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感染者不断向这里聚集,我把枪包丢到西行车前边的车筐里,腰上别着邪龙刀,柳颖背着原本放在我车上的大部分东西,剩下的都被我丢掉了,现在我只携带了一些吃的、药品,其他的都被我丢了,事态紧急,自行车带不了这么多东西,必须舍弃。
感染者向自行车冲来被我一枪击碎脑袋,双脚不断地踩着脚蹬,向远方急速冲去,由于是深夜,野外聚集了大批的感染者,听到枪声也是不断向我们这里涌来。
我们骑行了近一个小时了,身后的尸群被我们远远甩开,但周围的感染者依旧不断涌来。
“快!去山上!那里有瞭望塔!”
柳颖指着山上大声喊着。
“你确定吗?”
“我爸的发小就在这一片做护林员,我以前来过这里,我非常确定!”
没办法,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一个过夜的地方,等明早尸群自然就会消停一些,去上山根本没有路,我又一枪崩碎一个丧尸脑袋,当即背起枪包扔掉车,将邪龙刀握在手中。
“拿着东西,快跑!”
一边砍杀着涌来的感染者,一边拉着柳颖向山上狂奔,奈何这女人不争气啊,没跑几步,脚崴了,我那个郁闷啊。
一刀把过来的感染者劈成两半,伸手一把拉起她,当即舍弃药品背包一下,只希望不生病吧,我背着她就冲向山上,速度比之前俨然快了不少。
树林里感染者也不在少数,但有碎石树木的阻挡总能拖延一下他们的前进速度,前方不断有感染者走来,我一只手背着他,一只手拿着刀大杀四方。
还好这都是一些普通的感染者,没有变异的。
十五分钟后,我终于看到了那瞭望塔的影子,在他前方赫然有一个碳化者,该死的,怕什么来什么!
“这这这是什么...”
柳颖吓得脸色惨白,搂着我脖子的手臂越来越紧。
“这是病毒异变的产物,我叫他碳化者。”我一边给她解释,一边紧张的盯着那异变者,如果只有我自己,我自然不惧他,但现在周围都是感染者,我必须背着她,根本无法施展开,这女人救了我的命,我自然不能丢下她,只能提着刀冲去!
那异变者喉咙里发出难听的金属噪音,双手的骨刃超过二十公分,骨关节处一道道尖锐骨刺森白狰狞,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现在挡我路的都得死!
提刀一刀斩下,那异变者的骨刃非常结实,而我又发挥不出这邪龙刀的全部力量,一时间数次交手下来我根本没占到便宜,反而因为背上有柳颖处处受制。
一刀又砍杀一个袭来的普通感染者,柳颖也是冲身后的那感染者一脚踹倒。
那碳化者锋利的骨刃抓来被我一刀砍开,另一只手的骨刃忽然抓出,一下划伤柳颖那洁白的手臂,吓得她一声尖叫,我赶紧回头看她,一道皮肉翻卷的伤口,在她手臂正在渗血。
就在我失神之际,那碳化者一爪贯穿我的腹腔,从一侧腰间穿出,一口逆血从嘴里喷出,溅了那碳化者一脸。
剧痛从腹部涌上,很疼...
就像邪龙刀贯穿的那次一样...
我怒吼着一脚踹出,冲着他骨关节连接处一刀砍下他的双臂,又回身一刀将身后贴近的感染者拦腰斩断。
最后一刀终结刚起身的碳化者的生命,末世里谁都有可能会死,但能杀死我的感染者,几乎没有,我背着柳颖摇摇晃晃走向楼梯,眼中的世界,开始逐渐迷糊。
头...
好晕...
吼!
尸吼的响起,让我暂时清醒过来,又是一脚将它踹到一旁,摇晃着向上跑去。
这瞭望塔是纯金属的,在楼梯上还有一道金属门,我一刀砍开锁着的铁链,走了进去,又捡起那铁链拴上。
“小宝,我好难受,身上好热,我是不是要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
柳颖痛苦的哀嚎,我又何尝比她轻松,我的腹腔被那碳化者穿透了五个大窟窿,现在还在渗着黑血。
进到瞭望塔顶的屋里,这里有一张小床,一米宽的那种,我这种伤应该是不用管的,只是很疼而已,剧烈的疼痛,让我的脑袋有点晕。
相比我,柳颖要更严重,虽然他只伤到了手臂,但他是没有病毒抗体的,一条漆黑色的线顺着他的手臂逐渐爬向心脏,而伤口处已经出现异变的迹象。
她的脸烧的通红,我摸摸额头,至少有四十度,看样子还在升温。
打开背包取出一瓶水和毛巾,打湿放到她的额头,她体温太高,需要降温。
我需要出去一趟,在医疗背包里还有针管,既然我的血里有病毒抗体,那可能会有用。
外面感染者很多,这很冒险,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不管一定会变异,死马当活马医吧。
因为高热,她已经陷入昏迷,我掀开衣服,被贯穿的地方已经变得焦黑,但血液已经凝固,也不再那么疼了。
我拆掉桌腿拄着,提着刀摇摇晃晃走出门去。
时间是深夜,不出所料暸望塔周围围满了感染者,一个个面目狰狞,其中一个只剩骨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肌肉和肌腱。
活动活动我可怜的腰子,还是很疼,从大门出去是肯定不行了,我记得背包里还有一根绳子,真不行就爬出去呗。
回屋拿出绳子又拴在桌腿上,爬上屋顶瞄准不远处的那棵大树就像电影里的西部牛仔一样快速摇晃着绳索。
xiu的一声,桌腿发出破空之声,下一秒,贯穿大树死死的卡在里面。
我用力拉一下,非常非常结实,又从地上捡了一个圆环套上,绳子拴在了房顶上的大石墩上。
绳子一边拴到圆环,另一边绑到腰上,又找来一块破布,双腿攀上慢慢移动,下方尸群跟着我一点一点的移动,真的很烦人,我去哪它去哪,就像孩子跟着爹一样。
十分钟后
尸群围绕在树的下方,大概有三十多个,天色已经蒙蒙亮,装药的背包还在三十米外。
“造孽啊,别让我知道是哪个贱人把病毒从实验室带出来的,不然把你碎尸万段。”
深吸一口气,解开绳索,提着刀自然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