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芳歇斯底里,把书架上的书都丢在地上,口中呢喃着什么。
别人听不见,但江嫦能够听见的,她在说,“不可能啊,我明明放在这里的啊。”
说完她扭头直勾勾地盯着江嫦,“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把信封藏起来了。”
江嫦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扭头对唐政委道:
“你们看她想不想栽赃陷害失败后的歇斯底里。”
一句话干沉默了四个人。
诡异的气氛里,谢芳芳冲着江嫦过来,想要扯她,又不敢的模样十分搞笑。
“一定是你,胡团长一定是她刚才把信封藏起来。咱们现在搜身还能找到的。”
谢芳芳双眼带着恳求。
胡团长呵斥道:“谢芳芳同志,你在发什么疯!刚刚的事情就发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小江同志又不会变魔术,咱们会把信封藏起来!”
一句怒喝,让处于崩溃边缘的谢芳芳冷静下来了。
江嫦转头,似笑非笑道:“我一个女主人都不知道自己家有什么信封,你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唐政委连忙道:“我不知道。”
钱参谋也说,“我也不知道。”
满脸尴尬地胡团长:“老子也不知道,老子就是顺着谢芳芳的话往下说的。”
谢芳芳咬唇,似乎在给自己壮胆一般,大声道:
“我那天就是亲眼看见的,就是一个信封!”
江嫦没有问她是在哪里看见的,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谢芳芳既然能这么笃定,肯定和背后之人推敲过无数回后,才会这么开口的。
胡团长他们也肯定验证过许多细节,觉得都能对上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的。
如今厚厚的信封落在她冷库里,那唯一的变数就是“床”了。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谢芳芳如此撑不住气,早知道就不激她了。
若是谢芳芳现在直接不管不顾地拿出其他东西,那她。。。
江嫦深呼一口,转身在书桌的抽屉里拿了几封家书,递给谢芳芳道:
“信都在这里,你要看看?”
谢芳芳看着她手中的黄褐色信封暴躁道:
“看什么得看。我才不屑看。”
可她的目光却在信封上的寄信人地址上停顿了一瞬。
这个地方她只去过一次,连大门都没有进去。
“看就看!”
谢芳芳要去拿信,江嫦却收回手。
你想看也不给你看,为了少一点麻烦,她转头把信递给了唐政委。
“您给看看,省得有人说我耽误时间。”
经过这样一打岔,谢芳芳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她安慰自己,信封没有没关系,相机照样能够让他们百口莫辩。
胡团长几个看着唐政委手中的家书,暗自吐槽江嫦:
说是不想让人看,这不是找出来单独让人瞧,有什么区别?
江嫦:老娘乐意。
江嫦在他们翻阅谢元青当初给她写的家书的工夫,缓缓地朝着床边走去。
谢芳芳的刚刚平静的心脏又开始跳动,表现在呼吸加重。
江嫦可以确定床铺上没有外来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就是床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