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道虫扭了扭身子,竟然抬头伸了个懒腰,声音里充满了喜悦:“好了!不痒了!”
一番让众人瞠目结舌的舞蹈后,坑道虫低头伸到安云生面前微摆,似乎在撒娇。
安云生微微一笑,伸手抚摸它的脸。
见到这一幕,教学楼上乌泱泱的围观群众顿时炸了锅。
“这家伙怎么回事?蠕虫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
“肯定就是他放的虫子,专门演这一幕给我们看呢!”
“不对吧,虫子是从校门口出现的,离他出现的地方可还有两百米呢!”
“那不就是他放完再故意跑到这边来的吗?”
“你们看到了没,之前虫子身上有个银色的圆盘,被他一按就不见了!就是他放进去的!”
安云生并未听清这些言论,他在思索如何让蠕虫脱身。
“你能不能遁入地底,回到迷雾森林里去?认得清路吗?”安云生道。
坑道虫:“我有自己的导航系统,认路是没问题,但我现在走不了太远……”
【厄运降临,幸运+500/分】
话音未落,坑道虫突然甩尾围住了安云生,紧接着数根利箭射到了它的鳞片上,被瞬间弹开。
这几根箭都是冲着安云生来的,若不是蠕虫护着他,他已经身负重伤了。
“谁?”
安云生被蠕虫的躯体围住丢失了视野,便立马共享了蠕虫的感知。
在蠕虫的感官中,四周仿佛一个三维的水面,所有震动产生的波纹相互交织,被蠕虫的感官接收,经过大脑处理后转换为各震动源的立体影像。
此时二十米外正站着五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弩手,从他们的制服图案来看,应该是学校的保卫队员。
安云生顿时一愣:他们为什么盯着我打?
学校广播突然响起:“蠕虫身边的犯罪嫌疑人,你已经被逮捕了!你放出的虫子对学校造成了严重的破坏,请速速迷途知返,收回你的虫子,束手就擒,尚有一线生机,否则我们会将你连人带虫一起消灭!”
顿时,教学楼上的群众纷纷指着安云生唾骂:
“放出这虫子害人,还敢主动出来跟它相认?你好大的胆子!”
“你自己的虫子跑这来搞破坏,现在你出来安抚它一下,就把自己当英雄了?”
“损失都得让他赔!虫子还打伤了保卫队长的土熊,光那头熊没个几十万怕是下不来吧?”
“要是他还敢纵虫伤人,直接就地击毙!”
至此,安云生眼中的希望顿时泯灭,连站起来的动力都没有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我只是想帮它一把,也帮大家一把,让它停止破坏,自己回去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远处的保卫队却不依不饶地围了过来,拿刀的拿刀,端弩的端弩,还有放出了三个形态各异的战宠,投来充满敌意的目光。
坑道虫立马蜷缩身子将安云生四周齐齐围住,不让四周的暗箭有可乘之机。
面前坑道虫的鳞片忽然展开,露出体内一块刚好能容纳一个人的缝隙,蠕虫的电波传来:“躺进来,不然我护不住你。”
安云生瞪大了眼睛:这确定是个野生生物,而不是载人钻地机?我要是躺进去,还能呼吸吗?
坑道虫读懂了他的心思:“我的身体构造就是精灵设计的,看到里面的带子了没,只要把它末端的球塞到你的肚脐里,我就可以和你共享养分,你不用担心窒息。”
安云生定睛一看,缝隙内部还真有一根末端带球的脐带。
但是他肚脐里已经塞着捣蛋猫的蛋了,要是拿出来,想必自己手手里的锅碗瓢盆都得洒一地;而且他若是进去,就等于直接承认这虫子就是他的了!
坑道虫提醒道:“就算你不装我的脐带,我也可以把鳞片张开一点给你换气,不会憋死你的。”
安云生还在犹豫,却见楼上跃下一个穿着皮衣的身影,正是陆九渊!
“轮到本少爷出场的时机终于来了!”陆九渊狂热地喊道,“你俩都受死吧!”
他无所谓安云生究竟是不是放蠕虫的人,他想的是只要除掉安云生这个情敌,顺便在全校人面前秀一波实力,想必能招来大量女生的爱慕!
陆九渊在空中长出了褐色的毛发,体型也急速膨大,落地的时候已然变成了一个三米高的,浑身披毛的兽人。
【厄运降临:幸运+1000/分】
“好强的气息!这是寄生兽,我应付起来恐怕都勉强!”坑道虫道:“快进来,不然你会死的!”
见幸运值加成如此之高,必然是个强敌,安云生不敢再迟疑,一把躺进了它软乎乎的载人舱中,鳞片舱门迅速闭合。
陆九渊双手凌空一拉,坑道虫身下的地面便迅速裂开,它立马甩尾抓住裂缝边缘,将自己甩出了地缝,随后猛地钻入地下,想从陆九渊脚下突袭。
虽说地下是它的主场,但敌人给它的坑自然还是不能乱进的。
“自己钻进去了?正合我意!”陆九渊冷哼一声,双手逐渐并拢,地下的坑道虫顿时感受到了两侧泥土的强力挤压,其压力犹如被一把拉深了上千米。
坑道虫虽常年钻地,承受地下压力是家常便饭,但它越往陆九渊身边靠近,周围的压力就越大,这颠覆了它原本的感知,让它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上升还是下降,也无法判断自己所处的深度了。
陆九渊对地下的感知极为敏锐,一下就看出坑道虫已经迷失了方向,果断耗费本源再次增强了压力,势必要将它们一同埋葬!
他狞笑着两手虚合,脚下的石砖逐渐隆起,形成一个小丘;而四周的砖块则出现了明显地塌陷。
这种地下击杀方式虽然不出彩,但只要能解决掉这二者,打响他的赫赫威名还是没问题,顺便还省了埋尸的工作。
“好样的!压碎他们!”围观众人欢呼道。
感受到四周强大的压力和坑道虫的痛苦,安云生满脸绝望:说好的幸运呢?难道我就要幸运地栽在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