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拳头拼命拦截阻挡，后面的另一个神出鬼没偷袭。
越是缠斗，秦川对魂体的操控越熟练起来。
对面的魂体出现极短暂的迟滞，他马上意识到又要施展魂技了。当面的拳头连忙闪避，同时另一只拳头迅猛出击。
嗤！
神魂中还是一阵刺痛，光束很快，还是没有躲掉。但是这一次，他不是完全被动。
从施展魂技角度，赵九州成功了。但是，从反击的角度，秦川也成功了。
刚刚使出魂技，拳头就落到了赵九州身上，这让他很郁闷。
两败俱伤！
都付出了代价，都消耗了魂力，赵九州魂体再被重创。秦川的神魂也受到创伤，点刺魂技，每次施术消耗自身百分之一的魂力，带来对方神魂百分之十的创伤。
神魂已经受到四次创伤，甚至精神都开始有些恍惚。
“坚持住，我没有退路！”
秦川不断提醒自己。
赵九州同样难受，魂体连续挨到重击，已然出现了裂隙，后果就是，时刻都有魂力在流失。相比较最初侵入肉身，体能量只剩下不到一半，消耗超过困守山洞的整个二百年。
步履缓慢下来，全然没有了当初的轻灵敏捷。力量上，甚至已经比不上秦川分离后的魂体。
“不能再让他有机会使出灵魂秘术。”
秦川看出来了，对方每次使出秘术前，魂体都要有片刻的迟滞。
两只拳头轮番攻击，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没有分毫的停歇。
疲于应付，赵九州不敢再挨到重拳，由此也失去了再施展魂技的机会。
原本他的力量比单只拳头要大，但是到了现在魂力流失，竟然变得彼此相当。消长的后果，每次攻击变得威胁大增。
进攻是最好的防御，现在被攻击的他只能防御，不，已经防御不住了。
彭！
刚刚挡住前面的攻击，魂体就遭到背后的偷袭。
噗！
赵九州感到身体仿佛就要碎裂，这种感觉，二百年前曾经出现过。
不等反应过来，另一只拳头又再次攻来。
“道友，放过某家一码吧。”
终于说出了软话，但是听在秦川耳中，却恍若未闻。
自从得知祖辈的血仇，得知族人血脉被封印，他就从未打算过对任何敌人怜悯。
双拳继续猛击，甚至同时擂到摇摇欲碎的魂体上。裂缝不断增多、扩大，肉眼可见的雾气从魂体中逸出，散失到魂海上方。
“爷，不要再打了，赵某愿意付出回报。”
凄厉的叫声让秦川犹豫了一下，片刻的停顿，竟然让对面的魂体逃开了好几步。
回报？
秦川咬紧牙关驱逐掉贪念，天圣境大修士能带来的好处很诱人，但他不准备接受。对方境界远高于自己，如果得以恢复，他能驾驭得了吗？
死了的敌人才是好敌人，没理由去冒险。
双拳陡然发力，紧紧追上前方逃窜的魂体，全力轰去。
“不——”
更凄厉的惨叫声中，魂体爆燃崩碎，刹那间，魂海上空雾气弥漫。
与此同时，无数碎片掉落。
颜色形状各异，暗黑色的碎片他知道，多半是灵魂负面残念凝结。碎片中，还混杂许多晶莹剔透的晶体，这种碎片他从没见识过。
担心负面残念污染灵魂，没功夫去分辨，魂灵诀运转，两只拳头聚合，化为一只透明的大手。
五指大张，在魂海下猛地一捞，各种碎片晶体尽数抓起，一股脑收入祭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