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果园。
夜,如一块厚重的不透风丝绸,将天际悄然笼罩。浓稠的色压得人几乎喘不上气,隐约可见的云边似乎是隐于天空的蛟蛇,吐着舌杏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古人云,月黑风高夜,正是噶腰时。
宗主周大肠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间内表现的局促不安,因为坐在他正面的是那位年迈的骆家小姐,此刻正满面春光的打量着他。
孤男寡女哦不……孤男寡奶,气氛一时有些暧昧,
周大肠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说好的,可就三晚。”
“嘿嘿……嘿嘿嘿……”老鸨甜蜜一笑:“放心吧。”
“那咱们开始吧。”接着老鸨就从身后拎出一个箱子来。
“等……等下,这是什么?”
男女之事周大肠是知道,但她和个大夫似的掏出来个箱子周大肠就不懂了。
这是要干嘛?
老鸨露出一副见怪莫怪的样子,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你知道人和动物最根本的区别吗?”
“人和动物的区别?”没想到对方对物种还有研究,周大肠想了谨慎的回答道:“因为人更聪明?”
“不对。”老鸨摇摇头。
“因为……人天生富有灵性?”
“也不对。”
“那因为什么?”
老鸨微微一笑,缓缓打开箱子掏出了里边的蜡烛、皮鞭、绑带、套环、竹签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会广泛的使用工具。”
看着骆小姐拎着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都叫不上来名字的东西,色迷迷的走过来。
周大肠后背发凉不断后退:“你……你拿这些要干嘛?”
“傻孩子,教你用工具呀……”
“啊——”
……
第二天一早。
华安打坐了半个时辰,只觉神清气爽后便去宗主府邸,看看宗主是否安然无恙。
进到宗主府邸,华安不禁一阵惊讶。
“这还不到八点,宗主府上来了这么多人啊。”
只见宗主的房间外,密密麻麻站了二三十人,本不算大的院子一时间还有些拥挤。
看到是军师华安走了过来,众人行礼:“军师。”
“军师早。”
“这一大早的你们不去宗里,围在这里干什么?”华安看着原本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的宗内人,里边有长老有魔医有执事的,像是在开会。
“回军师,我等都是昨晚凌晨时被周伟护卫叫过来的。”一位长老面带困意唏嘘道。
华安询问:“那周伟呢?”
这时原本扎堆的众人向两旁拥挤了下,闪开了中间的一条道路。
华安顺着中间道,看到了宗主的卫护执事周伟正趴在宗主房间的门上,侧着耳朵倾听着什么。
脸上的表情时而亢奋、时而紧皱、时而唏嘘、时而恐惧,短短一盏茶的功夫脸上变幻的表情比翻书都快。
“周执事,怎么回事?”华安冲周伟喊话。
侧耳贴着门倾听的周伟猛然听到后头呼喊,本能的一皱眉看过去。一见是军师,立马又换上了一副笑容,招了招手压着嗓子小声说道:“军师,你来。”
华安走到其身旁,有模有样的学他将耳朵贴到门上。
不听不要紧,一听吓一跳。
里边居然传来了杀猪的声音。
那声音不时的嘹亮高喊、又突然急转直下变为低语呻吟,在“嗯”、“啊”、“呵”、“哦”之间还伴随着“哼哧、哼哧”的卖力声。
好似一头拉磨的驴迎面撞上了犁地的牛,倒在地上筋疲力尽的借着喘息歇息。
里边隐隐约约不时还传来几声沙哑的男性呼喊:
“救……救命……”
这时马上就会有女性的回应:
“什么,就这样?行。”
这让华安一时之间也拿不准,该怎么处理。
“军师,我们要进去吗?从昨晚上就开始了到现在天都亮了,还没停。我怕宗主他……”周伟面上有些担忧,毕竟这玩意听一晚上不激动也耳鸣了。
华安思虑片刻,回答:“没听到宗主正在接受疗伤呢?这个时候进去打扰什么。”
“疗伤?”周伟一脸疑惑,又凑上去倾听。
屋中:
“来大肠,再把这瓶药吃了。”
“不行,已经八瓶了,我不吃……咕噜咕噜……”
“哼哧、哼哧、哼哧……”
周伟满脸惊讶:“军师,这……这是治疗什么的药?”
“此药应该名叫伟哥。”华安抬手摸着下巴,好似那里长着胡须。
“伟……伟哥?”周伟脸色通红,似有些害羞:“为什么叫伟哥?我……我和这支药有什么关系?”
“你和他没有关系,这药之所以叫伟哥,是一种寓意。”华安继续摸着虚无的胡子。
周伟一脸好奇:“什么寓意?”
“哥们伟大。”
在华安坚持不要打扰宗主的原则下,屋中两人一直到晌午,门才打开。
老鸨一脸潮红的从屋内走了出来,面色桃红、眉目舒展连那本蜿蜒起伏的褶皱都下去了不少。
连这才不过区区十几个小时,老鸨便像是脱胎换骨、返老还童。
在不考虑男人感受的前提下,果然男人就是女人最好的医美。
老鸨也是人逢喜事爽,多少年没有滋润的大地仿佛刚刚经历了大雨浇灌一般,生机盎然。
不过区区二百两便换回十年容颜,老鸨走的时候还感激似的看了华安一眼。
抬脚刚走出门槛,老鸨宛然一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头朝屋内说道:“肠儿,这第一晚算过去了。我吃完饭就回来咱们事不宜迟早早开始第二晚。”
院中的众人抬头看着顶上的太阳开始西行,陷入了沉思。
这算是第一晚?
再待俩时辰,天都要黑了。
“宗主,是条汉子!”
“宗主的牺牲……太大了。”
“宗主呢?宗主怎么在屋里不说话了?”
“宗主不会真牺牲了吧?”
魔医和华安打头,众人赶忙拥进了房内。
房内偏暗,满地狼藉。
宗主静静的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不对。
仔细瞧去,宗主面色惨白的瘫在床上,大腿不时的抽搐着,头歪向一旁口中还正冒着白色泡沫。
“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