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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命者上钩来(1 / 1)

《浪潮》最近又新开了几个版面,一个是经济痛点,一个是经济预测。前一个专门刊登经济发展中遇到的卡点,痛点。

另一个专门建言献策,比如说:以后来华游客会越来越多,怎样才能服务好这些人?怎样才能从这些游客身上赚取到更多国家建设急需的外汇?

肯定要建设大量具有星级标准的涉外酒店,而星级酒店投资巨大,传统的招待所思维是否有能力经营好?

所以最可行的办法是寻找国际知名连锁酒店合资经营,中方出土地和人员,外方出资金和管理。这样既解决了资金问题,还解决了管理问题,更重要的是学到了经验,赚到了外汇。

既出钱,还出人,外方会同意么?如果是一家有着远大战略眼光的企业,是会同意的。

这可是一个庞大而未开发的市场,合资公司相当于获得中国市场准入。先进入中国的以后当然会先吃肉。

由此引出用黑名单,白名单来建立市场准入制度。哪些可以引进,哪些不可以引进。哪些可以经营,哪些不可以经营。能带来技术和就业的可以经营,那些消耗大,污染严重的就不可以经营。

《浪潮》要用这些点点滴滴,潜移默化的培养人们的经济观念,影响经济决策。

“李教授,你看一下,没问题,我就定稿了。”《浪潮》社长,二班的班主任李老师以前一直是讲师,这回职称改革,终于评上副教授。之所以用他当社长就是为了审核把关,看住这帮学生别出错。

其实老师也是会出错的,虽然经济系的几位老师能力都很强,但是讲课偶尔也会出错。老师在课堂上如果发现自己出现笔误、口误或其他错误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对学生说“对不起”,然后再进行解释。

有的老师是在课后才发现自己上课时出现的错误,在这种情况下,下一次课的第一句话也是“对不起”,并说明其错误所在,其中有些错误之处,同学们可能并没有发现。

一天,已经78岁的陈岱孙教授在讲课时为了强调一个词,在黑板上写下了两个字,其中有一个字多写了两点,这时正好第一节课的下课铃响了。

已经下课的陈教授在回头看黑板时发现了这个笔误,他愣了一下后并没有将这两个字擦掉,也没有进行修改。直到上课铃响了后,陈老先生才郑重地说:“对不起!我出白字了。”并在指出这个字没有那两点之后,才将多的两点擦去。就是这样的严谨负责。

燕大经济系的每一位老师下课后都要擦完黑板后才离开教室,特别是那些上数学及统计学类课程的老师,每次下课后,也都非要把写得满满的4块黑板擦干净后才走。

同学们看到这种情况,有时下课后也帮老师擦黑板。一次,海文在帮金云汇老师擦黑板时,忍不住说:“金老师,我们来上课时,有时黑板上也有字。”

其言外之意是,既然如此,您又何必呢?金老师并没有否认存在这种现象,而是笑着对我们说:“谁都讨厌来上课时黑板上有字,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自己不留字。”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有一些老师在课堂上所说的与教学内容本身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喜欢随性说些“题外话”,范正民老师就说“过去的损失是补不回来的”。

“一定要把耽误的十年所造成的损失夺回来!”这是77级新生入学以后使用频率非常高的口号或流行语,大家对其正确性没有丝毫怀疑。

一次,正在上“政治经济学”课程的范正民老师针对这一流行语说了一句题外话:“过去的损失是补不回来的,我们只能说要把今后的事做得更好。”

并简要的说明了其理由。范老师的这一题外话在当时可谓是违反了“保持一致”的原则,但对于很多学生来说,则是茅塞顿开的感觉:“是啊,如果损失能够补回来,那我们还有什么必要去担心“运动”再来呢?”

其实这就是西方经济学者将“沉没成本(Sunk Cost)”比喻为“覆水难收(Don’t cry over spilt milk)”,范老师所说的实际上就是沉没成本的道理——“运动”所造成的损失是不可能补回来的。

陆卓鸣老师讲授的是“世界经济地理”。开学第一堂课陆老师走上讲台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这门课是很好过的,期末考试就是写一篇文章,而且,我上课从来不点名。”

正当同学们紧张心情稍有放松时,他又补充说:“到目前为止,我的这门课只有一位同学没有过。”

并在稍作停顿后解释了这位同学没有过的原因:“因为他拒绝交卷。”引得下面哄堂大笑。第一堂课就告诉学生不用担心过不了,而且不点名,难道他就不怕逃课吗?

后来发现,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陆老师的课讲得实在是太好了!听他的课简直就是一种精神享受。所以,尽管大学逃课可能是一种“正常”现象,但是很少有学生逃过陆老师的课。

……

多数同学课余时间除了看书,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锻炼英文口语,大多数人语言方面都是零基础,学习起来非常吃力,词汇语法可以死记硬背,口语对话比较麻烦,很多人就会聚集在花神庙相互练习口语。

在未名湖的南岸,原来有座庙宇叫“慈济寺”,庙门面湖,正殿及配殿都建在土山上,正殿旧址就在今天斯诺墓所在的地方。后来此庙毁于大火,此处仅存庙门。相传清代圆明园养花的太监们,常在此祈求花神,保佑他们所养之花四时开放,所以又称此庙为“花神庙”。

庙门是个单独的建筑,像个微缩版的凯旋门,曾经有顽皮的同学给庙门贴了副对联,上联:庙小妖风大,下联:池浅王八多。横批:对号入座!

这是把未名湖畔的学子一网打尽,全骂进去了。这副对联存在很长时间,一直到后来下雨淋湿了才没有了。到了也没搞清楚是谁干的,不过那笔毛笔字不俗,很见功力。兴许不是学生干的,是哪个老教授童心未泯,弄出的恶作剧,也未可知。

陈冀对恶作剧没兴趣,他一直想在未名湖里钓鱼,未名湖里是有鱼的。大概在1930年左右,几个燕大的学生,把圆明园旧址的一个大水法构件“翻尾石鱼”放进未名湖里。

陈冀只想在未名湖畔大喊一声:“我也无金钩!也无香饵!来!来!来!负命者上钩来!”

渔猎是古人的必备技能,姜子牙,严子陵都是钓鱼的高手,韩信就差点意思,几乎饿死在水边。文财神范蠡不但钓鱼,还养鱼,“公富足千方,家累仪金,用什么办法致富的呢?”范蠡回答说:“治生之法有五,养鱼第一。种竹养鱼千倍利!”公元前475,范蠡著成《养鱼经》,这是我国第一部养鱼著作。

许多大诗人都喜欢钓鱼,屈原,白居易,李白,杜甫,柳宗元,苏东坡,陆游…

据说曾经有位任公子,做了个大鱼钩和粗黑的绳子,把五十头肥壮的牛作为鱼饵,然后蹲在会稽山上,将钓钩甩到东海。三年,海面上风平浪静。

忽然有一天鱼钩动了,一条大鱼昂头扬尾摆动鬐背,激起的白色波涛就像山一样,整个大海为之震荡,发出的声响好像出自鬼神,骇人的声威震慑千里。

任公子钓到的这条鱼,有多大?切小块然后腌制成鱼干,从制河以东,到苍梧以北,没有人不饱食这条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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