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不知名的林地
经过一下午的逃窜,我们不知道方向,不知道目的地的一路狂奔,甚至就连这里是哪儿我们都不知道。
士兵们在构筑简易的营地,其实就是剑来木棍啥的,弄一圈简单的栅栏。
我坐在路边的黄土上,不时看着我们来的方向,巨型生物带给我的恐惧直到现在依旧让我感到发怵,从他冒出来的身体看来,这东西就已经有三十多米高了,我们逃跑时,那那个东西显然还没有从地下完全出来,真是不敢想象若是完全出来到底会有多大。
那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难道病毒又变异了?
这一系列疑问涌上心来,但却没有人为我解惑。
看那生物的模样,很可能是有智慧的。
叶营长坐到我身边,心情很是失落。
“我们又损失了十三个兄弟,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怎么会如此巨大...”
“节哀,那东西太厉害了,我们没有办法,救不了他们,这是他们的命。”我缓缓摇头沉声道。
“那鬼东西,但应该是病毒变异的产物,但是看他的样子,和一般的尸兽又不一样。”
“我知道,可是我不甘心啊,那是和我们一起生死与共的兄弟啊,可惜,这里根本联系不上庇护所,情报根本没法分享过去。”叶营长捶着自己的大腿,看他脸上只有悲痛。
“放心,他们不会白死的,我们早晚要回来收拾它。”
我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走上了车。
肾虚男依旧在铁笼里,只不过他现在缩在笼子的一角,正在发抖,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肯定都看在眼里。
我不再看他,碰到这东西谁又不害怕呢?
现在我们的计划被打乱了,甚至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我们必须要找到原来的方向才能继续前进。
我看着面前的地图,努力的回想着我们逃窜的方向。
一开始我可以确定,我们的方向是正东,然后向左拐,也就是北,然后右转....
然后遇到一群感染者,一个转弯钻进树林...
然后又找到一条路,后来我们顺着路一直开一直开...
可是地图上没有这条路啊!
这到底是哪啊!
忽然,不经意间我看到了地图的印刷年份,是二十年前!
“草!!!!!”
这特么差点给我气晕...
真的,我想骂娘!
这是哪个大聪明找的地图?
没办法了,原路返回我是肯定不敢的,毕竟谁知道那东西啥情况?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上学的时候老师曾经说过,在野外迷路可以通过树的年轮来辨别方向,想到这,顿时心头一喜,从车里找到一把斧子就出去砍树。
从车里出来就看到叶营长正和士兵们围坐在一起,但没有一个人说话,见我出来,所有人也是看向我,没多久又回过头去。
我在路边附近找到一颗还算很细的树,用力挥出第一下。
斧头进去三分之一
有戏!
然而,斧头拔不出来了,我双手握着斧头,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蹬着树用力,这才扯了出来,我还险些跌倒,稳了稳身子,紧接着又挥出第二下。
他们看着我,虽然疑惑不解,但并未阻止我,也没有说话。
三分钟,后树倒了,他们见我研究这树研究的出神,也是不再看我。
老师说过根据年轮的走向,可以判断是哪边是南,继而可以判断出东西南北,年轮自我的右手向左手逐渐变宽,也就是说,我的左手边是南方,而我的右手边则是北。
那么我们接下来只需要一直向南,定能找到原本的方向。
我走上车,又叫上叶哥。
我亲自开车,作为头车撞断第一棵树后一头扎入树林直奔南方,后面的车紧跟着。
在树林里窜了整整一天一夜,车队终于冲出这片森林。
我看着地图,这条路正是我们原本规划路线的所在,终于又回来了。
车队停下,原地休整。
这一天一夜,我一直坐在驾驶位,甚至都没有合眼,说实话很累。
与士兵换位置后,刚躺到床上就昏昏睡去。
我感到大脑里一片虚无,就好像根本不存在我这人一样,就这样这一觉就睡到了不知什么时候,直到在睡梦中听到感染者的声音时起时断,紧接着枪声此起彼伏,我的意识才慢慢恢复。
我努力睁开眼睛,感觉眼皮沉重,看着车顶,还有周围的环境,空无一人。
我努力挣扎着起身,忽然就像身后有吸铁石一样又把我吸回床上。
眼睛再次睁开,再次起身,再次……
被吸回去……
这就像一个魔咒一样一直循环。
忽然,一个鬼故事,在脑中一闪而过……
完了完了,这不会是鬼压床吧?
宝哥我虽然喜欢给阎王送业绩,但是我是不信鬼的啊!
想我宝哥一身正气孑然一身,魑魅魍魉立刻退散!
然而……
没啥卵用。
忽然车身剧烈摇晃,我在被甩下床时猛然惊醒,眼见就要碰到地面,右手赶紧撑住然而没有一点力气,不过还好卸去了一部分下坠的力道,紧接着顺势一个翻滚,这才没有摔倒,但手腕却是有些不舒服,脚下一软,却又让我险些跌倒。
我强撑着身体,感觉全身软趴趴的,就好像刚经历了一次大战。
怎么回事...
我的身体为什么这么虚弱...
我抬头看着士兵们在车周围的射击孔喷吐着火舌,车身已经完全封闭,不时有尸血通过射击孔溅射进来。
车顶的火力之王也已经火力全开,弹壳掉落在车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你终于醒了。”
“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我们怎么都叫不醒你。”
叶营长来到我身旁摸着我的额头,我至今还是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的举动我颇为不解。
“叶哥,怎么了?”
叶营长的手拿了下来,呼出一口浊气道。
“还好,退烧了,小孙啊,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你那天睡着后,就一直在说胡话,从前天下午开始你就一直在发高烧,我们给你打了退烧针也没任何作用,只能根据你的症状把所有能用的药挨个试了一遍。”
“你知道你烧到多少度吗?”
他伸出四根手指。
“四十六度!”
“所有的药都对你没有作用,最后实在没辙了,我们只能把临走前教授给的36号化合物注射进去了。”
我听的脑袋蒙蒙的,直到现在,我依旧感觉脑袋反应迟钝,我眯着眼看着叶营长。
“你,你说什么?”
“36号化合物?”
“那不是半成品吗?”
“没办法啊!”叶营长一拍手摊开道。
“我们携带的所有药物都对你无效,我总不能看着你活活烧死吧?”
“虽然三十六号化合物是抗丧尸病毒的,但这是我们剩下的唯一一种药,没办法。”
36号化合物是根据病毒研制的最新的抗病毒药物,但也只是在培养皿中进行过实验,证明对病毒有一些中和作用,但是效果不强,目前为止仅仅进行过三次活体实验,全部以失败告终。
叶营长此举可以说是完全死马当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