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将盒子一端的黑线连接电脑，放到陆源跟前。
“把手放上去，我给你测灵。”
陆源照做着将手按上去，瞬间，电子球盒内亮光传出。
微弱的紫光环绕球盒，测试数据通过铜芯传到电脑上。
白色的页面浮现出巨大的标签。
“灵力微弱……”
滋滋的电流声轻响，似乎有东西窜到了导线里面。
秦雪心口的大石头落下，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还好还好，我不是最后一名了。”
陆源平静的摸头，“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提升实力吗？”
不要把弱小当作借口，敌人不会和你讲道理，弱小只是一个起点，昔日小卒亦可为他日枭雄。
秦雪点头，随即摇头。
“大概算是有吧。”
“很难？”
秦雪重重点头，“非常难，如果新人想要快速提升实力是有办法的，因为他们的灵力处于初始状态，塑形度高，更关系到以后的生长基数。”
“等到生长基数固定以后就不能再增加了？”陆源提出心中疑问。
“嗯，和搭积木一个道理，下面有多少块积木，上面就能搭多高，前提是你的天赋上限得是比较高的，不然积木搭到一半就顶着天花板了。”
“什么办法？”陆源仔细的听着。
“试炼！”秦雪装出一个鬼脸。
“那又是什么？”陆源感到头大，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好多啊，但是学不完的感觉是会让他上瘾的。
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和长路，他愿意选择前者，如此便不必为途中的种种烦恼，因为他知道，这路就是自己的一生，能走多远全凭内心。
行走在路上，没有尽头，也不必回头。
长路有限，总让人想起到达终点的时候，那时只拥有回忆，五感都失去了作用。
“简单来说就是战斗啦，通过战斗磨练自己，俗话说得好，以战养战。”
“新人的战力普遍低下，面临生死的危机，爆发最大的力量也才多少，完全不够看。”
秦雪情节代入，挥舞双手，“怪兽表示：我要打十个！”
陆源听明白了，这种所谓的试炼就是找妖兽去送人头。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有，但是很特殊。”秦雪不再说话，等着他问。
“请把你的话讲完。”陆源嘴角微颤，这说一半留一半是谁教的，那个优雅的西装暴徒吗？
“传说盘古开天辟地，阳浮阴沉，遂有两脉，天神地鬼，万物复苏之际，乃是灵力觉醒之时……”
“停，跑题了。”陆源打断道。
“你别急，马上就要回到正题了。”秦雪气鼓鼓的瞪着他。
陆源无奈的摊手，“请继续。”
“年轻人，心浮气躁的。”
“据不靠谱的说法，每当轮回将至，神灵与鬼兽就会选择一个天资超凡的族人为继承者，并赋予他强大的能力。”
“轮回是指三百六十年的循环。”这回没等陆源询问，秦雪自觉的解释。
“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个不靠谱你也信？”陆源听完更乱了。
“当然有，我问你，你的祖先是谁？那个不靠谱只是一个ID名字啦。”
“这名字真怪，按照生物学的角度来说，是猿猴，但我现在怎么觉得是女娲了呢？”
“神真的存在？”陆源盘起腿坐到床的边缘位置。
“只听说过鬼，从没发现有神。”
秦雪给了他一记白眼，“哪怕是超脱科学以外的存在，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祖先。”
“盘古？不对，是盘古和这片天地。”陆源思绪飞快。
“嗯。”秦雪露出赞同的神情。
“所以从血缘上来说，我们都是神和鬼，不过纯度极低罢了。”
“可是这说不通啊，他们既要猎杀人类，又把能量给予人类。”
“对于这些存在，他们的思考方式跟我们有很大的区别，我们不仅有动脑能力，还有特别的情感。”
“但是他们没有情感这一说，绝对的强大是他们唯一的追求，除此以外都可以割舍。”
“弱小个体的死亡能够使种群更加强大，或许他们就是这样想的吧。”
陆源沉默的看着床单。
“妖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
陆源突然想起江疏说过的造神计划，不由得好奇，“你知道造神计划吗？”
“知道一点，当时他们抓我就是因为这件事。”秦雪罕见的犹豫。
“神很强大吗？”
“古籍记载，神是天地的化身，具有万物之力。”
一个声音在门边响起。
两人看去，林川不知何时靠在了门边。
“林川哥，你们这么快就找到微波辐射的原因了吗？”秦雪惊讶于他的出现。
“还没有。”林川摇头，“组长半路接到通知，他们昨天抓的人从治安署的南边监狱里跑了。”
“跑了？是我昨天做包扎的那个黑衣服？”秦雪疑惑道。
“可能是吧，我没见过他。”林川直起身子。
“他怎么跑的？有内奸放跑了他？”
在秦雪的印象中，治安署的监狱一直是相当靠谱的存在，尤其是摄像头红外射线与视网膜铝合金大铁门。
哪个不起眼的想要劫狱？欢迎做客，专人服务，刑具周全，加药没酒。
“不是内部原因，他是自己消失不见的，监控实拍。”林川凝重的摇头。
“先把店关了吧，我们去一趟找找线索。”林川转身下楼。
秦雪穿上鞋子，关灯关电脑，迈着小短腿喊道，“等等我。”
店门口停着一辆低调的奢华奔驰，紫黑色的渐变搭配内部蓝黑氛围灯，让人直呼高级，这个人是陆源。
作为普通家庭出生，没有好运，能力有限的普通人，他这辈子可能都坐不上一辆低配奔驰，打车除外。
秦雪把钥匙藏到店门口的鞋垫底下，拉上闸门。
林川坐在驾驶位，两人则坐在后排。
不知是车技高超抑或是造价昂贵的车盘底部黑科技，一路平稳。
“陆源，明天早上六点起的来吗？”林川攸的开口。
陆源没有读高中，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底层的工资相差不大，对学历真的没有太多挑剔的理由，自从初中毕业后就没再起过这么早，不过他还是回答：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