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退!”
那个穿着官袍的那个青年朝着后面退去。
长剑像一条白虹忽然转换目标,没有由来的突然显化,在精灵族少女肩膀掠过。
就在林渊冲握住这柄“长虹”,轻轻笑了笑。
“就你长了张嘴。”
精灵族那少女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想,我没有对你怎么吧,明明之前还帮你说话的……”
在她说这句话时,那个官袍的青年冷哼一声,掐指结了一道术印。
突然,金光展现,化作一条长长的绳子想要将灵剑束缚住。
他知道若是幻化成真正具有困住能力的物体后会被轻松刺破。
这样不仅白白浪费了机会,还会浪费本身就不多的灵力。
只见那条雪白的剑气长虹,如一条水蛇般,时而弯弯曲曲,时而笔直一线。
闹了半天,那根绳子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套住灵剑的迹象。
与此同时,精灵族的少女手一翻,直接拎起那一丈高的长刀杀来。
“得手了!”
她心里一喜,发现林渊冲控制着飞剑一瞬间无暇顾及自己。
待到反应过来时候,两人四目相对。
林渊冲淡然的笑了笑,跨出一步,早已不见踪影。
那一刀尘土飞扬,离最近的那几棵大树拔地而起,无穷的气浪朝着四周喷射。
而就在此时。
官袍青年大喜。
“抓住了!”
既然林渊冲对自己动用空间能力,那么此时肯定不能在控制飞剑了。
他们不信,根本不会相信,一个没有跨入筑基的修行者可以在如此高强度下一心二用。
呼啦!
不知何时一阵风过,精灵族少女手中的大剑被被一抹金光筋骨在高空之上。
“怎么可能!这是什么能力?”
官袍青年满脸阴郁,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与方才金发男子被杀大差不差。
那精灵族的少女手中的长剑忽然变成一颗与她灵宝差不多大的树。
她愣在原地,抿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从口中吐出一口火将大树烧成灰烬。
待到树木被焚烧之后,那火焰也一同消失不见。
“还不松开我的武器!”
官袍青年点头,控制意念想要将长刀放下,可突然感受不到绳子的所在。
再次一抬头,发现哪有什么绳子?
可自己的灵力还在一点点燃烧。
“好生诡异!”
他吞下几颗丹药,带着歉意。
“我没办法。”
王坡与李灵之二人赶过来。
“萧知别听她的!”
见到此景的李灵之面露不悦,对着那名叫萧知的官袍青年有些埋怨。
随后她像是花了很大力气一样转动脖子,怒火焚烧,指着精灵族少女痛骂道。
“你连自己的武器都看不好,还赖别人,上官云珠你要不要点脸?”
拿着罗盘的那个中年男子刚插上第八个旗帜,看到眼前一幕,冷笑道。
“现在还吵架,真是愚蠢,是想要待会一起死翘翘吗?”
只见如泉水一般的月光透过一层层笼罩在人间的雾霭。
有少年一脚踩着树上,剑身如霜雪,剑气也白虹,一身长袍如披上上一件雪服。
“你们不会只有仅仅如此的程度吧?”
那风命门的中年男子一脚踩踏,脚下轰然炸裂,身体倾斜着去往空中更高一处。
忽然他又是一踩,还是同样的光景,以方才外放的罡气凝聚为踏脚石。
从天而降,九位为极致,是一个大功夫,好不容易摆完一道大阵,仿佛在场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他身上。
另外五人刹那间感受到修为空荡,像是被人臭干净一般。
萧知大怒,只见他手持鱼符,将象征身份地位的长剑对准脑袋,大声呵斥。
“张芦你干了什么?”
张芦淡淡一笑,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脑袋,教育道。
“第一个那金发猩猩纯粹是没有脑袋,枪打出头鸟。”
“第二个那个瘦猴完全是个傻子,没有找他麻烦,他还转身去帮别人,祸水东流给自己搞死了。”
“第三个那个蝼蚁,就是一个弱者罢了,两种体系同修,真当自己是绝世天才了,最后技不如人,还依靠着别人,傻冒一个。”
张芦放声大笑。
“所有人都是如此,皆在我的算计内,打从你们十年前在识匆门那两个傻子那里得到这灵石开始……”
说着说着,他手里多出那块灵石,细细打量,赞不绝口。
“张生升好样的,不愧是我的五个儿子!”
中年男子笑容凄惨,五味杂陈。
他的这副躯体,灵魂全都是由张芦融合在一起的。
在场沉默,那五个被夺取修为的人有些释然。
都能做出这种狼心狗肺,丧尽天良之举,算计自己还需要理由吗?
王坡苦笑,“真是风水轮流转,底牌还没用就已经结束了。”
张芦会心一笑,探出手掌,画地为牢将几人关在里面。
“好好欣赏表演吧,奉献了自己的修为,也是有参与感的,到时杀了那小子,我会让你们死在那柄飞剑下。”
“正好……也可以缘了你们的愿。”
他胜券在握。
林渊冲没有在意,只是觉得好笑。
“有什么本事,放马过来吧,若是我五招内杀不得你,自裁于此。”
在场所有人心里一紧,脑海中同时崩出这个词。
“狂妄!”
张生升呵呵两声,赤色的瞳孔中分出五半。
他有些恼火,不过短时间内无可奈何,不如干脆就沉下心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少年,能支撑到什么时候,只要露出一个破绽。
如此身躯,加上高出一层的道行,只需一击便将其重伤。
莫说五招,便是五百招,他都不认为林渊冲可以斩了自己。
不过也没有闲着,融合在一身的五个人驳杂所学,随手丢出,一拳歪斜打去。
根本没有对着林渊冲,但是拳罡却会炸裂在他身侧,可能是眉心、肩头、胸膛,也有可能是不可说的地方,角度刁钻,匪夷所思。
林渊冲左晃一下,右躲一下,显得十分滑稽。
“不过如此嘛……”
可是每一次都可以刚刚好躲过其中的奥秘。
“你知道吗,这攻击太过稚嫩了,毕竟嘛……五个人连在一起不就是杂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