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场战斗虽然看起来激烈,但却没有死人,而这锦衣男子只是刚一露面就出手杀了几名武者,说明秦连山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
“诸位,这群刁民聚众造反,本官按照朝廷律法,将他们再此就地正法,也算是替诸位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只见秦连山依旧坐在观众台的主座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说道。
“秦大人威武!”
身旁的刺史张世民以及其他的州府官吏都点头哈腰地奉承道,看着自己管辖的百姓被屠戮,他们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在秦连山眼里,反正这些武者最终的下场都是被炼成血傀,是死是活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既然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那干脆就破罐子破摔,将他们全部杀死,还省得他那么麻烦。
“化境宗师?!”
林逸舟瞳孔一缩,惊呼出声,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有化境宗师级别的高手存在。
“哼!林家?真是好大的名气!不过今日过后,顺宁府将再无林家!”
锦衣男子一眼便认出了林逸舟,只见他冷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杀意。
面对锦衣男子的威胁,林逸舟和林天南父子二人自然是怒不可遏,不过他们并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毕竟对方可是一位化境宗师,就以他们两个实力,若是硬碰硬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有多远跑多远,只见他们二人相视一眼后,齐齐往后撤去,一旁的林家武者们自然也看出了他们的打算,很快就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而后续赶来的武者却看到林家的人突然开始撤退,其中比较机智的一些武者也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马上就跟着他们一起撤退,反倒是一些上头的二愣子还一股脑的往前冲。
“哼!找死!”
锦衣男子看着那些冲上来的武者,感觉自己被冒犯了,只见他冷哼一声,随后再次朝着人堆轰出一掌。
强大的掌风瞬间席卷至人群之中,那些冲在最前面的武者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掌风给掀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啊!”
紧接着人群中便传来了一阵阵惊呼声和惨叫声。
不止是锦衣男子,那些原本被打得节节败退的蒙面血傀们也是不再留手,手中的长刀如同绞肉机一般,肆意收割着那些武者的血肉,顷刻之间就杀出了一条血路。
不知过了多久,擂台下还能站着的武者已经不到三百人,眼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幸存的武者们有的怒红了眼,有的则是被吓得战意全无,整个校场仿佛变成了人间炼狱。
“快跑啊!”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剩余的武者们如梦初醒,纷纷转身逃命,他们此刻才意识到,这场争斗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了。
那个化境宗师和这些不知疼痛的血傀,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
锦衣男子并没有去追那些逃命的武者,在他看来,这些人都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根本不值得他出手,剩下的交给血傀处理即可。
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混乱的校场,随后便转身朝着秦连山那边赶去。
“秦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那些胆敢造反的刁民已经被击溃了。”
锦衣男子恭敬地对秦连山说道。
秦连山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做得很好,接下来,就是收尾工作了,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随着秦连山的命令下达,锦衣男子和那些血傀们再次行动起来,他们调动了更多的人手,将整个校场团团包围,甚至就连校场附近的房舍都不例外。
紧接着他们便开始对整个校场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和屠杀,任何躲藏起来或者试图逃跑的武者乃至是平民,都难逃一死。
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修行武道的武者。
只见顺宁府的武者们被这些蒙面血傀逼到了绝路,都停下了逃跑的脚步,他们知道逃跑已经无济于事,唯有拼死一战,才有可能杀出一条血路。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一名身材魁梧的龟甲门武者大喊一声,率先朝着锦衣男子和血傀们冲去,他的身后,是数百名同样决绝的武者,他们挥舞着兵器和拳脚,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校场上再次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和惨叫声,血肉横飞,惨烈无比。
尽管顺宁府的武者们奋勇抵抗,但在锦衣男子和血傀们的围攻下,他们还是被打得节节败退。
林逸舟和林天南等人也在其中,他们奋力抵抗,试图突围出去,但奈何锦衣男子和血傀的实力太过强大,他们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
“父亲,我们该怎么办?”
林逸舟一边抵挡着敌人的攻击,一边焦急地问道。
“再坚持一会,我之前已经派人回去传讯,等老祖和姜大侠赶来我们就得救了!”
林天南喘着粗气,回应道。
然而许楚江却依旧在茶楼里喝着茶,虽然他也察觉到了林家父子陷入了危机,但却依旧没有出手的意思。
“姜大侠,林老爷他们就要被打死了,您快出手吧!”
叶青竹看到这一幕,差点都急哭了。
“不急,会有人来救他们的,现在还不到我出手的时候。”
就在两人话音刚落之时,那锦衣男子便杀到了林家父子面前。
“我说了,今日之后,顺宁府再无林家!”
锦衣男子冷声说道,随后一掌拍出,强大的掌力直接朝着林逸舟和林天南袭来。
两人见状,连忙联手抵挡,但奈何实力差距过大,父子二人被直接被震飞了出去,如同破损的麻袋一样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痛苦。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一道破空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一道寒光闪过,直取锦衣男子的后颈。
锦衣男子反应也是极快,一个侧身便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但饶是如此,他的脸颊还是被这股锋芒之气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是谁?!”
锦衣男子怒吼一声,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色布衣的白须老者正手持铁扇,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