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我变聪明了，这题我居然都也配解出来！”
以前的许拙虽然物理和数学是强项，但最后一道大题他还是没资格是碰的，准确率非常低，为了保证时间充足，他高考策略是放弃顶多扫一眼第一问，要是简单就写。
高德文瞅了许拙一眼，有些意外，他居然开始写老师还没布置过的作业。
他什么时候这么热爱学习了？
“真的假的，你蒙的吧？”
高德文拿过作业本看了一眼，十分怀疑。
他知道最后一道大题别看很难，但往往最后的结果都很简单，大概率不是0，就是1，-1，2，-2之类的。
问题是光懵没用，老师看的是过程，这和社会上大家注重结果，而不在乎过程可以说完全相反。
许拙翻了翻白眼吐槽“以后你还会继续对我刮目相看的。”
晚自习是物理，物理老师是个40多岁的瘦高中年男人，个子高的一笔，但让许拙印象最深的是他和年级主任，也就是他们的化学老师“宫斗”的八卦。
尤其是临近高考，他们两都有往上升的可能，但具体是晋升什么位置，许拙就不得而知了，之前听几个班干部闲聊说了几嘴。
“许拙理发了？”
物理老师看到许拙的新发型，在上课前给这个印象不错的学生打了个招呼。
许拙“腼腆”的笑了笑，以示回应。
同学们纷纷回头，他们沉迷做题才注意到许拙的新发型。
“可惜了，要是宋同学也回头就好了，原来她没暗恋我。”许拙表示很遗憾。
宋洛初默不作声，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打扰不到她。
“初初，许拙新发型挺好看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发型呢。”她同桌一个女孩子小声说。
“刚看到了。”宋洛初声音一如既往冷冽，但却很悦耳。
三节晚自习下课后已经是晚上9点45了，许拙和高德文都是走读生，没有第四节晚自习。
校门口就是公交站，两人上了车找到位置坐下。
这个点的乘客很少，偶尔也是有加班的苦逼打工仔，他们的特色是一脸疲惫，像是被掏空的身体靠在窗户上，或闭目眼神，或安静的玩着手机。
每个人都是单独的存在，零零散散的坐着，像是孤独的岛屿。
许拙刚踏入社会的时候，有过类似的经历，最后一班的地铁跟这个画面很像。
谁说人与人的悲欢不相通的？
“我居然真的回来了...”
许拙单手托着下巴，遥望城市的霓虹灯，安静的不像他。
“许拙怎么感觉你今天不对劲啊，老是发呆。”
高德文咧嘴憨笑，傻呵呵的。
“小高，你说这个世界有神仙吗？”
许拙问他，原本自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是经历了这些，脑海里根本挥之不去。
那个像婴儿脸的果子，神奇的不像话，许拙回忆起当初吃下的感觉，虽然味道不咋滴，那感觉还是很深刻的，像是有股暖流流淌进四肢百骸，浑身暖洋洋的，舒服的要死。
“呵呵，当然没有神仙了，那都是电视小说里的，你不会最近看小说了吧？”
高德文嘿嘿一笑。
许拙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把心底的秘密藏在最深处。
“对了许拙，你到底喜欢谁啊，陈柠还是宋洛初？”高德文有些好奇。
许拙顿时陷入深刻的思考。
高德文被逗笑了，无情嘲讽：“哈哈，让你选你还真挑上了，许拙你越来越不切实际了。”
许拙反应过来，嘿嘿一笑：“这话说的，万一哪天她们赶着做我老婆呢。”
“你是真能吹！”
“咯吱！”
公交车到站，许拙挥了挥手下车，和高德文的告别。
走在熟悉的小区，绽放着淡淡荧光的路灯照耀着小路，许拙心情愉悦，一会见到一下年轻十几岁的父母，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
“咚咚咚！”
门还没开，里面就传出了不耐烦的声音。
“敲敲敲的，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每次都不带钥匙！”
熟悉的声音传来，许拙咧嘴一笑。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啊。”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出现在视野里，个头中等，眉眼有几分和许拙相似，看到儿子后，嘴上虽然埋怨着，但还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这是母亲佟月姣，做着ZF部门文职的工作，因为最近儿子要备战高考，攒了不少假照顾儿子这个即将高考的高中生。
“妈，爸呢，又出任务了？”
许拙嘿嘿一笑，大大咧咧走进家门，鞋子随便一脱，穿上拖鞋走入客厅。
客厅还是记忆里的摸样，出社会没多久，佟月姣就把这套房子卖了换了个更大的房子，多年没见，许拙看到这房子还真有点想念。
尤其是厨房里传来的淡淡油烟味，这可能就是专属“家的味道”吧。
“是啊，你爸可是刑警，一天到晚不顾家的。”佟月姣没什么表情。
“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菜，桌子上有热牛奶，有点烫慢慢喝。”
说完这些佟月姣就去厨房里给儿子忙活饭菜去了。
许拙坐在沙发上，仔细看了看这个家，感慨颇多。
吃完饭聊了会天，许拙洗漱完回到自己房间，映入眼帘是一张散发着淡淡气味的书桌，不知陪伴了许拙多少岁月，此刻已经微微掉漆了，玻璃底下还贴着自己小时候游玩的照片，还有满月露出“小雀雀”的照片。
陌生又熟悉的房间，许拙这摸摸，那翻翻，希望能翻出个“新鲜玩意。”
结果就是，有种去奶奶家看到皇冠曲奇饼干打开，全是针线的感觉。
不知不觉渐渐睡意涌上来。
“还是这时候睡眠规律啊，一到11点就犯困，估计我现在倒头就睡。”
少年时代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到了年龄以后就很困难了，会有各种闹心的事情，以及虽然很困但睡不着的情况，成年人统一的叫法是神经衰弱和睡眠障碍。
“果然年轻就是资本。”
许拙沾了枕头就进入梦乡。
梦里。
许拙倒吸一口凉气，他看到了一副硕大的景象。
在茫茫星河中，有三道巨大无比的身影屹立在星空之上，他们的身躯异常庞大，星盘也不过绕他们而行，称他们为尊。
“三清图？”
许拙下意识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