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黎膘摇人,华安和老段商量好了,若是不能将七星魔刀骗走,那就假借比武招亲之名,行杀手之实。
因为若直接偷袭强杀,直接当场杀掉还好。没第一时间杀掉,黎膘长老便肯定知道二人是来行刺的,铁定摇人。
但若是换成比武招亲,那就不一样了。
哥俩和黎膘比武,比着比着……哎呦一不小心误杀了对方,这非常合理吧?
更何况误杀往往在电光火石之间,对方可能到死才明白:这哥俩是来真的。
那根本都来不及摇人……
“别废话,你们哥俩出手吧。”
黎膘渐渐眯起了眼神,其中毫不掩饰的是不屑的目光。
她问过执事,心里门清:段郎是八品中阶实力,那华安是个预备弟子,最多算他个九品巅峰。
一个八品中阶加一个麻秆九品,对付一个八品巅峰。
搞笑。
还是对付自己这种泰坦型八品巅峰。
更搞笑。
……
华安扭头和段佳楠眼神交会,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两人同时气沉丹田,暗自积蓄灵气。对付黎膘,一出手就得是看家本领。
黎膘则不动如山,嘴角似笑非笑端详着二人。
“喝!”
华安低吼一声,身体下潜抽出大机棒,破风直冲向前。
近身,助跳单脚跃起,左右共持大棒高举,猛然向下狠砸黎膘的头顶。
此棒法源自《打狗棒法》中的“棒打狗头”,以迅猛之势直击敌人狗头,意有千军万马之间直取敌将狗头之意。
黎膘看着高高跃起的华安,表情十分从容。直接后仰头,张开双臂,以宽广辽阔的胸怀直面华安大棒。
那棒重重砸下,直进黎膘怀中!
随二者相接,荡起阵阵肥膘,如波纹扩散。
华安顿感手中之棒如同砸到水面,溅起圈圈水纹,接着便被四面八方无穷无尽的阻力所包围。
定睛看去。
好家伙,毫发无损。
那广阔厚实的胸怀,如海纳百川,华安大棒砸下未留下一点伤痕。
淤青都没有产生。
华安心底暗暗惊讶,但并未灰心。
因为按照计划,他只是佯攻。二人早就料到这黎膘如此身材必然防御力惊人。华安手中大机棒毕竟并非刀斧。缺乏锋芒,破伤有限。
但还有老段!
没错,此时的华安站在黎膘面前,完全挡住了她的视野。
段佳楠已经掏出火枪在后,屏息凝神,三发炎弹借助枪斗术直接三段弧形射出。绕过华安身体直击黎膘身躯。
“嘭!”
“嘭!”
“嘭!”
三声枪响,声音沉闷。
这代表三枪全部命中,进入到了黎膘长老的躯干。
华安再次定睛看去。
尼玛!
只见炎弹准确无误的击中了黎膘腹部,留下了三道指头眼大小的伤口,紧接着有液体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那是三道黄油。
三枪下去,血都没流。
只流下来这黄灿灿的油脂混合物。
对方的防御装甲,超乎了华安的想象。
身后的段佳楠也侧身出来,一脸兴奋的看去。结果在那坨层层装甲之上找半天,差点都没找到自己打的枪眼。
他再晚看会儿,那伤口都要被油脂填满盖住了……
黎膘似乎感觉到了些许不适摸了摸肚子,接着盯着华安冷笑一声。右手握紧一道魔拳直接向华安的腹部砸去。
以牙还牙。
这黎膘别看如此吨位,出手速度却丝毫不慢。
华安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便见拳风已至。当下不敢有丝毫小觑,直接发动了自己辛苦修炼的防御功法:
“铁布衫3.0:金布衫!”
华安极速的呼吸吐纳,将灵气疯狂推动灵活关节枢纽,流通经络血脉。身体下沉,紧接着毛孔紧闭,全部气机向内收缩。
拳至。
结结实实的砸在华安腹部,华安只觉喉咙一股甘甜,来不及回味身体便已起飞,直撞厢房天花板,又重重落下。
“噗通……”
段佳楠赶忙在下接住华安:“怎么样华安。”
“没……没事。”
华安擦了口嘴角的血丝,将喉咙的甘甜吐出,那是一口急涌血水。
幸好小老头给的这金布衫功法也不是盖的,不然这一拳怕华安就算不五脏移位,那也得重伤倒地。不缓一两个时辰都起不来。
黎膘看到还能起来的华安,脸上略感诧异,没想到这麻秆受此一拳还能迅速起来。
她这一拳下去,寻常巅峰九品不躺个十天半个月,那都别想下床。
“有点意思。”黎膘饶有兴趣的看着华安。
这小身板,承受力还不错。
当个暖床的,似乎也不错。
老段看见华安吐血,面庞越加愤怒。举着火枪便开始持续吐露火舌,炎弹似乎是不要灵气一般,疯狂侵袭。
流弹密集,火花四射。
“嘭嘭嘭……嘭嘭嘭……”
一发接着一发,钻入黎膘肚皮,响起了阵阵声音……
直到段佳楠将自己提前凝炼的炎弹全部打光,都没有在黎膘身上见到一丝血色。
枪口哑火,于是空气渐渐趋于安静。
段佳楠一脸震惊的看着华安。
出于礼貌,华安也一脸震惊的回看老段。
这逼。
一滴血也没流……
“段郎,闹够了吗?”不远处传来黎膘轻飘飘的问候。
这让段佳楠重新审视起了魔族八品开脉境。
华安则重新审视起了那一身肥膘装甲。华安终于深刻明白了,前世的格斗比赛为什么要分羽量级、轻量级和重量级。
自己和老段的杀伤力,在她这位吨量级面前,根本不够看。
华安本有心理准备,这是一场恶战。
只是没想到,会恶心的这种程度。
我方狂轰滥炸持续到弹尽粮绝,对方只是出动了肚皮硬生生接了下来。
这仗怎么打?
华安瞟了一旁的老段一眼……要不委屈委屈三弟的二弟?
接着忙慌摇头,甩掉着不切实际的想法。
自己作为老段兄弟,怎么能把他往……黑洞里推?
此刻段佳楠也看向了华安,眼神中有些决然和一些无奈,仿佛在控诉黎膘的残暴。
又似乎在问着华安:怎么办?
华安也想问,面对这种吨位,该怎么办?