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为自己拼过命!
逃跑的匪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拼命的跑,发现埋伏的人并没有追过来,才松一口气。
更庆幸的是挂在腰间的金袋居然没丢,接下来去哪让他开始犹豫,这趟出来是背着老大私自出来的。
原本想着挣上一大笔钱,没想到赔了十几条兄弟进去回去如何解释,长呼一口气当下只能将这些金沙全都交上去,换一条命!
简单处理好伤势向北找大队汇合,再杀一个回马枪。
范得里的营地,红狐拼命的咬着脖子上的链子,奈何牙口还是比不上铁链,一直咬不断,它就去咬拴铁链的小树,树皮被它啃了半块。
它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看咬不断铁链拼命的扒拉着范得里的帐篷将范得里吵醒。
范得里起床气很大,没想到养活物这么麻烦,加上夜色十分寒冷,很快他就不觉得冷了,只感觉汗毛像猫一样全都炸起来。
百十人已经围了上来,流匪带人杀了一个回马枪,一阵恶寒中他做出了动作,拔刀砍断栓红狐的链子。
踢翻帐篷大声告警,老客们本就处于紧绷状态翻身抄起家伙,营地打成一片。
………
水滴落到脸上范得里悠悠醒转过来,他记得肩膀中了一箭,箭头扎进皮肉,血流不止。
现在看箭头已经取了出来还敷上了草药,先前营地被袭击他带着那纱逃到大山森林中。
因为慌不择路,一直跑了一夜,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
最终失血过多,头一栽倒在了枯叶上。
左右看不到人自己被枯叶覆盖全身,肩膀上的箭头虽然被取出,但一动还是隐隐作痛。
周围风很大身子很冷,逃得慌忙除了拿在手上的武器,什么都丢弃了。
范得里感觉自己就像被世界遗弃在这里一样,自己的短剑和弩也不见了。
范得里爬起来,嘴上大骂算命的算的一点都不准,最起码这一灾就没算到,同时又拿算命的话当成激励,自己还没有大富大贵怎么能死在这片树叶里。
这时正好看到那纱手里拎着一只野鸡回来,小狐狸居然没跑脖子上顺着半段链子拖着尾巴跟在那纱身边,不断的嗅着野鸡。
“我们这是在哪?”
那纱:“不知道大山深处。”
火已经被升起来,松鸡处理了内脏,直接裹泥进行烧。
补充完后,范德里还是觉得这里不安全
用刀砍了两个木杆做两根长矛,继续行进走出这片大山。
他要活下去,家里还有妻子跟孩子。
流匪却不打算放过他们,沿着痕迹一路追寻,终于找到了他们生火的地方,
大头领下令:“继续追…”
范得里意识到后面有追兵,使出军队学到办法,当下开始削尖木,下绳套、布置陷阱,放置迷惑的道路。
用来摆脱追兵
追兵追的太急,连着损失十几人,大匪首才意识到,逃跑的人不简单,最起码在军队里呆过再追下去,可能会受到更加重大的损失。
他们长期在这片老林子里转悠,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知道再往前就是废弃的山堡垒,现在要做的就是加速绕过,前面这片区域,在山堡埋伏截住他们。
犹豫对这片很熟悉,按照发现的痕迹提前穿插进行堵截。
红狐路是越走越熟悉,尖尖狐脸竟然露出了微笑。
它知道前面再往前走,有废的山堡是以前的流民留下来的,后来被剿过一次便空了,它还到那里边玩过大石头很硬。
范得里却觉得那是一片如何荒凉、如何崎岖。苍鹰振翅高飞,划过了深邃湛蓝的天空。
纵身翻过了一道低矮而粗糙的废墙,并在墙顶驻足片刻,仔细打量起了周边,数座山峰拱卫着一座城堡。
城堡与群山浑然一体,就像它是在这山峦中野蛮生长出来的。
暮色下雾里看花,以防万一,范得里俯下了身子并本能地检查了武器。
仔细地察看着四周,努力地捕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山寨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只有呼啸的朔风卷着白雪飞驰而过——这里毫无戒备,就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三天的逃亡的经历还是告诉范得里,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于是他决定继续观察一下。
同时告诉那纱让她警惕四周,他感觉这里不对,他感觉很准确。
嗖、
羽箭刮擦的声音!!
范得里猛地一个机灵,迅速抬起了头并闪电般拔出了武器。
但是太晚了!一枚弩箭精确地射中了他的右肩,锋利的箭头立刻刺伤了他的肩膀!
他猛地一个趔趄,左手条件反射般地握住了箭身,努力咬牙忍受着这剧烈的疼痛。努力地抬起了头,艰难地寻找着这一击的来源。
山寨在城堡前方的山峦上矗立着一处大约十丈高的小悬崖,险峻的地势使得它成为一处天然的守备要地。
一个身着暗色皮甲,外套灰色罩袍与铠甲,手持北辰样式长剑的男人出现,随后更多的人冒了出来。
逃走的流匪也在其中。
范得里费劲地将箭拔了出来,多亏铠甲的保护,带有倒刺的箭头只是些微地伤到了皮肉而已。
但是当他把箭扔掉之后,麻烦这才刚刚开始,大匪首一挥手,上百名流匪手持武器便山呼海啸般地向他冲了过来!
范得里很清楚一旦自己落到他们手里,将会得到怎样的下场。
他稳了稳身子,不甘束手待毙。
流匪们潮水般地涌了上来,他们迅速呈扇面包围了范得里和那雅,红狐感觉到危险跳着脚使劲挣开铁链。
该死的男人竟然又将它栓了起来。
呵呵呵…
惨笑过后、范得里想起秦师给他算的一课大富大贵,看来真是遇到骗子了,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他并不怕死只是舍不得,舍不得家里的妻子和吵闹的孩子,多想在看他们一眼。
上百支长叉齐刷刷地指向了他,流匪虽然占据着人数上的压倒性优势,仍然很难掩饰自己对于这个人的恐惧。
流匪探子清楚,谁也不知道敌人会不会临死反扑将谁一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