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柳小芮怀抱热乎乎的包子奔回来。
爸爸，包子买好了，给你尝尝！她跑到门口，把包子交给柳莽。
柳莽接过包子，香气扑鼻，他感叹道：这就是小时候的味道，真好啊，我竟然又能重温，太幸运了。
正当沉浸在过去回忆时，柳莽感觉到了一道目光直视着他。他抬起头，发现是柳小芮，确切来说是她的手中紧握着的包子。
小芮与柳莽对了视线，马低下了脑袋。
怎么了？想吃？
她连忙摇头，手指绞着衣角说：不是不是，爸爸你别生气。
呵呵，别扯谎，你是想要受皮肉之痛了吗？抬起你那颗低垂的脑袋，低头干啥？地下有包子啊？他说得很严肃。
小芮乖乖抬头，但仍不住轻微的颤抖，然后一步步挪向柳莽。
站在那做什么？过来把包子拿去，听话。他命令般说。
嗯？你的眼睛已经让它变得不纯洁了，我要是不尝一口就会扔掉。说着，柳莽的语气透着一丝愠怒。
爸爸，我想……留给妈妈吃。小芮小心翼翼地说。
留给妈妈？我是让你吃的，你不吃我就扔掉！快吃了，看着你吃完是我的乐趣。柳莽绷着脸，严厉地看着小芮。
哇！爸，我这就吃，您别生气，好不好呀？柳小芮，吓了一跳，立即抓起包子咬了一口。
呵，这才对嘛！以后要听话，爸爸就会特别开心，不会再来惩罚你了。柳莽缓和了柳小芮紧张的情绪。
爸，我会听您的话的。为了表现听话，柳小露大口大口地嚼起包子。
看到这个场景，柳莽脸的笑意加深，悠闲地靠着椅背，用瓷杯品起清水。
柳莽意识到不能一下子就对孩子和母亲过于温柔，以免他们惶恐不安，应当适当地控制感情，一步步来。
马清芳悬在厨房的心总算放松下来。
她轻抚胸口，舒了一口气，然后继续搅拌煮着的小芮粥。
不久，柳小芮就吃光手里的包子，并且舔舐每一根手指。
这一幕令柳莽呆了片刻，随后冷哼一声。
你在干嘛？手指脏吗？快点过来，让我教教你怎么做不对。
哇？爸爸，对不起，您不打我行不行。
哼，下次再让我见到这种行为，自己想后果去吧！现在给我拿点水过来，好好把手清洗一下。
柳小芮连忙答应，急忙跑向洗手台开始洗手。
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洗干净了？
跑到父亲身边，她伸出双手。
好，还不错。以后吃东西前，确保先把它们洗净，记住了吗？
爸，我记住了，我保证洗干净。柳小芮诚恳地承诺。
看着这情景，柳莽满意地点点头，从桌子拿起另一个包子递到女儿手中。
柳小露懵懂地接过，困惑地看着柳莽。
盯着干嘛？吃吧。柳莽道。
柳小芮抓起包子，再次跑到门边狼吞虎咽。
马清芳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起伏跌宕。
小芮粥刚煮好，立刻盛到客厅。
砰！这是啥？黑不溜秋的。柳莽猛然拍案，令马清芳心脏一阵狂跳。
这是窝窝头，混合了高粱面的，一直都是这样吃的。如果不愿意，你还是吃你自己的包子吧！
哼！我不想吃？还挺好滋味的，我只是逗你玩。这些窝窝头我要了，包子我倒是不想吃。说着，柳莽将包子推到马清芳眼前并拿走她的窝窝头。
这……
有啥意见吗？嗯？
柳莽面露不悦，目光咄咄地盯着马清芳。
不，没有，我不反对。我就吃，马吃。
马清香赶紧拿起包子咬起来，见状，柳莽满意地点点头。
柳莽舀了一些咸菜，与窝窝头相伴，品尝着美味。
咳咳咳...
你还好吗？
没事，刚才吃得急了，卡了一下。
那就喝口粥缓解一下吧。
柳莽微微颔首，抓起碗径直吸起了里面的玉米糊。
妈俩盯着我看什么呢？赶紧吃你的！
柳小芮连忙低下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玉米粥。
马清芳咬着包子的侧脸偷偷瞥向正在艰难对付窝窝头的柳莽。
泪水无声滑过眼角，在嘴边留下咸味，伴着包厢香涌入她的心灵深处。
马清芳竭力抑制内心想放声痛哭的冲动，忍着眼中的泪珠，无声吞下这份突如其来的快乐。
柳莽仍是自然洒脱地吃着窝窝头，丝毫不理会身边的马清芳，恶霸的生活还得持续扮演下去。
一顿饭在吞咽声中结束了，柳小芮轻轻拍拍鼓胀的小腹，脸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那个...你不会怪我一直瞒着给你买包子吧？马清芳垂首低语，带着一丝柔弱。
啪——
听到这话，马清芳一阵抖动，紧捏着手角的衣角。
还好意思说？就买了一个，还给人家撞了个正着！太丢人了，真给我面子！”
给芮芮买的时候我没发现棒梗过来，我真的没想害你丢脸...但你知道贾张氏院里的人怎么说。”
不怪你？那就是怪芮芮咯？棒梗抢你包时你怎么没在他脸吐口水？斗不过就想不到别的法子吗？”柳莽回头直视柳小芮，话语带些责难。
爸...我没想过这个，别怪我好嘛？下次他再来抢我东西，我会吐他的。”小芮紧张看着父亲的表情，身躯绷直。
知道就好，说说你怎么对付棒梗的？
啊...报复吗？我没想过呀！
马清芳张了张嘴，但柳莽凌厉的目光让她迅速收回了话。
非报复不可，挨了打不还手，还是我的孩子？吃了亏不反击不行。说，怎样修理那个棒梗？”柳莽唇角露出一丝狡黠，眼神牢牢锁住柳小芮。
我...我不知道怎么收拾他呀！
不知道就不会想？马给我想想!
嗯...
小芮眉头紧皱，小小的手掌不断揉搓。
马清芳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柳莽。心里乱麻，完全理解不了柳莽的意图，是准备把她也训练得如此冷无情，还是纯粹寻开心呢？总不能为了女儿不受欺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