。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抬起头,一脸讶异地望向孟与真。
孟与真同样眉头紧蹙,沉吟了片刻,正色道:
“看样子他们发动这个血引勾陈大阵是为了盗取有虞国的古宝虞皇鼎,原先那个妖道体内应该有个印记用来牵引此鼎,他自知活不了,便将那个印记转移到了你的体内!”
“这样无论是他嘴里的那个主人,亦或是有虞国的修士,都会盯上你,没准这会儿已经有元婴修士过来了,好一招祸水东引!”孟与真抬头望向面前的光柱,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沐凌听完孟与真分析后,一阵无语,莫名其妙就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
别说那个妖道的什么主人了,光是有虞国的元婴修士都不会放过自己。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个白衣小和尚不知何时也已经走过来站在了一旁,肩上扛着那个还是奄奄一息的翠衣女子。
他本来看着就只有十二三岁,个头不高,这会儿又扛着一个身材比他还长的女子,倒显得颇为滑稽。
沐凌眼角一阵抽搐,只得叹了一口气:“小师父不用担心,你俩也只是被害者而已,我是跑不掉了,也解释不清!”
就算是跟有虞国的修士说实话,这个青鼎是妖道死之前送给自己的,他们也不会信啊!
“放心,还有我在呢!”孟与真连忙宽慰道。
“可是,你的身体,若是动用了法力?!”沐凌欲言又止,孟与真现在这个身体状况,真要动用法力,肯定会出意外。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就别考虑那么多了。”
孟与真摇了摇头,突然取出一枚玉简交给沐凌。
“这是?”沐凌伸手接过玉简,一脸疑惑地望向孟与真。
“你已经通过考核了,这是司命一脉的功法,我挑了一部适合你的。”
孟与真这一句是直接传音入密的,毕竟旁边还有外人,不能暴露了身份。
“呃,不去雷泽了吗?”沐凌闻言一愣,像是想到什么,连忙盯着孟与真。
孟与真淡然一笑,摇了摇头:“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活下去!”
沐凌眉头一皱,刚想说点什么,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威压迎面而来。
前方祭台上的血色光柱已经黯淡了下去,一名宫装老妪从破碎的密室顶部凌空而降。
她冷眼扫过密室四周,旋即又盯着坐在地上的沐凌,感应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血煞之气。
她刚才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却没想到里面只有几个筑基修士和一个凡人。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居然让几个蝼蚁在眼皮子底下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这要是传出去,有虞国皇室的脸面还往哪儿放!
“哼!交出虞皇鼎,还有你们背后的主谋,我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
老妪盯着面前的几人,释放出全身威压,语气异常冰冷。
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天而降,沐凌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沁出。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飘荡在狂风巨浪里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这股威压拍得粉碎。
一旁的小和尚身体也忍不住地颤抖,他此刻连祭出念珠的力气都没有,完全在靠自己肉身硬撑着。
孟与真反倒是几人之中最轻松的,她望着老妪淡淡道:“我们几人也只是被骗过来的,幕后主谋已经跳到你身后的血池里了!”
“你这会儿抓紧捞一捞,没准还能捞上来点渣子!”她冷笑一声,语气清冷。
老妪脸色一变,深深地眯了孟与真一眼,这个少妇明明身上没有一丝修为,怎么会这么泰然自若。
她可是元婴初期修士,就算是大修士站在面前刻意隐藏修为,她也能感应出来。
可是眼前之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凡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