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停车吧。”徐走浪开口道。
他一眼就认出那群人中,有他见过一面的梁山社众人。
“啊?”老人迟疑一下,还是停下,他心中不由吐槽,就这么点路,把自己整的热血沸腾。
“你先去浮空车站点,我待会和你会和。”徐走浪说完不等消沉的冯欢反应过来,一记手刀打下。
“徐哥,你……”冯欢两眼翻白,晕倒在火三轮车上。
徐走浪付了车费,火三轮继续往浮空车站点驶去。
他混入人群,朝着浮空车站点相反的方向急行,王闫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估计梁山社并不会把太多目光放在冯欢身上。
等自己实力足够强大,梁山社这些人,迟早完蛋。
终于,徐走浪在一处荒废了的厂区内,被梁山社的人围住了。
他稍微清点了一下人数,差不多四五十人,他们拎着粘血大刀,凶狠气息扑面而来。
徐走浪笑了,“八卦掌,起势。”
他胸前架起双掌,蹚泥步走圈,将八个方位全部走到,走出一张看不见的八卦图。
梁山社众人没有客气,他们凝聚着杀气,挥舞大刀,朝徐走浪冲杀而来。
然而,徐走浪步法灵动,身形如魅影般,难以捕捉。
结果,还是和上次一样,梁山社众人拿他没有丝毫办法,只能被动挨打。
这次,他没有手下留情,出手就是杀招。
在他掌法翻飞间,一名名敌人吐血后退,奈何没有煞气丹加持,他并不能一击毙命。
他步随身动,身随掌动,在人群中穿梭,他步法一刻也不敢停歇,放松警惕。
西装眼镜男还没出现,说不定他就在角落猫着,用手枪瞄着自己。
鹞子穿林,反向擒拿。
右手擒臂,左手插掌。
转身扣步,风摆荷叶。
一时半刻,梁山社众人也奈何不了徐走浪,他们只能围住徐走浪,不停上前挨打,吐血后退。
砰砰砰!三声枪响。
徐走浪脚边出现三道弹坑,水泥碎渣纷飞溅而起。
西装眼镜男有些郁闷,看着自己手中手枪。
又是这样,子弹就像长眼睛似的,刚好偏离几公分。
难道自己百发百中的枪法退步,打手枪手法生疏了。
徐走浪目光一凝,十步之外枪快,十步之内枪又快又准。
他距离西装眼镜男十几步之外,介于西装眼镜男的枪法,他还是很有机会。
徐走浪使出八卦掌行桩步,在众人间闪转腾挪。
然而,事情出乎了他的预料。
西装眼镜男冷哼一声,他身后出现数人,他们荷枪实弹,手持冲锋步枪,形成大的包围圈,一步步朝徐走浪方向慢慢收缩。
不装了,摊牌了,直接火力压制,这么多人射不死你。
徐走浪周围拎着大刀的众人慢慢退下,数人手持冲锋枪,将他围住。
冲锋枪枪身漆黑冰冷,如同一只正在沉睡的钢铁巨兽。
徐走浪此时站在原地,他毫不怀疑,自己敢上前一步,就会被这群拿着冲锋枪的人打成筛子。
西装眼镜男上前,他嘴角挂着冷笑,“徐走浪,是你吧。”
徐走浪没有说话,心中默默思索如何解决眼前死局。
西装眼镜男见他没有回答,顿时心中涌出怒火,“我问你话呢,你特么聋了还是哑了!”
他最讨厌别人不给自己面子,忽视自己的话,尤其是这种已经被拿捏的小人物。
徐走浪开口问道:“冯欢怎么样了?”
“冯欢?”西装眼镜男皱眉片刻,缓缓说道:“王闫只说要活捉徐走浪,其他人我不管。”
徐走浪心中大定,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冯欢应该没事。
西装眼镜男面露嘲讽之色,“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看你的样子应该只会一点武技吧,就是一个练武的莽夫罢了,对付一个练武莽夫真的太简单了。”
“可怜的莽夫,等会你会被一寸寸剥皮,然后一点点抹上盐巴,像腌咸鱼一样烘烤,在这过程中,我们还会给你不停注射肾上腺素,让你头脑时刻保持清醒感受痛苦。”
西装眼镜男撇嘴“啧啧”两声,摇头晃脑,似乎对他之后的处境感到怜悯。
他试图激怒眼前这个没把他放在眼里的人。
徐走浪情绪并没有任何变化,他眼前这家伙看起来精神不正常,似乎是这群人的头领,要是自己能挟持住他,或许还有一点生机。
他默默计算自己和西装眼镜男之间的距离。
大约有三步。
徐走浪环顾四周,数十把枪口对准自己,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挟持人质,他只有两成几率。
西装眼镜男见徐走浪依旧无视自己,甚至在原地东张西望。
他怒极反笑,“王闫那个废物,真不知道社长看上他哪一点......”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现在已经忍不住,想让你品尝一下痛苦,反正王闫也只说要活的。”
西装眼镜男微笑着举枪瞄准徐走浪,“我这把枪是旧时代的产物,格洛克18手枪,9毫米口径,我会用这枪射击你的左腿。”
他每一次出门都会穿着的很正式,领带必须系对称,皮鞋必须油光发亮,西服要没有褶皱,眼镜镜片要一尘不染。
他是个讲究人,所以他会给被拿捏的猎物,介绍自己的武器,以及接下来会用手中武器做什么。
徐走浪心中怒火燃起,他本来有两成几率,现在西装眼镜男发神经拿枪瞄着自己,只剩下一成不到。
他直接破口大骂,“你叽霸有什么毛病,一个人在那里叽叽歪歪半天,跟个脑残一样。”
西装眼镜男僵住,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怒火。
他面目狰狞,慢慢扣动扳机。
徐走浪后腿绷紧,蓄势待发,准备上前夺枪挟持,即使不足一成几率,他也要全部梭哈,搏一搏生机。
然而此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啪啪啪,让开让开,宫子伦来了,啪啪啪,让开让开,宫子伦来了...”
一名身高不足一米五,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一边拍手,一边用手将人群划开,横臂为身后的人带路。
梁山社众人一时有些懵圈,这突然闯入的小女孩是谁啊?
看不见他们刀上血锈吗,看不见剑拔弩张的气氛吗,看不见他们长着一副凶狠残暴模样吗?
西装眼镜男松开扳机,也转身看向身后。
“啪啪啪,让开让开,宫子伦来了,啪啪啪,让开让开,宫子伦来了...”
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拍着手走到徐走浪身前,在她身后跟着一男一女。
男人长相年轻俊美,头戴墨镜,身穿白衬衫,黑色牛仔裤,一双白鞋,他手里握着一把白色纸扇,在自己胸前徐徐扇风。
纸扇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天下第一阵师。
徐走浪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万里无云,盛夏的阳光射在大地上,将大地搞的炽热难耐。
他心中不由嘟囔,这个天气穿白衬衫,难道不热吗?真骚包。
宫子伦身后的女人捂着脸,似乎不忍直视这一幕。
三人在徐走浪身前停下。
“宫子伦,给钱!”扎着冲天辫的女孩踮着小脚,朝宫子伦伸出白嫩小手。
宫子伦笑了笑,他扇着纸扇,淡淡道:“我乃天下第一阵师,不缺你这一点黄白之物。”
“先记账上。”
扎着冲天辫的女孩,嘴巴鼓起,“萧娜,你看看他,又赊账!”
萧娜穿着花色连衣裙,白皙的手掌捂着脸没有回应,她似乎不认识眼前两人。
“朋友,我们是梁山社的人,你们这样有点不给面子吧。”西装眼镜男用手推了推眼镜,强忍着心头怒火,没有发作。
然而,一身白衬衫的宫子伦,扇着纸扇看着徐走浪,并没有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