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矢之悼也来了电话,既然杨疏骤已经脱身与西拾重聚,那么周末的饭局已经毫无意义,范慈安大早就找托词婉言取消了帮忙搭线的申请,少了个看热闹的机会矢之悼有些失落,但不多。
回到西山得知杨疏骤被送走后的程风起起初大为震惊,但很快他就想通了,陆京墨好一个将计就计,心思缜密不得不服,就连自己都在不知不觉间中了他的计谋,甚至还帮他背了‘看管不力’的那么大一个锅。
远在M国,当地时间凌晨,西拾顺利接到了连夜飞过来的杨疏骤,在看见她毫发无伤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对陆京墨前段时间的怨言顷刻间烟消云散,并且对他愈发敬佩,自己要永远相信陆京墨的决定。
再眨眼已是六月中旬,帝都的夏季正式拉开帷幕,此起彼伏的蝉声不分昼夜在屋外响起,第一批成熟的葡萄带着酸涩被呈上,廊前晚风轻拂奏响檐下风铃,墙边月季花开正盛香气四溢,绚丽海棠傲然于枝头。
新一批的锦鲤入池,孜孜不倦养鱼的陆京墨抱着鱼食继续投喂,身后白玄蝉盘腿坐在廊前蒲团上,手腕搭在一个松软的手枕上,坐在她对面的美甲师低头兢兢业业地替她修着指甲,琳琅满足的色彩摊放在矮桌上。
“底色已经完成了,小姐想要在上面做什么款式?”
闻言白玄蝉垂眸认真思索着,须臾她转过头把目光落在了喂鱼的人身上,她唤了一声:“陆京墨,过来。”
正入神喂鱼的陆京墨听见呼唤后缓缓转头,只见白玄蝉扬起了手朝自己挥了挥,于是乎他起身走去,接过陪侍在旁的邵群递来的湿巾擦拭双手,踱步到她身旁俯身习惯性揉了揉她的脑袋问道:“有何贵干?”
“贵干谈不上。”白玄蝉将手展示在他眼前,“我记得你美术功底不错,能不能在指甲上作画?”
请求不困难,陆京墨没有多想点点头,见状美甲师适时地起身让出了位置请陆京墨入座,并且跪在矮桌前准备着接下来会用到的东西,待他入座后白玄蝉将手搭在手枕上,缓缓说道:“我要求不高,你在指甲上画个《千里江山图》就好了。”
刚入座还没坐稳,陆京墨马上就站了起来,准备画笔的美甲师在闻言后露出了个不可思议的表情,强忍着抬头看人的冲动,把头压得极低憋笑,在指甲上画个《千里江山图》,这事儿就算是王希孟亲临都做不到吧。
“坐下。”见他起身白玄蝉立刻转口道,“既然这个要求达不到,你画个海棠问题不大吧,要画得尽善尽美。”
有了《千里江山图》为对比,区区两朵海棠花还不是手拿把掐,听到这个要求陆京墨才安然坐下,美甲师将画笔双手呈上,接过笔的陆京墨低头握住白玄蝉的手小心翼翼地开始勾勒海棠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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