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一家还算不错的客栈。
如同江湖侠客般的杨虚,抬头看了看大堂,满意点头。
随意找了一个空着的桌子坐下。
吩咐完小二上菜,杨虚就喝着茶水,打量着周围。
这里虽然还有些空桌子,但客人还不少。他这身打扮,也没什么值得好奇的。
期间,他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谈起任务中的庙宇。
金蟾庙
供奉的是一只金蟾。
建庙不知道多少年了,但香火不断,现在还越来越旺。
至于原因嘛——求财。
就这么简单。
一开始可能因为刚建庙,需要吸引人气。
所以出现过一些“神迹”。城里人在熟悉了这个金蟾庙后,虽然没有了一开始的热情。
但路过还是会去祭拜一下,因为不要钱。
可前段时间,城里的所有赌坊都陆续贴出一张告示——一日内祭拜过金蟾庙之人,不得进入。
这一下子,先是城里的赌徒,悄摸去祭拜。
然后跑去了赌坊,结果找到了原因:以前都是输光的人,现在居然不怎么输了。有时候还能赢一点。
如果就是几个人,那还没什么。
可是悄悄去祭拜的人越来越多,也都是如此,不论是在哪个赌坊。
后来就连赌坊也察觉到了不对,派人盯梢。
第二天就把昨天悄悄祭拜的赌客扔了出去。
这下,全城都知道了这件事。
一下子金蟾庙就变得热闹起来。
以前都是顺路而为,现在不少人为了“顺路”,绕半个城区。
县令和总捕头都是修士,对县城里的庙宇都有所了解。
现在这些庙宇,哪还有灵性附着?
他们这种偏远小城的香火,别人都懒得来收取。
所以这金蟾庙肯定有问题。
他们不敢打草惊蛇,开始了暗地调查。
果不其然,这个金蟾庙的庙祝,在寺庙扬名前不久才上位。
原来的庙祝,听说是退休走亲戚去了。
至于是谁说的——就是如今的庙祝。
县令一拍大腿:此事必有蹊跷!
总捕头欣然点头。
但一想到这是个能够影响别人运势的家伙,而且二人看不透他的修为,于是就有了向仙门发布任务这件事。
……
在好好休整了一番后,杨虚带着他的道具,一路打听。
终于在数个时辰后,远远看见了那座金蟾庙。
不是县城太大,而是一路上小贩、店铺太多。
拍了拍手里的糕点碎屑,提了提腰间的剑,。
杨虚大步上前。
……
可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杨虚有些挠头。
他侧身比了比,发现没有空隙,还是觉得不往里面挤了。
转身看了看周围,见不远处空地上的一颗树,他捻着下巴嘿嘿一笑。
杨虚来到树干下,见没有人关注这里,从怀里摸出一块银饼。
轻轻一扔,就让其落在了树干上,一半还露在外面。
他又回到人群后面,清了清嗓子,粗声道:“咦!那树枝上是不是个银饼?”
他的声音不大,可瞬间拥挤的人群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齐齐转头看向那颗唯一的树,好似捕捉到了什么关键词……
恰巧阳光穿过树叶,眼尖的人就看见树干上面好像有一块银白的东西。
一些人默默往外挤,可大部队虽然没有看见,但见有人欲往那边去,呼啦啦就往树下跑。
庙宇前瞬间空了一大半,留下的要么没有听见,要么不在意……
对着那些人指指点点,杨虚也假模假样的点头咂嘴,好似与他无关一般。
在那些人回来前,杨虚就迈步进入庙宇中。
入眼所见,除了因为上香的人太多,导致其间烟雾缭绕有些呛人外,没什么特殊的。
就连被供奉的大金蟾都是石头的。如果不是底座上面写了“金蟾像”三个字,谁知道这是金蟾?
去掉那满身的小疙瘩,倒挺像青蛙的。
一名穿着普通的老头,正坐在一张桌案后面,桌案上面堆满了香烛。
不过他耷拉着一张脸,就连香客买香的时候都不成变化。
杨虚瞟了一眼,默默感应片刻,就知道这是个炼气期修士。
虽然不知道具体修为,但感觉很是寻常。
没有让杨虚感觉到什么危机。
为了不那么奇怪,杨虚还是走到了庙祝前,准备买一炷香。
那庙祝根本没有去看眼前之人,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指了指一旁的牌子。
脸上的表情始终没变,满是不耐烦。
杨虚也没多言,看向木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震惊的转头看向那庙祝,又看了看牌子,又转头看向那些拿着香祈福之人……
上面就写了几个字:一炷香一两。
抢钱啊!这是!
杨虚不只震惊这香烛的贵,还有震惊现在县城居民都这么富裕了?
在他准备讨价还价的时候,那庙祝好似已经习惯了。
翻了一个白眼,从木牌后拉出一个类似的木牌。
上面写到:爱买不买。
从始至终,没有看向杨虚。
桌案前的杨虚,感觉到了打工人的浓浓怨气。
可还是掏了钱,他是来调查的,这些小事也不必在意。
于是将碎银子放入一旁的功德箱,听那声音,这半人高的木箱应该快满了。
……
终于排到了杨虚。他手上拿着已经点燃的香,看着眼前的石像,细细打量……
感觉没什么奇特,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隐秘。
可身边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加点幸运,我应该不会输了!”
说话的内容倒是没什么,可声音却是女子。
再转头一看,与杨虚一般的侠士打扮。
嗯——一名飒爽的女侠?
可这时候杨虚感觉到,女子有修为在身。
他有些不理解:难道看不出这石像没有任何灵性吗?还如此虔诚?还有,是什么赌场,才能使一名修士输到,跑庙里烧香啊!
那女子在祈祷完后,就昂头往外走。
不用多想,一定是复仇去了。
问杨虚怎么知道的?赌鬼都那样。
……
与此同时,在一间酒楼的包厢里,一群大汉坐在其中。
可没人动筷子,桌上的精致菜肴,好似没什么吸引力。
“为什么会这样?”其中一人开口道。
他的脸上满是困惑。
一名左眼有刀疤的人说道:“那金蟾庙有些邪乎。”说着眉头紧锁。
“去他的!截胡我们!谁来了都不行!干他!”一名壮汉一拍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