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北港往南三百里,一座三面环山的偏僻小镇。
镇上鸟语花香,小桥流水,好不一个美不胜收的世外桃源。
“呃,呃,哥哥,抱抱秋儿。”
不停打嗝的苏沐秋,习惯性的张开双臂,大眼汪汪的恳求丈高巨人。
李五金昨晚轻轻的一弹,使得苏沐秋睡到午时仍不自知。
肉体凡胎的苏沐秋,半天颗粒未进,醒来之后,当然是糊吃海喝一顿。
“秋儿午饭吃太多肉,需要走动消化一下。”
李五金扫了一眼人流稀疏的街道,不顾撒娇的苏沐秋,大步走进一栋九层高楼。
高楼名为百兵坊,主营法器与承接锻筑器具。
“欢迎光临本店,客官是想买法器,还是委托练器。”
一名肤色白皙的妇人,面带微笑,礼貌的上前接客。
“练器。”
李五金掏出一张图纸,随手递给妇人。
“请贵店采用最上乘的材料,制作一根螺纹管。”
“客官,请坐一会,妾身前去问一问锻造师。”
妇人看了一眼图纸,便转身快步走往后院。
“好,本人不急。”
李五金点头会意。
等到妇人离去,东张西望的苏沐秋,便如同自个家里一般,围绕着店里的下品法器指手画脚。
“哥哥,呃呃,哥哥,秋儿要这个,还有这个。”
琉璃展柜里,一只铃铛与一面铜镜并列摆放。
苏沐秋两眼放光,死死盯着柜里千奇百怪的货品。
“下品风铃,功效凝神静气,另可驱邪避灾,价格八颗灵石。”
“下品法镜,作用梳妆打扮,另可照妖驱魔,价格十八颗灵石。”
李五金一边摸着一个胖乎乎的脑袋,一边轻声阅读法器的介绍。
“哥哥给秋儿买了,秋儿别再闹。”
“呃呃,谢谢哥哥,哥哥对秋儿最好啦。”
苏沐秋不知不觉间,浮出无比幸福的笑容。
妇人很快的去而复返,身后跟来一名魁梧奇伟的中年男人。
“店家,这风铃跟法镜本人买了。”
李五金指着琉璃展柜,翻手掏出二十六颗灵石。
“客官,妾身共收二十六颗灵石,客官拿好风铃与法镜”
妇人收过灵石,将风铃与法镜双手捧上。
“秋儿买的,快给秋儿。”
苏沐秋踮起小脚,伸手抢去。
顿时,一阵阵风铃声响起。
“客官,鄙人为本店锻造师石大力,不知客官所说螺纹管是为何物?”
石大力双手抱拳道。
“螺纹管这样,这样。”
李五金拿回图纸,耐心的介绍。
片刻之后。
“客官,鄙人明白。”
石大力似懂非懂的点头道。
“贵店锻造一根,费用需要多少灵石?时间又需要多久?”
李五金扫了一眼石大力,开口问起价格。
“按照客官要求,一根大概半个月时间,价格恐怕需要三千灵石,不知客官能否接受?”
石大力寻思一下,便直接答复道。
“时间和价格不成问题,本人需要三根,贵客半月后先交付一根。”
李五金拿出一只布袋,倒出九千颗灵石。
百兵坊两人,看着桌上绿花花的灵石,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还有一单。”
李五金说完,另外一张图纸从布袋里掉落下来。
“这个容易很多,一寸大两寸长,上寸为晶石与一二阶妖丹,下寸两层,上层为冰属性妖丹粉墨,下层为火属性的妖丹粉墨。”
李五金想了想,又说道。
“按上所说定做一百枚,另外定做三枚,上寸与下寸改为易爆属性晶石,这三枚半个后交付。”
“客官,一百枚材料甚多,一时恐怕难以收集,况且一阶妖丹价格不菲,更何况二阶妖丹。”
石大力皱起眉头,心想。
“这个单子任谁也不想放弃,可是如此多的妖丹,做出来后,对方万一付不起,岂不是要亏大发。”
“客官,一颗一阶妖丹市场价为八十灵石上下,一颗二阶妖丹最便宜去到四五百灵石左右,况且市场的二阶妖丹极少,这张图纸难以做齐。”
妇人时适的解惑道。
“既然如此,妖丹更换晶石,各品晶石价格多少?”
李五金摸了摸下巴,果断的询问道。
“下品冰晶,市场价为三十灵石,下品火晶为二十五灵石,下品土晶为二十灵石,下品金晶为四十灵石,下品木晶最贵,为五十灵石。”
石大力赶紧介绍,生怕怠慢客人。
“至于中品晶石,则为十倍下品晶石,而上品晶石,同为十倍中品晶石。”
“上寸中品金晶,下寸中品冰火晶石,确定一百枚。”
李五金分开说道。
“上寸下品金晶,下寸下品冰火晶,确定三百枚。”
“客官,真的确定吗?”
石大力跟妇人不可置信的激动道。
丹云坊市原有着不少散修,不知何时起,半年也见不到一个散修。
如今来往坊市的修士,大多为丹云宗弟子。
百兵坊整整百年时间,不再接过这种大单,今日两夫妻亲自接单,实在叫人如梦如幻。
“三根螺纹管九千灵石已付清,还请两位报一报寸弹价格。”
李五金用手敲了敲木桌,好叫醒两人。
“客官,目测四百枚寸弹需要四万五千五百灵石。”
石大力身为锻造师,材料与尺寸想必是熟记于心。
妇人听闻,愉悦身心瞬移跌落谷底。
四万五灵石,显然石大力没有加上工费。
“呵呵呵,四百枚寸弹,给贵客五万整灵石,多余出来的晶石,贵客自行处理便是。”
李五金不动声色的说道。
“客官,这价格可以,当然可以。”
石大力赶紧起身抱拳。
“四万灵石做定金,剩余一万完成订单再付。”
话罢,灵石堆积如山,甚至有不少掉落地上。
坊市客栈,一座院落内。
“师尊,您不觉得龙师伯好奇怪吗?这般维护与溺爱那名女孩,可不是龙师伯所为啊。”
“玉清,为师当然清楚,此龙傲天,非彼龙傲天。”
白褚正坐大厅上。
“师尊明明知道他不是龙师伯,为何还要装作糊涂?”
沈玉清守外门外,疑惑不解的问道。
“玉清,有些事情玉清还是不知为好。”
白褚闭上双目,长长的吐了一口闷气。
“他,或许可以拯救丹云宗,拯救无辜的众弟子。”
“师尊,您在说什么?什么拯救丹云宗?”
沈玉清依旧摸不着头脑。
“他为何而来?他倒底为何而来?”
白褚自言自语的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