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明白,有些能力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林莫笑很无辜,天生心种这种事情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他也想做个平平凡凡的人,可天赋实力他不允许啊。
于是乎,林莫笑只能尽力表达内心的无辜:“这完全是我没得选,若是但凡我能选择,我肯定选……”
华安和老段看向了他:
“剑种?”
“仙种?”
林莫笑嘿嘿一笑:“还是心种。”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专一。”
华安:“忍不了了,老段我想揍你二哥。”
憨厚老实的老段赶忙调停:“大哥不气,毕竟二哥这也算是种修行,况且二哥他这样独立特行也不见得是坏事。”
林莫笑双手鼓掌,表示认同。
老段歪着脑袋接着道:“再说,俺那边一直流传着一句话:牛羊才成群结队,禽兽往往独行。“
“等等……”林莫笑连忙打断:“老段……你确定没记岔?”
老段点点头:“没有,因为禽兽不受待见。”
林莫笑掌声停。
华安仰天大笑。
三人最后又分去了那筑基丹,经过一段时间的炼化成功晋级了八品巅峰。
虽然嘴上说着鄙视林莫笑,但是该分赃的时候还是没少了他的。毕竟再怎么说,都兄弟。
只不过这个月的卫生全被林莫笑“积极主动”的承包了。
大汉境内。
某不可知之地。
此地隐约可见是处在一处谷中,漫天瘴气遮挡了日光,似在屏蔽天机。
一个脸戴面罩,全身包裹极其严密的蓝袍男子跪拜在地上,脸上十分虔诚……哦看不见脸。
但从那下垂的头和极低的姿势可以看出,蓝袍男子跪拜的十分虔诚。而且颇为辛苦,好像肩背之上被什么事物所压制着,让蓝袍男子浑身血管鼓起,连呼吸都十分不顺畅。
蓝袍男子的面前,还站着一位黑袍魔人。
黑袍魔人头部盖着硕大的衣袍帽,脸隐藏其中,不可见、不可看、不可闻。黑袍魔人身上没有散发出一丝一毫的灵气,宛若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但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便散发着无尽的威严,让蓝袍男子头都不敢抬起。
蓝袍男子抿了抿嘴在心中打好腹稿之后,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气息平稳的说道:“您让我派过去的魔使死了,是协律司干的,不过好在临死前,将一些指示传递给了周密宗宗主。”
“至于协律司是如何得到魔使的消息,疑似是……周密宗的叛徒泄露的。”
黑袍魔人语气沙哑,说话很慢:“你很难受?”
蓝袍男子在他面前不敢有所隐瞒,颤抖着身体:“这里的道家气息太过浓厚,我的身体和修为都被压制的太过厉害。”
黑袍魔人抬头朝天上看去,仿佛在和那里一只巨大的、看不见的眼睛对视,片刻后才徐徐道:“忍忍吧。若不施展出正道的气息,你我便会被那位看见。”
原来那漫天遮天蔽日的瘴气尽皆是黑袍魔人所施展,单论这手法便知这黑袍魔人修为深不可测。
蓝袍男子紧咬牙关,极力控制住越来越颤抖的身体,以至于语气有些杂乱:“我能抗住。”
黑袍魔人伸出白皙的手轻轻抚了抚眼前的天空:“道家的手段还是霸道了些,我换成儒家的手段如何?”
言罢,黑袍魔人一挥手,那屏蔽天机的庞大瘴气居然尽皆散去,周围的谷中树便开始疯狂的生长。不过瞬息间,便个个长成了瘦高的大树。
不,与其说是大树,倒不如说是一种神似杆子的长树。
树上本就枝繁叶茂,如此野蛮无理生长顷刻间便堵住了山谷,遮蔽了上方天空,将此方山谷笼罩在了一片密不透风的阴影之中。
蓝袍男子吃惊的感受到天地在自己眼前一点点遮蔽,眼前一物一景隐入黑暗。这道气息蓝袍男子感受到过,这是儒家浩然气中的养气,但他只听说过自养浩然之气,还从未想过这浩然气居然还有拔苗助长、木化苍林的能力。
黑袍魔人魔、儒、道三道兼修,眨眼间便能叫樟林变丛林,恐怕只有大能才会有这等翻天覆地、颠倒乾坤的手法。
蓝袍男子对眼前的黑袍魔人越发的恭敬:“魔使死了,需要我返回周密宗下达下一步指示吗?”
“你返回周密宗是要下送指示,还是舍不得你那个傻弟弟?”
蓝袍男子周秋楠瞬间战栗,寒意从后背蔓延到头顶,将腰压的更低连忙解释:“属下不敢,只是怕耽误您的计划。”
周秋楠当初无意间被天一教的三先生识破魔人身份,接着便被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在生死关头便被眼前的黑袍魔人出手相救。若不是他,恐怕自己早已死在三先生的酒壶之下。
至于这黑袍魔人的具体身份,周秋楠并不清楚。只知道黑袍魔人自称只是极北之地一个碌碌无为的魔人。
周秋楠也确信他是魔人,其他的没敢多问。眼前魔人兼修数道且道道修为高深,翻手便是改天换地。这种大能,别说他自己是极北魔人,他就是说是自己爹地,他咬咬牙也得认。
不对,要真是自己干爹地,那是自己咬碎牙都求之不得的!
谷中天地已尽数被树林遮蔽,黑袍魔人也就收回了看天的目光,闭上了眼歇息:“无妨,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你就不必返回临平了,再派个魔使过去便是。”
“遵命!”周秋楠叩首:“属下有一事不知,您……您能否告知属下。”
见黑袍魔人没有说话。
周秋楠没有抬头,而是小心翼翼问道:“既然那个东西如此重要,为什么您不亲自出手?”
黑袍魔人:“因为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那下属告退了。”周秋楠缓缓起身,拱手正对着黑袍,就要退下。
“等下。”
周秋楠一顿,身子陡然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收了起来,直到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下次别捂那么严实了,搞得比我还神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