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是能否息事宁人和平相处,五人都齐齐地否决掉了。
以旭日岛的霸道风格,哪怕五对五没有把握强攻,但也一定会记恨在心,保不齐哪天狩猎队出门家里就被人端了。
不怕贼上门,就怕贼惦记。
第二个问题,既然不能和平相处,那就要见个胜负了。对于怎么个出手法,五人也齐齐选定了上门奇袭。
众人都不是迂腐之辈,既然认定了是敌人,在消息传回去之前上门奇袭是最稳妥的。
第三个问题,就是选择奇袭旭日岛两个留守的巅峰境,还是半路狙击回巢的首领团队三人。
这时候五人间就有了分歧,比如韩兴富就提议奇袭旭日岛。旭日岛上只有两个巅峰境,又没有防御手,己方五人围攻下有很大的把握成功。
等拿下旭日岛两个巅峰境,再对付剩下的首领团队三人。
但最后还是罗四海拍板定下了半路狙击首领团队。
原因有很多,但是最关键的一点,以旭日岛狂鲨这种实力强大,风格霸道的首领来说。
如果先去进攻旭日岛哦啊,打草惊蛇让他躲起来伺机报复,以后海花岛可是别想安生了。
反过来,只要先杀掉狂鲨,再用利益分化剩下的守军,那么旭日岛看似固若金汤的防守其实不堪一击。
所以与其先进攻旭日岛增加许多不确定环节,不如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狂鲨,其余手下自然作鸟兽散。
还有一点,贾亮提升到巅峰境后,他斥候的侦查能力提升了许多,使得团队具备先发制人的优势。
这种优势在防守有序的旭日岛上有些浪费,而用在茫茫海域中的伏击上则更加有效。
众人听后没有异议,简单商议了计划。立马带齐装备并带上张大孙强两个俘虏出发,几天后便抵达了狙击狂鲨回巢的地点。
等到了第四天晚上,贾亮闭着双眼,控制着他的斥候鸟远飞预警侦查,尽量扩大搜索的范围。
张大孙强两人则被五花大绑给捆着,韩兴富抱着武器坐守旁边。他眯着眼睛正襟危坐,但规律的鼻息声透露出他是真的已经睡着了。
熊淑萍抱着刺剑在闭眼假寐,华阳在甲板上巡逻警戒。罗四海则坐在船头,手指不停着敲打着船舷,还在检查思索着战术。
按计划,韩兴富和贾亮留守船上,罗四海、熊淑萍、华阳前去突袭。
根据张大孙强的情报,那三首领是个好女色之人,稍有姿色的女人会被他留下活口,在回岛的路上玩弄。
但再怎么玩弄,回到岛前还是会全部杀掉抛入海里,以免被人看见导致截杀船只的事情败露。
所以在回岛路上,三首领很有可能是单独一人在寻欢作乐,脱离团队适合三人突袭强杀。
解决掉一个,后面那两人就容易通过人数优势磨死他们了。
只要发出信号,韩兴富和贾亮可以随时支援过来。到时候五打二,再怎么样也能磨死他们。
如果奇袭三首领的计划不成功,就将船击沉。
对方三人落入海里,海花岛五人在船上消耗体力也好,下海强杀也行,战术选择还是挺多的。
只是对方船上的其他人都要一起沉入海底陪葬了。
时间过了许久,一直闭眼的贾亮突然睁开了眼睛:“来了,8点钟方向,12里距离左右。船速5节,船头方向正对着我们。”
众人一听纷纷招呼起身,检查好武器装备,相互点头确认。
随后罗四海、熊淑萍、华阳便身着黑衣,轻声下海潜伏。
韩兴富则起帆操控船只向后退避,不让对方提前发现己方的船只。
过了半个多小时,一艘流线型的帆船出现在潜伏在海里的华阳三人面前。
那帆船通体细长,黝黑无光。船上三桅多层风帆伸展开来,正鼓鼓的吃着风,轻盈的向众人迎面开来。
三人不动声色伏在水下,待帆船经过身旁时抓住船身,悄无声息的爬上黝黑一片的甲板。
这船的个头不大,约莫能装下四五十人。三人避开瞭望塔上哨兵的视线,悄悄从楼梯潜入船舱。
帆船的船长室一般都在最上层的客舱,离甲板最近,这样他就可以对任何麻烦迅速做出反应。
所以三人要突袭的三首领,以及要防备惊扰到的狂鲨和二首领,大概率都在这一层。
华阳和罗四海下到船舱后就隐入楼梯旁的黑暗中,而熊淑萍身形最为轻巧,她悄然在各舱门前驻足旁听,寻找线索。
走到倒数第二个房间,她似乎发现了线索,停在那仔细侧头听了一会,皱眉浮出厌恶的表情来。
她扭过头,朝华阳两人打了手势,随后取下背上的黑色布包。
当时在下海前华阳还奇怪问了她布包里面装了什么,而熊淑萍则是神秘地摇头微笑,并没有直接回答。
只见片刻功夫,她就穿上了一双镶嵌白色水晶的高跟厚底鞋,并从背包中取出一件华丽的长裙,套在自己的黑衣上。
那是一件厚重长裙,深邃的沉黑打底,华丽的酒红相间。裙摆上一层一层的蕾丝黑色花边,裙尾绣着暗金色的花朵,略有些哥特风。
长裙外套着一件缕空的薄纱,带着重重的褶皱和复杂的纹路,将长裙点缀得神秘而诱惑。
手臂套上长长过肘的红色手套,将白皙的她衬托得高贵冷艳。
她脸蛋如初夏的桃子,提着华丽的长裙站在华阳面前。原来健美的小鹿,瞬间变成了开屏的孔雀,美得不似真实,让人窒息。
华阳两眼发直,表情呆滞地咽了口水。
熊淑萍看到华阳的反应,微微地一笑,继续从背包中取出一个烛台和两根蜡烛。
掀起裙摆,将已无他物的黑色布包在雪白的大腿上打了个结,两根蜡烛插入烛台点燃。然后抬抬下巴指向舱门,示意华阳两人跟上。
华阳这才回过神来,和罗四海躲在舱门两侧,放松呼吸。
随后熊淑萍便轻轻的推开了双扇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