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快接啊……”
陈敬谦蹲在地上联系庄慈,钱途豪别过头不看,正在给这个青年净化伤口,欧阳刚从包里掏出来一条毛巾,等他净化完,欧阳刚把叠好的毛巾放在伤口上。
嘟嘟嘟……
“小庄不接,我再试试阿强的……”陈敬谦再次按下按钮说,“接通秦图强。”
嘟嘟嘟……
“怎么回事?阿强也不接……我打小飒的!”
陈敬谦不死心,继续给华飒打。
“喂?”
终于接了,陈敬谦连忙说:“喂!小飒啊,小庄和阿强怎么不接电话?我有急事找小庄!”
“谦哥您先别急,我去看看,等一下啊……”
对讲机里传来脚踩木地板的声音,陈敬谦急得头上都是汗,又看了地上的青年一眼,脸色苍白,还在昏迷。
“嗯?谦哥……”
“在!怎么了小飒?小庄在吗?”他回过神来急忙说道。
“谦哥……恐怕小庄没办法跟你说话……”听筒里华飒的声音很犹豫。
陈敬谦不解地问:“怎么了?小庄出什么事了?”
一听庄慈可能有事,欧阳刚和钱途豪立刻看过来,一起问。
“庄哥怎么了?!”
“小庄怎么了?!”
陈敬谦冲他们比了个“嘘”的手势,他们安静下来。
“小庄在桌子上留了张纸,说他带秦图强去做任务去了,让咱们不要惊慌,做完任务就回来……”华飒念着给他们说。
“好,小飒,没事儿,你照顾好自己和美丽,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我们会尽快回去,你们别离开房车啊!”陈敬谦不放心地嘱咐道。
“好,谦哥你放心吧,我陪着美丽等你们。”
“那好,我先挂了啊。”
“拜拜。”
挂了对讲机,陈敬谦向他俩摇摇头,说:“小飒说小庄跟阿强去做任务了,帮不了咱们,咱们再想办法吧……”
“怎么办谦哥……这人的血止不住啊……毛巾都浸透了……”钱途豪双手轻轻按住毛巾,指头上沾上了血迹,他急得快哭了,也可能是吓的。
“别慌,别慌让我想想该怎么办……”
【水可滋养万物,以水为媒,可达到一定效果……】
一定效果是什么效果啊!
陈敬谦前天做任务得到了那本《水系法术初级法略》,他当晚就翻看了几页,但是里面讲的云里雾里的,他看得就稀里糊涂,现在人命关天,管不了那么多了,试试吧!
“小豪,小庄给你的能量丸你还带着吗?”
“有!我放包里了!”钱途豪扭过身让他掏,“就在外面那一层,拉开拉链就能看到。”
陈敬谦掏出药丸,拧开倒出一粒,把剩下的放回包里,他把药丸放在手心,对他们说:“等一会儿我让水溶了药丸,你们把毛巾拿开,中间不要说话,我需要百分百专心。”
他们俩认真点头,连呼吸都放轻了,怕打扰他。
陈敬谦五指朝上,从指尖涌出五股水流,流向手心,五股水流一起裹住那颗药丸,在外面形成一层水流膜,药丸在里面不断被冲刷,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失,而水流却变成了非常浅的粉色。
“拿开毛巾!”
钱途豪立刻撤走完全被血浸湿的毛巾,两个指头捏着仍在地上。
水流开始汇聚成一大股流向还在出血的伤口,深红色的血液涌出来,水流迎上去,流进伤口。
陈敬谦顶着巨大的压力,左手紧紧攥住右手手腕儿,不让自己发抖,这个人的命现在就在他手里,不能贸然行动。
他把水流控制到极小,感受到这人腹腔内异样的血液流动,把水流自动分成更小的细股儿去堵那些伤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用那些带药的水一遍遍冲洗那些伤口,“各个击破”,他中间无数次怀疑自己能不能行,要不要赶快放弃,把这人送医,可是……这人的情况根本无法移动,这里又那么偏,等走出去再去找房车,可能情况会恶化,还不如坚持下试试……
看来他这次冒险是值得的!
当水流感应到的异样血液流动开始减少时,他当即哭了出来,憋着泪继续冲刷。
太好了!太好了……
钱途豪和欧阳刚捂着各自的口鼻盯着伤口,发现伤口的血渐渐不流了,惊喜地对视一眼,又去看陈敬谦,看到他流泪了,两人都笑了,继续保持沉默,等谦哥治完。
他又坚持了大约半个小时,等完全感受不到里面有任何异样血流之后,他收了法术,满头大汗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钱途豪从欧阳刚手中接过纸巾,亲手给他擦汗,问他:“谦哥,辛苦了,他这算好了吗?”
陈敬谦无力地点点头,接过纸巾自己擦汗,说:“找个干净布给他把伤口围一下,等回房车了再让小庄好好给他包扎……”
“我来,我这儿还有一条干净毛巾,撕成两条可以系上……”欧阳刚去包里拿毛巾。
“额……嘶……啊!”
这人突然醒了,他们仨同时看过去,陈敬谦起来重新到他旁边,问:“小兄弟,你感觉怎么样?”
“艹!疼死老子了!该死的王八蛋!真下手啊!”
这人伸手到肚子上的伤口旁边,还没睁眼就骂骂咧咧的!
“小兄……”
“谦哥小心!!”
陈敬谦正想再问问这个人的情况,欧阳刚一下站起来,冲向陈敬谦,钱途豪也马上站了起来。
只见刚才那三个光膀子的人左右后包抄,一个人先把陈敬谦压在了身下,毫不犹豫地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陈敬谦没来得及反应就晕了过去!
“谦哥!!”
“我跟你们拼了!!”
欧阳刚暴怒之下拿着双节棍就冲过去,可脚上突然一绊,动势突然被打断,他种种栽在地上,那个受伤的人一脚踹在欧阳刚的脖子上,另一个立马过来补了几拳,欧阳刚也晕了过去!
“啊!!!!刚哥!!!”
钱途豪看到欧阳刚也被撂倒了,惊怒之下崩溃大哭,可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立刻停下脚步,转而快速向后跑,狂奔着冲向山坡,后面的人追了一下就不追了,让他给跑了。
“就让他跑了?”压住欧阳刚的这人翻下来,坐在地上,捂着肚子气喘吁吁地问。
“跑吧,跑不掉。”其中一个光膀子男说。
“嘶……我说你们是真吓死手啊!我差点儿挂了你们知道吗?!”
“行了,进了咱们组织还怕死啊?别装柔弱了,走吧,把这俩人带走。”
他们收拾行李,其中两个光膀子男一人一个扛起地上的陈敬谦和欧阳刚,受伤的这人自己站起来跟在他们后面,另一个空手的光膀子男食指拇指圈成圈放在嘴边吹了个口哨。
很快,从不远处就飞来了一只约有十米的巨鸟,通体雪白,长得像鹦鹉,几个人直接上了大鹦鹉的背,被带着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