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洛伊城区,进入山林不远,豁然开朗山地河谷间,一座溪水穿田的村庄依山而建,山腰可见一处供着香火的庙殿。
“我们到了。”少女驻足回眸笑道。
乡野间出现一排小型的市集,面前一间两层小楼,门面有点像香菱卯师傅他们家,店门招牌:豆包铺坊。
“我叫云鹤,是小店店主,混合经营各类豆腐、豆包和包子伙食。”
一听到好吃的露德大喜,看窗口上有笼气腾腾的小笼包,近身过去就伸手去抓。
一阵柔和的光芒极速闪过,无形的力量弹开了她的手,热气腾腾的包子在她眼前消失不见了。
“店主,你家的包子怎么还会打人啊?”露德气呼呼的。
云鹤上前一步,一脸歉意,“抱歉,未来及告知,放于窗口的一屉包子是敬神所用,无法供给客人品尝。”
“敬神?”你只觉得那阵光芒眼熟,心中有点惊喜,从包中取出两个提瓦特苹果小心地放到台面上。
如你所愿,转眼间两个红苹果变为了两小堆晶莹的原石。
云鹤摆摆手像是对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做着告别,“好了,神明大人收到敬品「满意」地离开了,进去坐吧,包子一会儿就蒸好了。”
你叹口气,本想把背包反过来让里面的东西倾泻而出,只好不舍地停手了。
香喷喷的包子端上来的瞬间,露德按耐不住躁动的心情,“感谢「星天」的馈赠!”露德眼冒精光感慨一句,有意无意有点想要入乡随俗的意味。
“不不不。”云鹤有些不高兴了,“你兜里的诺恩又不是从「星天」掉下来的,是感怀「息壤」对每一滴汗水的补偿!”
“息壤?”你跟露德嘴塞鼓鼓地,挤出两个字来。
“详细的嘛,你们去山上的庙中看看就清楚了。简单来说,息壤乃喻自生自在之物,所谓「自然」,尤其指洛伊土地上丰富多色的、具有自我恢复能力的壤土,洛伊人依靠它们耕种食粮、冶制陶艺瓷器等等获取「酬勤」的回报。”
“酬勤?”你们咽下包子,说出二字。
“你们作为远道而来的客人还不太了解洛伊神明的事情吧?壤之神是信奉「酬勤」的神明,就是付出一点,得到一点,不多也不少,极具魅力。”
云鹤惟妙惟肖地说着,轻点点头,“不过就我个人看法,就算有些参差也无妨嘛,双方情愿就好。”
你跟露德边吃边听着,酒足饭饱后,摸着肚子付了钱,云鹤收了账转手给了你张标有1000诺恩的纸劵。
“这本是我在闲余时间望着庄稼地研发的一种「可分解式土壤改良剂」,后来莫名其妙地成了可与诺恩自由兑换的代金券。反正下次你们拿这个来可以抵一部分诺恩。”
露德欣然接过,好像付钱的是她一样,你自然吐槽了一句。
告别店主,你们便是朝山庙径直走去,倒也不是想打听息壤的事,只是那边有样东西发出直冲云霄的幽光,七天神像。
那是位大袖宽袍的成年女子体型的雕像,头发盘结,面容亦是模糊,神像表面甚至带有年代久远所致的裂痕,你与神像共鸣,几束五彩斑斓的光芒从神像托举的梭子状法器中发出,再如编辫子般交织,最终围绕在你身周,融合。
接下来的时间,你与息壤庙内外烧香膜拜的当地人进行了一番交流。
“据说大约一千年前,我们这一带曾出现有关一位法号「息壤仙姑」的仙人传闻,伴随一种什么情缘情愿的观点,称土壤也是具有生命与灵性,鼓励以情缘家族为单位聚慧合力,通过对土壤持久的细心呵护换得土壤情愿的丰盈馈赠,持续连绵,此即为息壤之道。这一理念很快受到了乡野田间人们的认可,「仙姝庙」也建设起来。”一位卖大碗茶的老大爷扇着扇子,向你慢悠悠地道来。
“那个,我看洛伊城那边不是有「星天」嘛,通过轰轰烈烈的祈福仪式不是可以换得壤之神的指引吗?”你问道。
“星天相关的工作都是深奥繁杂的大事,是昴宿轩、河洛阁的大人们做的,「天象」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看不懂,也只能听听六星颁布的律令,不如从民间小庙中得到些启示,多做点在地里田间能做的事。?”
可能这就像在璃月即使帝君「仙逝」进入人治时代,也总还会有人试图向仍存的仙人们寻求帮助一样吧。
你走进庙中,心想通过塑像看看这位仙姑仙人的样貌会是什么动物,可进来了瞧见本应供奉神像之处反倒是一汪还蛮漂亮的荷花谭,波光粼粼,中间一朵莲花比旁者都大了许多,仿佛可以承起一人在上方打坐,旁边有一块石碑上刻印着略显模糊的「彩文池」三个字。
“也许这是仙人曾经修炼过的地方呢。”露德觉得无聊了,摊摊手说道。
她随口一说的话,你却认真思考起来,在璃月茶壶也可以是一处洞天,这一池的荷莲莫非有哪朵是仙家洞府也不是不可能……
你从包里取出秘宝——仙家通关门符,一比量。
恍惚间,仙雾缭绕,待其散去后过来来到一方洞天仙境,跟萍姥姥的壶里不能说是大同小异,只能说是一模一样,让你怀疑这仙家洞天是不是窃取了你脑中的提瓦特记忆备份。
倒也有好处,你一通轻车熟路地搭桥解密,很快便进入了洞天深处。
你只记得跟露德一同开了一个华丽宝箱,结果一阵迷晕,稍微清醒过后,眼前的景物不一样了,仿佛再次陷入了小吉祥草王或是兰那罗们的幻觉梦境中一般,露德突然不见了,那是,「世界树」!又在窃取我的记忆了?不,有很明显的不同,这棵巨大而美妙的树脉竟是金色的。
“「命运」是终极的知识……”你耳边传来一阵寂寥旷远的回响,是纳西妲的声音,不,是纳西妲曾说过的话,但这个语气明明另有其人,就像夺舍了小草神的声音说出一样的话似的。
你的头脑发热,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树下那里出现了一个身影,已经看不清细节了,就觉得身形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是…是,是洛伊的七天神像!你努力伸出手,口中想喊出「丰壤元君」四字法号却怎么也叫不出来,再度陷入昏迷之前,你看到的是初代壤之神身边出现了一个男性,书生文人打扮,与元君牵起了手,情侣间花前月下的幽会一般。
“喂,醒醒,旅行者,你别吓我呀。”露德吵吵闹闹的声音是你重新清醒之后意识到的第一样东西,有股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