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他也终于能够看清那些黑衣人的相貌了。
相同的发色不说,光是那一张张插满了黑色查克拉棒的脸就极具代表性了好吧,以弥彦为首的佩恩六道!
当然,无名客也清楚得很,远处那六个都要受一个人控制,长门嘛。
只是来之前忘了询问我爱罗,两片大陆重合后对于忍界的人来说有什么变化,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而与之对峙的,除了猪妹统御的凛冬之爪部族之外,还有着一些无名客认不出来的,虽然高大威猛,但却没什么能量波动。
双方之所以暂时停手,自然是因为无名客这边的人数太多,马蹄声传到山谷这边又被放大了不少,佩恩这边自然是不碰马的,率先停手以观后续,本就处于上风的他们,自然可以凭借暂时的休整恢复实力。
凛冬之爪这边,浑身冰甲的猪妹瑟庄妮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凝重这才去了几分,但她也不敢松懈。
毕竟,就在刚才,她成了符文大陆上第一个能够亲眼见识到万年冻土拔地而起汇聚成超大球体——地爆天星的人了。
眼前这六人的能力实在太诡异了,尤其是那一双双看着就晕的圈圈眼,根本无法从中察觉一丝情绪变化。
蛮王率先来到瑟庄妮身边,不知怎的,看了看眼前的六人,他一向饥渴难耐的大刀顿时也是偃旗息鼓,皱着眉阴晴不定的盯着他们。
酒桶和奥拉夫向来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这里还是他们的老家呢。
虽是奔袭了一路,却没耽误他的畅饮,酒足肚饱的他冲佩恩六道喝道:“喂!这里是老子们的地盘,赶紧投降!”
说完,他还没忍住打了个嗝。
对面六人自然是无动于衷的,其实,他们本就是在这等人的。
为首的弥彦轮回眼一动,瞬间就锁定了同样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无名客。
察觉到异常的无名客只觉得弥彦的双眼似乎扭曲了似的,阴冷的气息瞬间席卷全身,那样子像是被看了个精光一样。
沙哑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
“好久不见,刘夏。”
这两字一出,无名客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真名,竟然被眼前的弥彦一语道破,或者说是他背后的长门!
望着弥彦那苍白脸上那诡异的一抹似笑非笑的神秘表情,他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升腾而起,直透心扉。
这不可能!
心念电闪之下,无名客双目紧闭,他现在的能力可没有能够对抗轮回眼这种掌控时空和生死的瞳术。
周围人也都不是傻子,感受到无名客突然呆滞,布隆二话不说一个W跳到他身前,下一瞬他的EQ竟是不分先后的同时用出,尽管他察觉到了对方异于常人的精神攻击,可他却也无能为力啊!
激射而出的寒冰块在接近弥彦的下一瞬就凭空消失了,有了先前的猜测,那这一发试探Q自然也算坐实了判断。
浓郁的橙黄色光盾在他抬起盾牌的瞬间扩散开来,光盾宽大到连无名客两旁的酒桶奥拉夫那同样宽大的身形都罩住了,真不愧是弗雷尔卓德最强大的心肌。
刚才弥彦叫出无名客的名字,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人什么也没听到,那不过是弥彦冲他施展的小小月读罢了。
不得不说,佩恩六道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至少在弗雷尔卓德这片苔原之上,还没有什么能够对抗瞳术的存在。
双方的战斗也在布隆的试探下爆发开来。
蛮王右手提刀,一个E技能旋风斩杀入六人之中。
猪妹也没闲着,手中冰套索轻轻一扬,R技能——极冰寒狱发动!
套索直奔最中间的弥彦,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减速他周围的几个黑衣人。
可惜的是,先前交战过的她,早就被轮回眼看了个透彻。
在蛮王和猪妹大招接触到弥彦的一瞬间,六人顿时化为六道黑色流光四散开来。
漂亮,直接空大……
弥彦作为佩恩六道里的最强战力天道,自然不可能高傲到不用躲技能,兵不血刃方为上策,更何况损坏了身体部位还要修复。
看来,这片大陆上的忍者也不过如此。
不过,这种心态在他落地的一瞬间骤然收起,抬眼一看,远处层峦雪嶂之间,骤然出现一只幽蓝色的冰鹰,沐浴着呼啸的寒风,闪电般划破天际,直奔弥彦而来。
那鹰的羽翼上闪烁着冷冽的蓝光,好似两片锋利的冰刃,浓烈的精神力波动也在这个时候席卷而来!
弥彦双眼微眯,难道这里还有跟他们一样能够使用精神力攻击的人吗?
来不及考虑了,右脚猛的点地,弹身而起,半空中的他双臂张开,强烈的光芒也在这一刻从他身上爆射而出。
如果无名客此时还清醒的话,他一定能认出这是什么技能。
“辛辣天赛——”
没错,神罗天征!
地面上最靠前的几人中,以蛮王为首瞬间倒飞而出,就算这神罗天征发动的比较急,近距离内也还是会被击退的。
而布隆和身后的无名客则就没什么影响了,这神罗天征毕竟也算一个技能,光盾稳稳的挡住了冲击波,不过周围呼啸的气浪依旧吹的雪花满天,纷纷扬扬。
冰鹰越飞越近,如同一支离弦的箭,直射而来,在接触到神罗天征范围内的瞬间,便消融了。
居然不是攻击?这是弥彦的第一反应,下一刻,他也见识到了这片苔原之地的厉害。
紧跟在冰鹰后面不远处的,是一支巨大的水晶箭,速度之快堪比冰鹰,刺骨的寒气席卷而来。
弥彦显然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第二箭,再加上神罗天征刚刚用来抵消冰鹰的精神探测,现在还处于冷却时间,他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惊异,但已经来不及躲避。
水晶箭无比精准的射中了他的胸膛,淡蓝色的冷雾爆开,令他瞬间变成了一个冰雕,连带着周围的雪地都被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