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二小友,让你看笑话了……”
柳月白伏地良久,终于积蓄力量,想要再次挣扎着坐起身来。
也许是封锁之力太强,柳月白双臂撑起时力有不逮,猛然一个趔趄,一张俏脸便要磕在玉床上。
这一摔之下,领口蓦然大开,伴随着惊呼而来的,还有胸口处的春光无限。
林云当即眼观鼻,侧转过身,面朝虚空。
神念一动间,黑色的玄机傀儡便凭空出现在柳月白身前,瞬间伸出双手搀扶住她的肩膀。
“咳咳,盟主还是要小心些,据我观察,脸皮和石头相撞,吃亏的往往是脸皮。”
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林云忽然讲了一个不算笑话的笑话。
“谁说我要用脸皮去撞石头了!”
柳月白闻言一怔,接着便佯装恼怒地喝骂一声。
这小子,竟敢调侃自己。
胆子挺肥的!
不过有了刚才的对话,空气中的尴尬减少许多。
两人的关系,也在无形间拉近了一些。
……
“咳咳,你还站那么远干嘛,难道仅凭这尊黑疙瘩,便能探查诡异黑气吗?”
柳月白快速整理好衣衫,见林云还站在原地,当即不满道。
闻听此言,林云仿佛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便迈开步子来到寒玉床前。
双手抱拳,面带歉意道:“烦请盟主将那黑气逼出一丝让我看看。”
柳月白闻言顿时摇头,蹙眉道:“若是刚才没服下秘药,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此刻那黑气已经壮大了数倍,我已束手无策。”
“若是想要探查,你只能用神识自己查看了……”
说到这里,柳月白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红晕,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对一个男子毫无保留地敞开神识,让其进入体内探查,这几乎等同于在其面前赤身裸体。
柳月白虽然是元婴修士,但至今并未寻找道侣,仍然保留着处子之身。
她虽然表面强装镇定,实则内心也开始咚咚打鼓。
“神识探查?”此刻林云也有些傻眼。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初入修仙界的雏儿。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更是一清二楚。
一时之间,密室里又陷入了尴尬境地。
“咳咳,我听闻木二小友乃是真正天骄,定不会和庸俗之人一样拘泥于凡俗的条条框框。”
“简单的神识探查而已,小友不必有负担,烦请即刻开始吧。”
柳月白心一横,便率先打破沉默。
说完之后,她便直起腰杆,正襟危坐,一副无所畏惧模样。
甚至为了避免目光接触,柳月白还特意闭上了双眼,不去看林云。
“双眸颤抖,气息急促,这位盟主大人的表现可不像嘴上说的那样不在乎……”
林云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一笑,嘴上却不露分毫。
“咳咳,得罪了!”
林云话音落地,身影一闪间便飘然落在柳月白对面。
接着双腿一盘,一屁股坐下。
与此同时,一缕神魂从识海中分出。
在空中一转之后,沿着头顶百会穴,直接进入了柳月白身体。
林云速度极快,呼吸之间便操控着神魂来到了丹田空间。
嘶——
看到眼前的场景,林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元婴身上缚着三条穿皮透骨的黑色锁链。
锁链之下,元婴紧闭双眼,神色扭曲,一副痛苦之极的模样。
而且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黑色锁链竟仿若活物一般按着某种规律在一呼一吸。
每呼吸一次,锁链便隐隐壮大一分,元婴的痛苦之色也加重一分。
“不是天魔真气,而是某种低阶的存在。”
只是一瞬间,林云便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黑色锁链虽然诡异,但和天魔真气比起来,差距还是太远。
如果说天魔真气是皓月,这黑色锁链只能算作是一颗暗淡的星光。
“不是天魔真气更好,祛除起来反而简单许多。”
林云将神魂收回,顿时有了计较。
而在此刻,柳月白也睁开了双眸,轻声开口:“木二小友可看出这黑色锁链的来历?”
柳月白开口间吐气如兰,身上更散发着淡淡幽香。
林云和柳月白相对而坐,离得极近。
此刻感受着柳月白身上传来的气息,林云当即心神一凛。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道:“咳咳,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应该是魔气的一种。”
“魔气?”
“怎么会是魔气!”
柳月白瞳孔猛然一缩,有些不可置信。
作为元婴修士,她对魔气还是有一些认知的。
魔气乃是魔族之人独有之物,并不存在此界,且对人族有极强的腐化作用。
一旦沾上之后,便如跗骨之蛆般挣脱不得,时间一长便会堕入魔道,永世不得翻身!
一想到自己元婴上竟然是此毒物,饶是以她的坚毅心智,也瞬间觉得两眼一黑。
林云眼疾手快,手掌一伸便扶住了将要倒下的柳月白。
沉声开口道:“盟主不必惊慌,我自有办法解决!”
这一刻,林云的话语在柳月白耳中如同天籁,直接将她从黑暗中解救了出来。
她猛地睁开含着雾气的双眸,仿若落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语气颤抖地问道:“木二道友,此话当真!”
这一刻,她已经把林云当成平辈之人看待。
“盟主放心,在下有一门奇特的神通,对祛除魔气有奇效。”
“只不过这门神通伸展时有些麻烦,需要紧紧贴住……”
林云说到这,语气有些讪讪,神色中也挂上了一丝不自然。
柳月白看着林云有些闪躲的目光,心中瞬间明悟。
她俏脸微红,心中轻啐一声。
因修行功法的特殊,几百年来,柳月白一直清心寡欲。
从未和男子有过亲昵接触。
没想到今日竟然要被一个小辈触摸身子。
而且还是那种难以启齿的部位。
“唉,罢了!反正刚才都已经被他神识入体,看都看了,也不差这一点了。”
柳月白凤眸中水波流转,雾气似乎又浓了一丝,上位者的气势此刻已荡然无存。
现在的她犹如一只待宰羔羊,呆坐在玉冰床上,昂起精致的脸庞,用三分怯七分嗔的语气道:“时间紧迫,还请道友即刻开始吧。”
“不过待会儿还望道友的动作能轻一些。”
“我……有点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