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
茫茫宇宙,浩瀚星空,其中蕴含着三千世界,世界之下又不断产生附属的小世界。
就像一颗大树,世界是大树的根茎,而小世界就是根茎所产生的枝杈。
随着小世界越来越多。力量的均衡也被破坏,这些外泄的力量对于没有足够能容纳他们空间的小世界来讲,便成为了强大的负荷!各个小世界的负荷不断增大,最后引发了大爆炸,在爆炸的不断冲击下,我们故事的世界出现了...
我们所处的世界,就真的如同我们看到的那般真实吗?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其实我们,也都皆为虚无...
苍穹之巅,矗立着一座山峰直冲云霄如入无人之境!那是常人无法触及的地方。但有一人...每当黎明时分世人都能看到他预想征服这山巅的身影!没有人知道,他这么做究竟想要得到什么,或舍弃了什么。有的人期望他早日成功,有的人也曾劝他知难而退,还有的人只会在背后暗嘲讥讽。
忽然有一天,人们不再从山腰看到那人的身影...而此时的他,就站在那威耸的山巅之上向下俯视,如同神明!
“那天上有啥啊?那么高?是有住着神仙的洞府吗?”
“那山头是不是有奇珍异宝啊!还是你吃着了传说中的仙果!”
男人从山上下来后,每天都有不同的人问他各种问题。但是他都只是摇摇头说到。
“上面什么都没有。”
“啊?”
众人大惊失色,不解的望向他,那人便再也不说话了。而没过几天,那人就失踪了,从此...再也没人见到过他。
“公输寅!你渡的了她一人,却渡不了天下作恶人的心!”
“你注定要面对这一切,逃不掉的。”
声音犹如平地惊雷般炸响,震的男人天旋地转。
“哈,哈”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男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片刻,冷静下来后,睁开眼环顾一周。
被战争毁坏的城,堆积如山的尸骨,还有...被恶灵引诱的人类。原来,他一直都没有醒来!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男人一手撑着膝盖,嘴里不断喃喃道。
“注定逃不掉的,注定逃不掉的。”
这时,头顶一片阴影投射下来,挡住了阳光。
“公输寅。”
审视的目光从头顶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霎时间,冰冷的刀刃横在颈侧,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尖滴落在地上,溅起朵朵血花。
公输寅伸着头,仰视着面前的人。不论这个人有何目的,以他现在的状态,未必能敌。
“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不该你做的事情,不要沾。不该你管的事情,最好别管。”
言罢,便飞身而去。
如今妖魔横行,乱世当道。
伴随欲望而生的恶灵乘虚而入,在世间怨恨的滋养下恶灵们也在不断地膨胀。
妖魔暴虐,肆意虐杀人类!妄图直逼神明之地!
旧神们师出有名,对大肆来犯的妖魔进行诛杀!
自此,神魔战争彻底拉开帷幕!
神明相继陨落,所剩的人类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正当人们万念俱灰之际,第一批人类觉醒了!
他们的觉醒改变了原本的战局,以雷霆手段大肆击溃妖魔的队伍!人们在身处绝望之际看到了希望!为他们鼓掌欢呼,将他们称之为“天授者”。
人们发现这些天授者其实都拥有着自己的名号,同时也有不同的分工。
审判者:他们人数最多,游走在人们身边,身披黑色斗篷,冷酷的刀刃落下必会丧失妖魔!
是一支由人类统领组成的队伍,就像是蜂群的工蜂般,无条件听信首领。
传闻中,他们第一任首领代号为“行止”。
决策者:隐匿于人后,纠正、督查这些觉醒的人类。他们似乎更喜欢隐匿于黑暗中,与阴影为伴。
观释者:消除人世间滞留的“执念”。他们通常辨阴阳,分善恶,公正便是他们的执行标准。
洞天者:他们能预知、感受、未发生的事情,意志过于强大的洞天者,甚至拥有改变未来,穿越过去的能力。
太过聪明,必伤其身。据说,极少数洞天者拥有选择自己是否成为洞天者的权利,只要不使用自己的力量,哪怕是天道都无法察觉的可怕存在。
常常出现在人前,且数量最多的是审判者。他们是天道的双手,替神斩尽世间杂乱。
可,物极必反,有得必有失.....
黑夜,树叶被寒风吹得飒飒作响,一队人在前方歇息。
有一人从树冠一跃而下,三两下蹦到中间女人的身边,附耳想要说些什么。
随即!一把匕首朝着女人面目中间袭来!
女人欺身上前,两指夹住匕首尾部,便甩飞回去。
只听得一声。
“哎呦”
受惊的飞鸟扑腾着翅膀四散离去,周围一溜的长刀便架在这位不速之客的脖颈上。
随后扔在了女人面前,那人直接坐起来,一转头刀尖就贴在了她眼前,那人眨巴眨巴眼,看向前头的女人,待其看清面容,正是多日不见的戏命师。
女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
“诶诶诶!慢点慢点嘿!”
女人提着戏命师的衣领,往林中深处走去,走到一处山泉边。
“哎呦,我的好姐姐诶~你今天不是都见着了”
凌冽的目光打的她脱衣服的手一激灵,她便连忙改口。
“呵呵,口误口误”
“行止,现在时间这么紧急,那公输寅没找着不说,上头还给你派了这么个任务,可见着你手底下的人多了。”
没等到那人继续絮絮叨叨,行止一针见血的问道:
“公输寅在哪。”
“嗐,我这风尘仆仆的过来,你容我洗洗,天晓得我为了找你们赶了多少里路...”
片刻后,行止在前整理队伍,除却边区几个放哨的,其余人马都已集结完毕,蓄势待发!
行止点头,人群四散开来,隐入黑暗。
滴滴点点的水珠顺着长发落在泥土中,戏命师从林中走出,并肩而立站在她身边。
“你可想好了?这一仗势必有人要牺牲...”
一只银白色的雪貂爬上戏命师的肩头,叼给行止一物。
“我能做的不多,这个给你吧,万望它能在最后关头救你一命”
行止扫了一眼,收入怀中。
“多谢。”
戏命师向来狡黠的眸子黯然一瞬,随即拍了拍行止说到:
“你知道我的名号是什么,如果需要我,不管你在哪儿,我都能找到你。”
戏命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摸了摸肩上的雪貂的小脑袋,那双充满灵性的眼神竟然与她如出一辙!
眉心皱出川字,双唇紧抿,汗水流进眼睛,像是丝毫感受不到酸疼般,竟是连眼都不眨一下。
“嗬。”
回过神的瞬间,身体跌坐在地,紧抿的唇瓣边渗出一丝血色,双眼盯着行止消失的方向,硬从喉头处挤出一点声音。
转头看向早已没了呼吸的雪貂,脱力的手想摸摸它,但已经抬不起来了。
“错娇娇啊错娇娇,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下
又一座被妖魔血洗的城邦,城边还飘荡着几只尚未觉醒的邪祟,有一身穿金丝法衣的和尚席地而坐,手持念珠。
“阿弥陀佛。”
“化!”
双手合十,一道声音如洪钟撞耳,震的方圆十里梨花,如漫天飞雪般“簌簌”飘落,洗却尘世污秽,还此间太平。
“啪,啪,啪”
沉稳有力的掌声自暗中传来,清风拂过梨花瓣,带起阵阵清香。那人便乘风而至,站到真崇大师面前。
“不愧是最强的天授者,那一下,在下便觉神清气爽,灵台清明,真是佩服!”
忽的,男人捂住胸口心下一沉,咬牙说到:
“嗬,你我皆知晓他在干什么,如今九重天上的老神在寻他,审判者那帮人也咬住不放,我能保他到现在已然不易。和尚于我不同,并非受人钳制,如今这般又是作何?”
真崇大师负手而立,仍闭着双目,不动声色,法身庄严。
“阿弥陀佛。”
“无心与物竟,鹰隼莫相猜。”
又是一阵风刮过,吹地面散落的花瓣,雪白的花瓣随风飘起,黑影脚踏一片片花瓣乘风而去。花落,只听得空中残留一句,
“多谢大师。”
男人随手用衣袖蹭掉唇角边的血痕,讥讽的看着半空中那人消失的地方。
收回视线,朝着真崇大师站立的方向神气十足的说到。
“和尚,走吧,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呢。”
人、神、妖魔共处的世界,上,有诸神在云端之上镇守“九重天阙”。下,自然就有妖魔混乱之地——“荒域”。
他拼命的挣扎呼吸,但是这里的空气显然不尽人意。
像极了一条搁浅的鱼,在被阳光暴晒过后,就要死去了。
“呼,呼,最后一个,只差这最后一个了!”
还未等蓄力将它捏爆,几道寒光闪过,那人只顾躲闪急忙把那光芒收起,一道强势的女声强行介入。
“够了,公输寅,你输了...”
时间回溯,在进入荒域之前,天道寻到公输寅踪迹,勒令这些天授者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在他毁坏最后一颗世界元能之前,杀了他!
这些年公输寅被围堵追杀,所有天授者的命令只有两条“诛杀妖魔,找到公输寅。”
人与人的战争、妖魔与人的战争、神魔之战,都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划出了一道道口子。
而源头,不过是一个年轻人曾经做过的一个梦,不断去摧毁扎根在这个世界的钉子。
而这最后一颗钉子,就在他怀里...
“原来的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错,是我错了!”
公输寅嘲弄的看着四方紧锁着他的天授者们,一行清泪划过眼角,哀恸莫过于心死。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从一开始的低头浅笑,变成狂傲大笑,整个人疯癫至极!
“我公输寅,纵有百般过错,落到如今的下场亦是无话可说!可天,不假年,既生我于乱世,安能无所作为!给了我一颗玲珑心,让我洞悉这世间因果伦常。可如今,又要让我背负着冤屈而死,命运如此捉弄于我!人,又如何胜天?”
观释者真崇大师、洞天者戏命师、审判者行止、决策者陈居,都是被天道指名前来送死的吗?
“都到齐了....既然来了那就都别走了!”
祭出怀中之物,冲破四人桎梏!
双手合十将那物抛入半空,天光顿时大亮!众人被余波镇了个趔趄。
四人齐齐看向下方的公输寅,只见他的脸上身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划伤撕裂出一道道血口。
整个人血肉模糊!
眼看上面的光芒越来越亮,天空不断变白。
“东西。”
戏命师的声音凭空出现在行止脑中。
鬼使神差般,行止从怀中掏出那个盒子,周围顿时像打开了禁物般。那个盒子飞向空中,周围所有景象不断扭曲,伸缩,逐渐被吸入进盒子里。
鬼哭狼嚎的声音震耳欲聋,那是这些妖魔临死前的挣扎。
这场旷世动乱就这么被天道平息一时间神明凋零,天道把控灵气,经此一役人间修士减少,大地休养生息,短暂恢复和平。
一切又将迎来一轮新生....
千百年后....
大山深处,一位上身赤裸的少年在山泉下打坐,双眼紧闭眉头紧蹙。
“失败了...可...为什么!?”
岸边一老者,抚着花白的胡须,手执一根原木拐杖,安抚着少年。
族长:“莫急,莫燥,修行之人切记,务操之过急。为寻本真,方为良策。”
少年上岸后,脸上仍然布满茫然之色。
“莫急...莫燥...寻~本真?”
族长:“孩子,世间万物,真假难辨,唯有本心不可失真。当你再回到这里,能眼中装下十万大山,心系万里绵长,便能懂得本真为何。”
“本真?什么是本真?”
“回这里...?族长,您是,让我下山!?”
老者背身颔首,嘴角虽微微扬起,但眼中却早已湿润
“好....我明白了”
少年虽是不舍,但也知道,这山上并非自己久居之处。
回去便收拾起来。
竹林深处有一座竹屋,一个身穿短打的稚童冲到白须老者身边,手中拿着被牛皮纸包裹着的一封信。
“族长!族长!有人来山口找!还拿来了这个。”
稚童到族长身边,递给族长信件。
“好好好,我知道喽,知道咯,乖孩子去玩儿吧。”
族长慈爱的摸了摸稚童的脑袋,递给他一颗糖,稚童接过糖,高高兴兴的玩去了。
等到了第二天清晨,族长单独带着少年到了山口。
“我就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剩下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
随即拿出昨天收到的信件,还有几个牛皮纸包着的沉沉的包裹。
“这封信,是一封邀请函,你记住要找到一个叫林祥生的人。还有这个,在人类社会很有用,叫钱,是好东西,一定要保管好。”
看着庄炀把东西装到背后的包里,又给了他一个水壶和一小包肉干。
“这个,留着路上吃吧。”
“族长....”
“拿着吧,孩子。”
“好...那族长,我...还能回来吗?”
族长满脸慈爱的看着他,仿佛一瞬间又苍老了几分。
“傻孩子,这儿永远都是你的家啊。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
“嗯...”
少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族长多年的养育之恩,庄炀无以为报,只盼早日回来孝顺族长。”
族长含泪把庄炀扶起来,
“好,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
抚了抚他的面颊说到,
“快走吧,莫回头,再不走就舍不得了。”
庄炀含泪鞠了个躬,便跑出了竹林之外。
族长呆愣的望向他消失的方向,抹了把脸。
受着身后小童的搀扶,回去了。
至于庄炀....
可能就从此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