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先生有所不知……”
徐掌柜见此，只好把那些赌坊的推销计划说了出来。
说这些本来是为了吸引客流的，谁知道吸引到别人那去了。
这看着别人赚钱，还是因为自己，比自己亏钱还难受啊。
一旁的杨虚听的一愣一愣的，看向徐掌柜的眼神都不对了。
徐掌柜被看的有些难受，他又不是那群傻子。可又不能说……
杨虚眉头皱起：“不知道徐掌柜要做到什么程度。如果想要那金蟾庙没人去，我们可以直接报官。告他们虚假宣传，诈骗。”
说完就看向徐掌柜。
他知道徐掌柜与那庙祝是一伙的，当然不会希望官府牵扯其中。
果不其然，他一说完，徐掌柜就急忙道：“我们就是不想让人坏了生意，小小报复一下，还不至于把人送进去啊！”
他都想拍死杨虚了。
杨虚不知道他现在想法，就算知道了，也不怕。
大白天他还敢当街杀人吗？
杨虚想到他们这么久都没有什么行动，可能就是因为金蟾庙把庙祝框死了。
根本没有机会做什么。
如果自己让他们空闲下来，应该会有所变化。
于是干脆点头答应：“那好，我知道分寸了。不过这预付款……”
他最近收入虽有，但不多。
这个委托，要是不先要一笔，可能就要打白工了。
别看这徐掌柜开口大方，杨虚就没看出他有付钱的打算。
要是他不知道二人的关系，可能就等委托完成差不多了再要钱。
现在嘛，能要多少要多少。
徐掌柜被他这么一说，也有些难受。
他就没打算给。
他堂堂魔教中下次层领导干部，还需要花钱，这像话吗？同行见了还不笑死。
就算花的不是灵石，而是寻常的银两，可花什么他都难受。
不过想到委托完成后……
“看来不需要留着去挖矿了。”他在心里想到。
到时候要把这钱，拿回来。
不是他小气，而是维护他魔教中人的逼格。
安慰了自己一番，徐掌柜开始在身上摸索。
不过一会儿就尴尬的咳嗽一声：“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大的银票。这样吧，下午我再来店里找先生。顺便听听先生怎么安排。”
杨虚点头认可，他不急。
既然已经与两人有了联系，他总有办法调查他们底细。
……
与徐掌柜分开后，杨虚就离开了万事屋。
他打算先去找找帮手，即使现在用不到，后面也一定需要。
至于在哪里找——东门集。
那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原来是马市，后来江湖人越聚越多，就形成了小规模的黑市。
说是江湖人，其实就是些小混混。连个高手都没有，更别说修士。
在这种偏远小城，听过六大仙门的都不多。
进了东门集，一路上的人拿着各种武器。
斧钺钩叉，什么都有。居然还有连枷！就是携带不方便，杨虚看见那人挂住别人衣服好几次。
差点打起来。
一路上叫卖声不绝。
杨虚也自顾自打量周围之人。
他自然想找一个看上去聪明胆大的。
走了许久，就没一个看上眼。
也到了晌午，干脆就近找了家酒楼吃点东西。
不过进来后，杨虚才发现里面还挺热闹。
一白衣青年坐在那放声笑谈，大堂里的人都看向那边，时不时还插一句嘴。
显得好不热闹。
奇怪的是，这人腰间挂了一个瓢。
不过要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应该刚好可以合成一个葫芦。
杨虚找了一个较远的位置坐下。
旁边之人也津津有味看向那边，听那人吹嘘。
杨虚看了那青年几眼，转身向旁边桌坐的人：“兄台，不知这人是？”
出门前，杨虚专门换了他进城的打扮。
那人见他客气，还这般打扮，就与寻常江湖人不同，于是也不托大。
“这人叫杜小楼，寻常就爱来这酒楼吹牛。”
又听了片刻，杨虚感觉自己找到人了。
不过他还是继续打听：“不知他为何要在腰间挂个瓢？难道是性格古怪？”
挂剑的挂刀的他见了不少，挂葫芦的也有。可这，挂瓢的，就这么一个。
旁边那人嘿嘿一笑：“那可不是他自己想的。”
“这杜小楼爱赌，嘴巴又管不住。前段时间他跑一个赌坊去潇洒，遇到个侠女。这家伙见色起意，跟着别人压，结果输完了家底。”
“后来你猜怎么着？”
不等杨虚回答，他就继续说道：“这家伙输完了就后悔了，想找那女侠麻烦。”
“嘿嘿嘿……被打得，那叫一个惨啊。他腰间原本挂的是酒葫芦，现在被劈成了两半。那侠女还不让他取掉，叫他把那半个继续挂着。”
说完抿了一口酒。
“这小子在那女侠走后，就把那瓢取了。结果第二天被那女侠碰见，又打了一顿。现在这瓢，走哪带哪。嘿嘿嘿……”
不知道为什么，杨虚立马想到了那名在金蟾庙有一面之缘的女子。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那女侠。
不过杨虚看着杜小楼的眼神就变得不同起来：能屈能伸，口才还好，好赌……
看他衣着陈旧，感觉可行啊。
在邻桌懵逼的神情中，杨虚风卷残云般吃完了桌上的饭菜。
结完账就起身离开。
他找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巷子走了进去，出来时，已经是另外一个模样。
连身上的衣服也变了。
他回到酒楼附近，四处闲逛起来，随时关注着酒楼大门。
杜小楼酒足饭饱，哼着小调就往一条巷子走去。
杨虚紧跟其后，在周围没人后，他迅速上前，一把抓住杜小楼的肩膀。
杜小楼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一个络腮胡大汉。
还未等他询问，就听对方说道：“有个大买卖，你做不做？”
杜小楼看他模样，还有那欣赏的目光。
直接后面一紧，随即开始头脑风暴：是从了还是反抗。
可感受着肩膀上大手的力气，他感觉自己可能跑不掉了。
就在杜小楼准备再抢救一把的时候，杨虚的话传入了他的耳朵：“帮我办件事，价钱好商量。”
杜小楼一听是办事，瞬间松了一口气。
不是办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